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在静静地流淌着,抱着她的时候,他只能用很多年来感叹。
原来,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
他们分别已经这么多年了。
他握着她的手,五指穿了过去扣紧,低下头搭在她头顶上,也随着她闭上眼睛。
屋外一片噼里啪啦的雨声,屋内他们相拥着午睡。
等安旭醒过来的时候,雨还在下着,淅淅沥沥的。
她醒来时周照还没醒,安旭看了眼时间,下午三点多。
她躺在他怀里,伸了伸懒腰,又窝了进去,有些不想动。
片刻后,她仰头看了眼周照。
没想到他早就醒了,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安旭睨了他一眼,“起来。”
周照没动,片刻后压着她亲了下来。
等两人气喘吁吁地分开的时候,周照突然抱着她从长沙发上换到了单座沙发,把她抱上去坐着,随后推着沙发到落地窗旁。
落地窗在下雨的时候就已经关上了。
阳台上的绿萝在微风细雨中摇摇晃晃,雨丝飘进了阳台,地上有些潮湿。
透过窗户往远处看去,整个世界都是阴雨绵绵。
安旭不解他把沙发搬过来干什么,转头看他。
周照拉着她站起来,他坐下去后又把她抱着坐在身前。手抄进她腿弯,把她腿收了上来。
她穿的是长款的棉质卫衣,长度刚好到大腿,就没再穿裤子,也没穿袜子,脚趾有些凉。
周照摸到,张开五指包裹住。
脚趾暖和,安旭瞥了一眼,仰头靠他怀里。
他把腿搭在她腿上轻轻的捂着,收紧怀抱,下巴靠在她肩膀上。
有话没话地问:“今天晚上想吃些什么?”
安旭摇头,随后想起什么,从他怀里挣脱了出去。
周照看着她,倒也没强求。
安旭穿上拖鞋,进了卧室一趟又转进书房。
他视线跟着她,见她进了书房就知道她要工作了。
他一条腿踩上沙发,胳膊搭在膝盖上。
撑着脑袋舔了一下唇,随后伸手把旁边的烟盒和打火机够了过来。
摸出一支烟衔在嘴里,把烟盒丢了回去。
没听到响声,他要打火的动作顿住,扭过头。
安旭正站在他身后,一手拿着些资料,一手拿着pad,面容有些清冷。
而他刚刚往侧后边丢往小桌上的烟盒正躺在她怀里,随着他看过去,啪地掉在地上。
他叼着烟,有些木木地看着她。
安旭弯腰,捡起地上的烟盒,放到旁边的桌子上,转身往他走。
站在他身前的时候,周照才反应回来的往后移了移,把腿放——
没能放下去,她脱了拖鞋,脚踩在他脚掌边,细白的膝盖顶着他的腿弯。
因为抬腿,她的衣摆收了上去,卡在腿上,白皙的皮肤亮眼惹火。
周照呼吸一瞬间有些重了。
安旭把资料和pad放在沙发的扶手上,拿过他手里的打火机。
周照咬着烟,霎时明白要干什么了。
他抬眸看她,眉眼深邃,像旋涡一般一点点的缠绕在她身上。
安旭俯身,发丝垂落下来,搭在他胸口。
她竖起打火机,摁了下去。
火焰一瞬间升起。
周照衔着烟过去。
她却伸手按着他胸膛,拇指扒开他的衬衫,摸到流畅的胸肌上,便按在那里不动了。
打火机点着火往前移。
周照只能靠着沙发,看她把打火机移过来,在他烟头下点燃。
他吸了一口,烟头点亮。
烟是安旭的。她回来后不再买女士烟了,改为抽黄鹤楼。而且还是爆珠的那款,因为包装,也因为它的口感柔和,香味醇和清新。
周照伸手夹过烟,轻吐了烟雾,顺带把火也给吹灭。
烟雾缓慢升起,飘散。
香烟的味道弥漫在两人中间。
像云雨后巫山,被云雾缭绕着,难以辨真目,却又朦朦胧胧地留下些残影暗香。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踩着沙发上的嫩白脚尖开始一步步前移。
碰到结实的大腿,碰到滚烫的体温。
得亏她是光着脚丫,要是穿着鞋,他子孙根就不保了。
他没制止,伸手摸着她的手腕。
再抽了一口,周照按灭烟,一把拉下她。
沙发边上的资料和pad掉了下去,随后飘下一件衬衫把它们遮盖。
客厅里钟表上的时针缓慢地跳了一刻。
雨声渐渐地减小,慢慢收住了。
几阵风吹过,树叶哗啦啦晃动。
天边的乌云也慢慢地散得干干净净,隐隐约约还出了些阳光。
周照换了身衣服,拉着安旭也换了身,随后带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