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这样或许方便,但他更期待以全力碾压之势坐上那位置后,这些人不可思议的惊恐目光。
本是来找那几百口人被杀真相,却意外被人点醒心中迷茫。
是了是了!只是丢失记忆,他的本性却不会改变,正如他所遭受的不幸、伤痛不会就此消失。
历史的车轮向前滚动,没了卿氏却跳出其他皇子与之背后的支持者来同慕修寅对垒。
直至...明潇打算对他的后嗣下手。
“最近,你跟你的皇叔走的很近。”
“去见谁了?”
羔羊若不愿意乖乖接受庇护,那便是侵略者。
“明煌狼子野心,并不可信。”
自己的父亲对自己有欲望,或许不止这么单纯。他太清楚越是身居高位的,那些隐藏在堂皇之下的荒谬无道。
明煌走到慕修寅跟前,看着柔顺的青年,忍不住伸手轻触他的发顶。
慕修寅懒得跟他计较,男人却以为是自己吃定了他。
“陛下执着于留下儿臣的子嗣,究竟为何。”
明潇绝不允许这个毒瘤再来祸害未来的慕修寅,或许这其中有残留下来的明潇意志。
近段时日卿离也不着家,回来时对方也没什么好脸色。仿佛成亲后,自己便是他的所有物。
“不立太子却立太孙,陛下是想儿臣成为笑柄吗。”
作为害太子丢了位置的罪魁,他还是心中有数的。只是不知主动邀请自己来参宴的太子,心里会不会舒坦。
只是,如今太子被废,他又以什么立场去对太子好呢?
卿离身上飘荡着淡淡的酒气,一听他是去见了那个荤素不忌厚颜无耻的家伙,心中便有火气上来。
“立他为太孙,暂时为你稳定局势。不好吗?”
慕修寅冷酷盯着镜中的自己,想起明煌暗示...不,那几乎是明示了。
应付完明潇,又迎来卿离。
晋王新妾给他添了个庶子,便举办了这场小宴。卿离送上厚礼以表祝福,慕修寅全程不说话,只陪酒。
待在含章殿中的慕修寅看着那些争的狗脑子都快打出来的贵族、皇族,不置可否。
。
宴席快结束时
赴宴当日,两人装扮齐整去往曾经的太子府邸现在的晋王府邸。明潇已经将晋地赐给太子做封地,只是大夏朝的王爷只遥领封地并不强求就藩。
缓了会儿才想起昴君是被废的太子,作为如今仅剩的卿氏血脉,卿离对他护的很紧。
慕修寅轻叹,这就是帝王的悲哀吧。他们不懂如何爱一个人,更不懂如何尊重他人。
他不喜欢用那些好听的名头替自己的行为洗白,他就是想要权力,就是想要当那握刀的人。
那种不舒服的感觉,依然时时刻刻缠绕在心底。
而野史中也有不少对他们关系的记录。
“明日昴君宴请,你同我出席。”
无疑,这是一张看不出对权力有多在意的脸。
明潇眉头微蹙。他只想尽自己所能的保存慕修寅,或许这样的作法会引来非议,但的确为自己替慕修寅铲平拦路石凑足了时间。
他该庆幸,相较于那些注定只能依附于人的漂亮宠物。至少,他是那个执刀人。
他无法对慕修寅说出,这位大名鼎鼎的苍梧战神,在历史上的评价,也是两极分化。
“嗤!战神...”
“是。苍梧战神是十分有魅力的人,跟着他,儿臣也能学习到许多东西。”
没有力量,美即是错。
或许极端,但这个世道不需要太多无用的温情。
慕修寅丝毫不反驳,在明潇跟前乖顺的不像话。
在他又一次避开明潇给他安排的女人后,慕修寅真的动怒了。
慕修寅一生未娶,甚至身边连个红颜都没有,却同明煌同进同出,夜里更时不时留宿宫中,这更给慕修寅招了不少骂。
“方才见过父皇,有事?”
“谨遵圣命。”
慕修寅成为旁人口诛笔伐的“暴君”也有此人一番功劳,慕修寅是靠着铁骑踏平大夏都城,而他上位后更是穷兵黩武四处征战,明煌便是他麾下最得力战将。
骂慕修寅靠战神登基,更嘲讽他当了皇帝也只能雌伏于“恩人”身下,不敢有自己的子嗣。
一瞬间,某个相似的画面在脑海中飞速闪现。跪在地上的慕修寅低下头去,挡住脸上那一刻不自然的神色。
不过不提现在,以前再怎么跟卿氏斗,仿佛这人也不允许别人动太子。
慕修寅应了声去书房歇着。
明潇依然不让慕修寅上朝,以此来保护他。但这在别人看来,却是不打算立他为太子的信号。
一本乱账。
装作美好无害的菟丝花,任由他们将结果捧到自己面前,然后再推拒两声吗?
这张脸,注定是个祸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