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体味让白元想起四年前,他在乱糟糟的大床睁开眼,一个人孤零零收拾干净回家。
而现在,那人滚烫的唇在他脸上梭巡,描绘他的五官,粗沉的鼻息喷在他潮湿的脸上,几乎瞬间让他浑身发热。
他扒紧男人的肩胛,湿滑的脸磨着男人的下颌滑落,伸出舌头在脖颈上轻舔。像觅食的小兽,他叼住隐藏在衬衣领下的圆玉,呜咽着不肯松嘴。
陈柏宇在会上完全不敢扭头,他一只手隐在桌下掐出血痕,再多看一眼,他怕自己会狠扑上去把他困在怀里。
日复一日的思念酿成厚重的占有欲。他羽翼渐丰,筹谋已久,他要夺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他们一个站着,一个坐着,疏离而亲近,怀里的人先开了口,他的声音好像有所变化,像敲打瓷器发出的清凌凌声响,
“坏蛋。一回来就跟我抢东西。“
陈柏宇在黑暗中揉搓他的后颈嫩肉,闻言一笑,
“我的不就是你的?“
白元靠着他的颈窝沉默,他有自知之明,维持现状是最好的选择。
缠绵缱绻的气氛陡然消失。陈柏宇脸一沉,身上开始冒冷气,“你什么意思?“
他低着头,不知道该说什么,细白的手抓紧台沿。
陈柏宇退了一步,居高临下骂他,
“你真是无药可救!“一手紧扣他的下巴,逼视他,”他又生了俩你也不在意?“陈柏宇感慨自己的容忍度真是一降再降,面前的这个人简直毫无底线。
白元静静看着他,眼里波澜不惊。
陈柏宇一口气差点提不上来,他不理解这到底是为什么,那人除了占着是他的父亲,到底有什么值得他死心塌地?从前他和别的女人多说一句,略微亲密,他就醋的爆炸,对那人却可以容忍到这种程度?陈柏宇愤怒又憎恶,他烦躁的来回踱步,看来一个赵雪如还远远不够。
陈柏宇觉得白元有事藏着,不说也无妨,他会知道的。陈柏宇狠狠瞪了他一眼,低头含着他的唇猛吮了一口,场合不对,浅尝辄止。
他们出来的时候,门口的众人松了口气,生怕他们打的鼻青脸肿,毕竟刚才的氛围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白元浅笑道歉,说是刚才和陈先生友好磋商,问岛主可否另择时间再议。一时半会要决断也不可能,严先生明白,俩家估计会私下做一些妥协,让场面不那么尴尬。
白元准备开车先回趟老宅,他很长时间没见过宝宝。几年前他在高考的前夕晕倒,醒来后天崩地裂,爸爸忧心忡忡告诉他,他肚子里有两个东西。他发疯似的哭,泪流满面,极度厌恶自己的身体,他不要变成一个怪物。他求爸爸把他拿掉,哭的让人心碎,白沥城都听他的,他不要就不要,为此在医生办公室呆了一个下午。出来后还是拧着眉毛摇摇头,发现的太晚,强行拿掉太危险。
白沥城暗中做了检测,撕烂了报告,愤怒得捶桌子,但是心里隐约松了口气,那也是他的孩子。他有私心,故意隐瞒不告诉白元,一面给他休学,一面妥帖照顾他。
白元自己不过半大的孩子,肚子大起来的时候,像塞了一个皮球,顶的他摇摇晃晃。也就是那段时间,他粘着白沥城宛如小时候。
陈柏宇悄悄跟着后面,他边开车边等助理的电话,他要完全掌握白元这几年的情况,良久一通电话接入。他越听脸越臭,还没听完已经理智出走,拳头狠砸在方向盘上,狂踩油门飙车,超到白元的前方逼停。
白元来不及刹车差点就要撞上,他刚打开车门就被掐着胳膊拖到旁边的绿化丛,陈柏宇风雨欲来,不等他站稳,一记耳光直接落下。
“是不是根本没想我回来!?“
脸上火辣辣的疼,他被狠掐住脖子摁在树上,挣扎扒着铁爪一样的大手,脸憋得通红。
陈柏宇心口要被戳烂,他无法置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他明明告诉他等等他,等一等他不行吗!?他抬起手又是狠狠一记耳光,扇得白元嘴角出血,脸上明晃晃五指印。
白元挣扎着扒拉脖子上的枷锁,渐渐脱了力,脸上浮现满足又怪异的微笑。
手乍一松开,突然涌进胸腔的空气充盈肺部,他捂着自己的脖子咳的弯下腰。
“真是你生的?“陈柏宇眼睛恨的滴血,小杂种的出生记录被全部销毁,他要问个明白。
白元捂着脖子平复呼吸,几不可察的点点头。
他捉住白元的手腕扣在头上,凑到他耳畔骂,“怪物。“
白元闭着眼发抖,又听他骂,“变态。“
他强忍酸涩,鼻尖抽了抽。
陈柏宇不怕被人发现,他们身形隐匿在夜色和树丛中。他解开白元的衬衣,奶子确实大了不少,以前只是对小奶包,如今饱满多了,陈柏宇厌恶的想,他给那俩杂种喂过奶?不对,他的身体这么奇怪,可能没有奶,怀着这种想法,他低头含住奶尖,软乎乎的布丁一样,把奶头卷进舌头里用力咬,身下的人越是痛呼,他越是畅快,闷在他的胸口滋滋的舔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