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旭不想承认,但他似乎受黄金屋附近氤氲的鬼气影响很深,这几天和杨铭杉胡来一般的云雨,后面又连着做了好几个奇奇怪怪的梦,就像那天梦见他在极西域时一样,只是梦的顺序颠三倒四。
梦里的他,残忍的,病态的,黑暗的,就是个怪物。
他梦到博雅闻回到中原带给了中原武林好消息:通往极西域的捷径和极西域有着数令人垂涎的不尽的秘宝。
接着,中原犯境,武林盟和朝廷联手进军,在绝对数量的碾压下,极西域人很快就溃败了。那段时间,极西域像是被血洗了一般,四处都是断壁残垣。破碎的人类尸体,因为抢劫而被焚毁的建筑,整个天都被染成了红色。这有博雅闻的功劳,更多的,则是梦里的“林旭”所为。这是他和博雅闻以及汪家兄弟的计划。
林旭几乎抽离的在梦中以主人公的口吻排兵布阵,四处都是罪孽,到处都是猩红冰冷的血液,那荷塘的莲花上也被染得妖冶。
这时,神降了,来的人,或者说神,是烛阴。
林旭看着他以极大的神通慢慢竖起了芙蓉帐,这让他有了与现实交叠的错觉。
因为现实中的沈恨水说数十年前,多亏龙神烛阴树屏,极西域才免受屠族的噩运。
不过,梦又怎么算得是真的呢?数十年前,他连是否会出生都还未知,极西域的灾难又怎会和他有关系。
或许是林旭潜意识觉得这发生的一切实在是令人难以置信,即使充满罪孽和血腥,也远比不上他现在梦见的这事就给他留下的冲击,因为这实在是太羞耻了。
他梦见他在强迫孤行燕,至少一开始是这样的。
“行燕”林旭站在床前不知如何是好这他做的梦的时机微妙太过巧妙了林旭看着衣衫凌乱被缚在床头的少年版寂空住持,不由得喉头动了动,咽了咽口水。
他紧张。
即使知道这是梦,他也紧张。
如果被绑在床上的是沈恨水、沈江月甚至杨铭杉,林旭觉得他也不至于这样手脚麻木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本来就对寂空有些别样的感受,此时觉得脑子里都似糊成了一团,他本是应当立刻解下捆着寂空的绳索的,却没有动。
“林旭。”
林旭尴尬的捏了下耳朵,“我这”这就帮你解开。他本来想这么说的。
可孤行燕打断了他,轻轻地说:“你还是不愿放下执念?”
“”林旭没有说话,他知道怕是又要做先前那样的梦了。
“你知晓,今日是吾的醒神之式吾等”孤行燕挣扎了下,眼底似乎是浓黑的沼泽,“吾既修佛陀道,你便早得知晓会有这天才是,你放了我。”
“”林旭看着孤行燕月白的长袍凌乱不堪的模样也觉得这梦里的他荒唐得紧,不过他也早就想帮孤行燕解开那绳索了。
“那么,吾就走了。”孤行燕站了起来,理了理衣服。
林旭默不作声的看着,实际是他真不知这尴尬的场景应当如何作答。他竟然胆大包天的绑了寂空。
不过他认为他也能多少理解一点这个“林旭”心里的想法毕竟少年时的孤行燕确实美貌,不同于成人后身着一蓑裟衣那种长身玉立的清俊,年少的孤行燕,稚嫩的五官看起来确实容易引人垂涎。
孤行燕朝门口走了两步,手已经放在了门上,就要推开时,还是无奈的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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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旭只是注视着孤行燕,本想着跟孤行燕去见识见识他的醒神仪式,就被折返回来离他越来越近的寂空给惊讶到了。
“唔?”
林旭没有防备的被吻了个实在,这太出乎他的意料,林旭甚至挣扎都没有做,就维持着震惊的状态被孤行燕箍紧了腰。
等到孤行燕稍稍退开,林旭滞涩的思维才复又开始运转,这这是怎么一回事。他觉得脑仁疼
“孤行燕?”林旭迟疑的开口,“醒神仪式你不去了?”他在委婉的拒绝他想提醒孤行燕快走,这梦里触感都无比真实,他担心梦醒后,他本来就对寂空抱有的那点小心思会变得活泛。
“什么是醒神呢,林旭,你可明白?”孤行燕搂着林旭,纤细的少年身躯紧贴着他,说话时的热气都喷到了他得脸上,“醒神后,吾就会变成个没有感情的怪物。”
林旭听孤行燕这么说,心里也莫名其妙的有丝动容,怎么说孤行燕也还是个孩子,被剥夺感情这事听起来是很残忍。
“所以,在那之前,吾愿顺遂吾心。”
什么意思?林旭僵硬的直视着孤行燕的眸子,见那清明的眸子闪过一点黑,就觉得不妙。
孤行燕的手已经在他背上暧昧流连起来,林旭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亏他还觉得孤行燕只是个孩子,他还为他感到不忍,他竟然是想对他做那事。
林旭手抵在孤行燕的胸膛,本来应当可以推开这少年单薄的身躯的,可这还是少年时的寂空啊。他心里本来就对寂空禅师存了些不可说的执念,手上动作迟疑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