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了手,又补充:“不要洗冷水澡。”
上次江郁感冒那事儿他还记着呢。
江郁脚步一顿:“嗯。”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宋洛一点也不意外,毕竟他自己比江郁好不到哪里去。
就是他感觉嘴边的皮又破了一块,不是江郁之前偷偷咬的,而是亲得太狠了的后果。
江郁有时候还是有点凶的。
以至于吃晚饭的时候,陈姨盯着宋洛看了好一会儿,才犹豫地问:“少爷,您嘴巴上火了吗?夜宵给您弄一点降火的?”
宋洛:“……”
本来没什么,但被陈姨这么一说,就莫名有种奇怪的禁忌感。
宋洛动作顿了顿,状似不经意地瞥了江郁一眼,江郁通常食不言寝不语,也并没有参与这个谈话,就是在宋洛看过来的时候,抬起了头。
些许是因为有了更亲密的接触,江郁的眼神里有了更浓的情绪。
但宋洛并不是太在意,他应了陈姨一声,然后又跟刚发现似的,“江郁好像也上火了,也给他准备一点吧。”
陈姨:“啊?”
陈姨看了眼,还确实是,江郁的嘴巴似乎也有点肿,吃完饭,连忙去给两人准备降火的夜宵去了。
陈姨虽然这么一把年纪了,见过了不少事情,但还是没想过到底发生了什么。
虽然有了下午那么一遭,但晚上睡觉的时候,宋洛再次梦见了车祸的场景。
就好像是馄饨店前面的那场车祸一样,大货车撞上了汽车。
汽车几乎都要变形了。
那种窒息的感觉在梦里非常真实,但宋洛又看不见梦里是什么人,到底是谁遭遇了这么一场车祸。
这让宋洛很想从梦里醒来,但又醒不过来。
然而那梦境持续了并没有很久,就变成了瓢泼的大雨。
他看见了江郁。
宋洛分不出来这是原文的主角还是现在的江郁。
他穿着一身西装,然而西装却十分凌乱,连伞都没有撑,他就在雨里,浑身湿透了,半蹲着,宋洛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好像有什么感应一样,让宋洛觉得他应该很悲伤。
但没一会儿,就有人撑着伞走了过来。
伞下面,是乔屿。
乔屿把伞撑到了江郁的头顶,两人充满着感情地含情脉脉地对视了一会儿,也不知道乔屿说了什么,江郁站了起来,眼眶红得要命,和乔屿肩并肩进了屋。
宋洛猛地醒了。
第二天,宋洛还得回公司上班,他起得很早,下楼的时候江郁都已经晨跑结束了。
本来宋洛在家基本不会这个时间点醒的,但昨晚他后来就没睡着。
以至于现在看见江郁,就恶狠狠地咬了一口陈姨特质的鸡蛋饼,很香,也很不经咬。
江郁本来想和宋洛说,今天想和他一起去公司,虽然自己在公司里没有什么职位,但是他的假期就剩下两天了,不是很舍得和宋洛分开。
但他一抬头,就看见了宋洛恶狠狠盯着自己的表情,还很凶狠地吃着鸡蛋饼,仿佛咬的不是鸡蛋饼而是他一样。
江郁:“……哥,怎么了?”
宋洛气得快一个鼻子出气了。
说什么没什么联系。
结果跑梦里来气他来了。
宋洛淡淡地哦了声,非常冷漠:“没什么。”
“不要喊我哥。”
从厨房出来问宋洛今天要不要带点什么水果的陈姨感觉风向不对,想了想,又回了厨房。
唉,兄弟之间吵架也挺正常的,说明感情好嘛。
陈姨又欣慰地笑了。
而那头,江郁很敏锐地察觉到了宋洛在生气。
虽然他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但他知道宋洛在生自己的气。
等吃完早饭,江郁就非常自觉地跟着宋洛一起出了门。
虽然宋洛还板着一张脸,但也没阻止他上车,就是上了车,宋洛也没有说话,看起来很生气。
但没一会儿,江郁就凑过来半个脑袋,跟某种大型犬一样,在他身上蹭了两下,“宋洛,怎么了?”
宋洛很不想承认自己的气居然就这么下去了。
毕竟那个梦里也不知道是不是江郁,也不知道乔屿和江郁什么关系,更不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江郁又为什么是那副表情。
更何况,因为这么生气,他甚至都忘记了车祸带来的窒息感。
宋洛觉得自己退化了。
人怎么可以因为一个梦就开始吃醋。
他以前多冷静一人啊。
但江郁又用手背蹭了几下他的手背,因为今天的这辆车,他们有什么举动都能被司机看见,江郁就很克制了。
宋洛也很克制地反手抓住了江郁的手,长长叹了口气,“没什么,我梦见你和我打游戏,一直在赢我,快把我气死了。”
前排的司机差点手打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