握住她腰肢的手瞬间僵住,陆湛没有放开她,抱着她,她的头埋在他的胸口,两人似乎无比接近。
“你累了,我们洗澡早点休息吧。”陆湛仿佛没有听到她刚刚说的话,若无其事地抚摸她耳边的细发,顺带着揉着她厚厚的耳垂。
从前他建议她去打个耳洞,她戴耳环会很好看,孟晚说不要,她妈妈说厚耳垂是福气,不能打洞,怕伤了福气,他笑她这都是什么封建迷信。
“阿湛。”孟晚念着他的名字,模仿着那个女人的叫法。
她从来没这么叫过他,她不喜欢这个称呼,她经常对他是直呼其名,就叫他陆湛,“你有更好的选择。”
“什么叫更好的选择?”陆湛放开她,她正垂下眼眸,盯着角落处的一个花盆看。
孟晚看向他,“她喜欢你,是吗?”
陆湛没有躲避她的目光,一脸坦然,“没有。”
“更好的选择是,你跟我结束这段关系,回去跟她好好过日子。”说到这,孟晚摇了摇头,“不,随便你跟她怎样,跟我没关系。”
陆湛笑了,不只是苦笑还是冷笑,问了句,“那你呢?”
“我应该感谢你,在物质上对我不薄,让我可以有更多种选择。我可以一辈子不结婚,我也可以遇到了合适的男人跟他尝试结婚。同样,这些都与你无关。”
他身上散发的寒意让她不由自主停住,他却是动作温柔地摸着她的脸,让她抬起头,他略冰凉的唇轻轻触碰在她的唇上,寻觅着她的温度,极具耐心地探入她口中,跟她接吻。
一吻结束,她的唇水光潋滟,眼眸仿佛透亮的一汪清泉,细细的气息喷洒在他脸上,她此时是极美的,“怎么与我无关?不要说这些了好吗?”
这就是陆湛,动作与神情温润到极致,可开口的语调却带着无比的强势与不容人拒绝,这一向是他的风格,和风细雨到让你觉得他是个好人时,雷厉风行的做事手段让人畏惧,只不过他在孟晚面前展现的从来只是前者。
他从不善良,他想在她面前表现得善良,只是他现在需要的是时间。
他无法想象,他的小晚,跟他分手,会有新的男朋友,还有可能跟另一个男人共度余生,想到这便嫉妒暗生,强烈的占有欲让他不由得再次褫夺她的唇,捏着她肩膀的手加重,吞下她的所有呼吸,让她只能依附于他,他的小晚,只能任由他肆无忌惮地欺负她、疼她。
陆湛拉开阳台门,弯腰抱起孟晚,进了屋子,将她放在客厅的沙发上。
上周末他们还在客厅,坐在地毯上,喝着汽水,打了一下午游戏,此时,她却要闹分手,陆湛给她倒了杯温水,“为什么突然要分开?”
孟晚昨晚只睡了五个小时,今天剧烈的情绪起伏,大脑不停地转,大夏天的头脑没有风扇降温,cpu都快被自动切断电源。
在公司时一根神经都被吊着,连刚刚的晚饭都不能松懈,晚饭很美味,她却要同时揣摩着老板的心思,回答他的问题。
刚刚拿过陆湛那根烟只不过是想提神,她真的很累了,听到陆湛这个问题她却觉得很荒谬,但不知是他荒谬,还是她荒唐。
孟晚嘴角扯出个笑容,“大概,因为......我终于能坦诚面对自己,承认一个事实——我配不上你。”
从最青春年少时代一路走过来的恋人,见证了彼此的青涩与蜕变,都快成了对方记忆的活化石,成为最了解彼此的人,怎么可能去甘心承认:她配不上他,她无法跟他结婚。
两年前的她无法理解,他俩彼此相爱,又不是遭遇了天灾人祸的不可抗拒因素,两个人也没有穷到没钱买房结婚,为什么不能结婚?她哪一点配不上他?
去他妈的商业联姻,他不结不就没事了吗?如果不结婚就要破产,那让他爸去娶啊。这都什么年代了,商业联姻那套还玩得通吗?当商业协议撕毁,就算夫妻也反目、毫无情分地撕咬着对方、更无人伦地相互揭发以保住那点财产,这种事情还少吗?
年少轻狂的孟晚不想理解,也看不起有钱人的这套门当户对的联姻规则,带着上上个世纪腐朽破落的味道,都二十一世纪了,企业都进入现代管理体系了,还信奉风险极大的联姻模式,不是愚蠢是什么?
门当户对又是什么封建落后带着裹脚布味道的词汇?既然她和陆湛相爱,叁观投合,有共同的兴趣爱好,相处磨合得很好,床上还不缺激情,怎么可能结了婚就会突然因为双方家庭、经济水平差距太大而渐行渐远?搞得那些门当户对的天天回家都能说不完的话、做不完的爱、无比幸福一样。
陆湛叹息了一声,给她喂了口水,吸吮着她嘴角的水渍,“不要乱想了好吗?如果要谈配不配得上,也是我配不上你。”
看着一脸倦容的孟晚,他心疼极了,工作上出了问题,他可以想出n种方法去解决,但孟晚难过了,他却只能陪着她,两年前他种下的苦果,却要她的痛苦去偿还。
在工作上他多有野心、谋略和勇气,在感情上,他就有多自私、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