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朝樱的调戏,魏澜满眼的不耐烦,他语气冰冷地将她打断,“够了。你觉得我会信?”
她一定又是在戏弄自己吧。以她的样貌和条件,什么男人找不到。而且他对她只有厌恶,根本没有一丝一毫情感可言。
朝樱也不和他废话,直接从怀里拿出一张银票,“我有钱,当我的跟班,一个月三百两,先付。”
魏澜脸上的神情变得很微妙,短暂的犹豫过后,他还是伸手接过少女的钱。他父亲重病在床,普通的医生根本无法救治,而能救治他的名医光是出诊费就要五百两。
“这就对了。”
“你都要我做什么?”魏澜开口,目光依旧警惕。
“那天我看你训流氓的时候,身手不凡,其实平时也没什么特别要你做的,你只需要跟在我身边当我的保镖就好。”
魏澜眼底逐渐浮现一抹了然。点点头,主动站到她身边。
他的动作让棋又神色有些不妙,只听他慌里慌张对朝樱道,“老大!你不会看上这小子,就不要我了吧!?”
朝樱笑了笑,“不会。你的猪脑,我另有他用,”
棋又一听她说自己有用,顿时喜上眉梢。
棋又紧紧跟在少女右手边,而魏澜则是静静立在她左手边,离她不远不近的位置。眉宇间给人一种难以亲近的疏离之感。
朝樱带着“左膀右臂”到街头一家茶铺里喝了些茶,吃了顿饭,回去的时候已经将近下午。朝樱带着棋又和魏澜在巷子里一处空地练习蹴鞠。练了一会她感觉场地太小完全施展不开,便停下了练球,朝樱半蹲在地,一边压腿一边问道,"你们知道长安城有没有适合练球的地方?"
魏澜为他父亲的病情到处打工,根本接触不到球场这种地方,此时并未答话。
棋又:"我知道城南有一家球场,场地非常不错,而且提供小餐。只不过……"
朝樱:"只不过什么?"
棋又:"只不过场地费太贵了,据说好像一个月五百两。"
朝樱:"害,我当什么。你看我像差钱的人吗?"
棋又放心的点点头,又是一顿彩虹屁,"我老大全长安城最有钱!"
下午,魏澜、棋又跟在她左右,三个人一起回了寝室。眼见着棋又都快跟她到她寝室了,朝樱忽然停下脚步对他使了个眼色,"咳咳,你又想跟我回寝室?"
"老大,他都能跟你一块去,我怎么不能?"
"他是我同窗!"
下了逐客令以后,棋又这才没有继续跟上来。
进了寝室房间以后,少女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个棋又果然愣头愣脑。
魏澜在将她送回寝室以后就回家照顾他父亲了,现在他也有钱,朝樱估计着他应该是给他父亲看病去了。
夜里,朝樱躺在床榻上辗转反侧,自从她来书院以后还没怎么洗过澡,此时身上又出了汗潮乎乎的非常难受。她感觉再不洗澡怕是要臭了,纠结了一会过后终于起身奔着学生浴池去了。
天空明月高悬,几颗歪脖子树在后院妖娆生长。
好在是午夜,她进入浴室以后发现浴室里没人。朝樱这才脱了衣服下到池里泡澡,此时水温舒适,她撩起水花淋在身上,又拿出自己带的桂花皂涂在身上。光洁粉嫩的肌肤恢复最初的洁净,月辉映下的时候,少女一头乌黑秀丽的发顺滑而秀美,如同海藻一般在水中摇曳。
等洗完以后正当榻穿好衣服往池子外走的时候,迎面却撞上了一对男女。
只见沈越一袭白色中衣,额角处和胸膛处都淌着细细的汗液,怀里还横抱着衣衫凌乱香肩半露的朝露,而且此时他怀里的朝露面带红潮,明眼人一看便知二人刚刚发生过什么。
朝樱从上到下扫了二人一眼,嫌弃地说了声"晦气"。
此时的她没有化男人的妆容,也没有裹胸,一头乌黑的发随意披在脑后,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慵懒美艳的气息。这一幕让迎面而来的沈越看呆了,视线仿佛粘在少女身上一样,怎么也移不开。沈越怀里的朝露盯着发呆失神的沈越,眼底涌出浓浓的挫败。
朝樱并未打算与二人有太多牵扯,说完那声晦气以后便没再看二人,自顾自的离开。
就在她刚没走远几步的时候,身后的男人忽然叫住她的名字,"朝樱——"
"有事?"她语调依旧慵懒。
沈越:"今日之事,可否为我保密?"
"看我心情。"朝樱无所谓道。
沈越缓缓挑眉,满眼兴味。他又道,"你也不想书院的人都知道你是女儿身吧?"
朝樱不屑一笑,"不知暴露性别和在书院里偷食禁果哪个更令人津津乐道?"
沈越一噎,"你……"他怀里的朝露更是面色惨白。别说偷食禁果了,就算是暴露女身对她而言都无异于灭顶之灾,毕竟这女扮男装的名额只有一个还是她父亲给朝樱求来的。
朝樱笑着离开,留下两人面色难堪地对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