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认识一些匠人,不用上绥国请人,这些匠人都在沿海,你下令准备海运我发信通知他们过去。”宋云策眼底漫开笑意,“图纸我也有。”
由于不知道阿姐会去哪里,他在上个世界,除了当律师当她的代理人,各个学科的专业知识他都深度学习过。
但是对于官员如何升迁,如何监管,是一窍不通。
她走时才35岁,而他在那个世界活到80岁,一直到林悠悠当了奶奶、外婆才离开。
在这里,她想要做什么,他都会尽量想办法帮她实现。
“你哪来的图纸?何时准备的。”元锦惊奇抬头,“想在绥国造船出海?”
宋云策迟疑了下,轻轻点头。
不能让阿姐知晓,他也懂得现代的知识。她没有上一个世界的记忆,被她发现自己一直跟着她,脱离世界后她会回忘川让孟婆拦下他。
“现在不用去绥国造船了,我们自己造。”元锦的视线又回到奏折上,语气轻快,“先建个造船厂,造一艘能出海到其他国家的大船,还得考虑海上遇到海盗时可用的攻击防御系统。”
“这个我倒是没有考虑过,回头我让匠人修好图纸送给你过目。”宋云策弯了弯唇角,“无事我先回财政司?”
阿姐想事情比他细致。
他绘制出来的图纸,确实没考虑武器系统的安装问题。在现代,华国有海警船护航,货运的船上几乎没有防御武器系统。
“去吧。”元锦头都没抬。
太和殿左右两侧是各司的办公场所,重大决策依然是通过会议商议是否执行,和她所知的现代模式一样。
批完各省送来的奏折,沈让匆匆入内,说上京青楼的姑娘们不接受府衙民政署的安排,学手艺领工钱过活。
一大群的姑娘堵在府衙门口,打又不好打,骂又骂不过。
他从御林军大营回来,看到府衙门口的情况吓一跳。
“所有的姑娘都去了?”元锦起身去拿来宋云策送来各地账册,一块放到书案上,“是不是还有人说我是个暴君,枉顾礼法,让女子读书做官。”
沈让:……
阿姐这是在宫外装了耳朵吗,别人骂她什么都知道。
“被夺了家产的那些人,不骂我才奇怪呢。”元锦不以为意,“不用管,你派一名护卫去跟知府和治安署传话,让他们一切按照北地的规矩执行。闹事的抓起来,找出背后怂恿的人加以惩戒。”
这次起义,世家大族被她打得没了还手之力,皇亲国戚抱头鼠窜。所有皇子、公主、王爷,如今都是普通人。家产没了奴才没了,生计都成问题。
她不杀他们,就是要他们好好看看华夏的变化。
今日之事,估摸着是那些大臣以为他们撂挑子不干,国家就没法运行下去,被她反将一军后又开始不安分。
他们找寻常百姓生事,百姓只记得她分田分屋分银子给他们过活,不会在意她是男是女,不会帮忙。因而他们只好找上青楼的姑娘们,因为她们最好拿捏。
青楼的姑娘素来被人瞧不起,被人嫌,哪怕领到了和寻常百姓一样的身份牌,也很难被接纳。
这些官员当中,不知有多少人曾去寻欢作乐,以往日的不堪拿捏她们是极容易做到的一件事。
“我这就派护卫去传话。”沈让放松下来,转头出去吩咐自己的护卫去传话,很快又折回太和殿。
“上京守卫的安排已经做好,这是换防的时间、口令,换防人数。”沈让拿出上京布防书递给她,“一个师驻扎在城外,城内是我的护卫旅和你的女子护卫营。”
城内的守卫在精不在多,治安署治安处管辖各个区域治安,皇宫守卫有护卫旅和护卫营。
“安排的不错。”元锦看完放到一旁,“城外大营的训练不可中断。绥国和鞑靼不是安分的主,鹬蚌相争是早晚的事,我们要当渔夫就得早做准备。”
鞑靼对他们的实力可能有点粗浅的认知,绥国那边掌握的信息不多,他们两国打起来她首先要吞掉绥国。
另外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东境的驻军她还未掌握,这是个巨大的雷。
如今国家政权更迭,兵权还在前朝封的将军手里,她没法睡安稳。借着跟绥国开战,她就能将这支被前朝将军掌握的军队,分化、重整,变成自己可掌握的军队。
“好,我回去后立即布置。”沈让的眼神发亮。
若是去攻打绥国,他说不定能当上主将。
元锦笑了笑继续看账册。
沈让汇报完上京布防的事,又跟她闲聊了几句,掉头回国防司。
太和殿安静下来。
元锦翻完了账册交给身边的机要女官归档,走到殿门前,看向远处的天空。
绥国这两年跟鞑靼的争端越来越大。说不定哪天就要发兵攻打鞑靼,获取更多的资源,甚至可能就在今年或者明年。
在绥国皇帝看来,大盛刚经历三王之乱,国库空虚,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