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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能做个好人，他会像个可爱的小孩儿那样向父母撒娇，要得一二铜板，买一串酸甜的糖葫芦，一边吃着，一边在大街小巷疯跑玩耍。他会因为打滚撒泼吵着不上学堂被狠揍一顿，然后气鼓鼓的窜上家门口的李子树怎么也不下来。他会做一个孩子王，咧着缺了一颗门牙的嘴颐指气使的命令他的小跟班们去捉毛毛虫，吓隔壁虽然可爱但是爱哭的二丫

    可是林旭仅吃了一糖葫芦，就当着糖葫芦艺人的面将剩下的摔在了他的面前，因为那一口咬下去又甜又酸的滋味儿让他想吐。他试着撒泼不去上课，后来发现无所事事更加无聊。他没有所谓的隔壁二丫，只有一个冷冰冰的饱受赞誉的所谓神童孤行燕在他旁的府邸，这人对他的所有恶作剧都没有反映。所以林旭在拜师时改了那冰一样的人的拜师帖，孤行燕从此走上了让他父母崩溃的佛陀道。

    但孤行燕对于林旭明目张胆的行为毫无反应，没有委委屈屈的告知父母前因后果，还是一张死人脸，若有所思的看着他，嘴角却嗤笑他的卑劣一般下抿去。林旭生平第一次感到兴奋。

    为做一个烂人而感到兴奋。当年他14岁，梦里第一次遗了精，都是寂空不屑一顾的脸。他第一次有点了解自己。

    16岁时和他同岁的寂空竟然即将得道，此事轰动天下，当今圣上特请国师为其占卜此后运途，只得一句，天生佛陀之体。

    那时的林旭，也算的上年轻才俊，却也不过还在修习凡人武功的皮毛，便在寂空荣登天途的那天，醒神式前，用他师傅珍藏的缚仙索把寂空套了个牢靠，他本想让这人成不了神，最好是因缺席得罪天道，可他不知为何眼睛一闭再睁开时就得知这人已成了半体佛陀。

    在天下排山倒海的赞誉、歌颂声中，在隔壁府邸络绎不绝的道贺声里，他病了过去，不那时对外宣称的借口，事实上他是被人强暴了。否则他的下体为何会裂成那样？他不敢声张，但他怀疑，是寂空做的。

    只是，那人在他因为下体的疼痛晕过去的时候，在他所不知道的时候就羽化成仙了。

    挺好。林旭笑了。

    从此，他是青年人一代的魁首，扫荡恶人谷，捉拿食人老怪，甚至缴械犯境叛军，他已经是个美名在外的林少侠，那年他17岁。

    声名远扬不过用了一年，可还是太慢，这般下去他永远无法超越孤行燕。

    他做了他想做的事，他阴差阳错，在险象环生的情况下摘了双生并蒂莲的本体，却没有吃了它们，而是帮助已有了灵性的他们修习，而后用最轻松的方式，由淫欲堕魔。

    沈恨水和沈江月两兄弟答应了双修互利的条件，但是很奇怪的爱上了他这个徒有一身正气的伪君子。

    身为赤莲的沈恨水意外爱他到了痴狂，黑莲沈江月却相对理性克制。林旭很满意，他让赤莲帮助他，他弑了神。而黑莲，林旭笑了笑，他将来一定会有用得到他的地方。

    此后他重生了。

    可他不服气。

    他分明差一点便能飞升上界，又被打回了原形。他没有什么坚定不移的信念，没有的得天独厚的仙体，他就是爹妈生养的凡胎一个，所以为了达到目的不得不采取些见不得人的小小手段，这又哪里是他的过错呢？就算他犯了错，他不也偿清了罪孽吗？

    可林不语为什么要这么害他？沈江月不是爱他？为何当年置身事外，方才却这么不乖呢？他们需要一点惩罚。

    林旭想，沈氏兄弟不管想没想到，但林旭都将他们的对话听了个分明。他们难道不知道，这里是金屋？如果不堪破幻境，无论是行走也好，声音也罢，都会原原本本的返还到这里的中心。他甚至都没有太在意，但那些真相就往他耳朵里钻了进去。

    沈江月和沈恨水回来的时候，林旭背对着他们，但沈江月就是觉得不对。

    “江月。”林旭轻轻的说。

    沈恨水也睁大了眼。

    “这个，我能交给你吗？”林旭慢慢转过身来，脸上少见的挂着可以称得上温柔的笑容。

    “小小旭。”沈江月嘴唇有些哆嗦，看向已经垂下了视线的沈恨水。

    “你能帮我收着吗？”林旭让了让他怀里的东西，将它举高了些，那是个类似于酒樽一般的物什，青铜制的，外表是一圈一圈不知符文的环绕。

    唯一看得懂的一小句文字刻在二四方樽内壁，是一行小小的字，“以吾念力，滋补神明”。

    林旭轻声读出了这一句，沈江月的嘴唇似乎都脱了血色，带着点不详的白色，这是客卿峰的二四方樽

    “江月，收下吧。”沈恨水在沈江月混乱的眼神中轻快的眨了眨眼，劝解道。

    “好。”沈江月也冷静了下来，看了看沈恨水的表情。

    林旭满含笑意的看着沈江月手下了二四方樽，面上带了真心实意的欢喜，对着沈江月姣好的唇形舔吻了上去。

    在几乎狂暴的啃咬之后，沈氏兄弟走了，林旭摸了摸刺痛的唇瓣，内心有一种久违的快意在滋生。

    在这种畸形的快感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