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这些,舒年另外还有几本最近常用的速写本,总是被放在床头的位置。那本被偷偷画满了秦荀的就是其中之一。舒年暂时找不到隐蔽的地方,便把这些速写本一股脑地塞进床下。
这东西要是被秦荀看到可就麻烦了。虽然他一开始画秦荀的动机很单纯,但是画到一半后,自己的心态都变了,再看这些速写时,就觉得每一笔都带着点别的东西,他不敢再坦然地将这本速写展现给他人,也不敢再当着谁的面使用这本速写本,尤其是秦荀。
做完这些,舒年又将放满画具的桌面收拾整齐,抱出另外的被子铺好床,这才满意地舒了一口气,开始整理别的一些细节。
秦荀洗澡很快,待舒年准备地差不多了,秦荀也就湿着头发进入了舒年的房间。
“干嘛呢这是?”
舒年本来正站在书架边上摆弄那些放歪的画册,在听到声音后转身,谁想秦荀竟正好站在他背后。
舒年吓了一跳,后退靠在书架上:“你走路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
秦荀不明所以地擦着头发,身上穿着舒年给的睡衣。不出舒年所料,这尺寸的睡衣让秦荀来穿正好合适,藏蓝色衬得他皮肤很白。不过领口有些大了,秦荀笑着躬身要跟舒年说话时,舒年都能看到他棱角分明的锁骨,如果眼神再发散一点,甚至可以看见胸口肌肉的外轮廓。
舒年脸上一热,猛然伸出手揪住秦荀的衣领,猝不及防给秦荀勒地不行。
“???你干嘛?”秦荀做出被勒到要喘不过气的表情,翻着白眼说,“谋杀,绝对是谋杀。”
“你......你会不会穿睡衣?”舒年松开手低声骂他,指挥道,“最上头那个,扣子扣到顶!对,就那个。”
秦荀一边瘪着嘴扣扣子一边嘀嘀咕咕,不太明白舒年的要求怎么这么严格:“可是睡衣不就是怎么舒服怎么穿吗,扣到顶睡觉会抵着脖子啊......而且这个角度我也不好扣啊。”
舒年:“我不管。你给我扣到顶!”
秦荀干脆朝舒年凑了凑:“扣不来。要不你帮我扣一下吧?”
人舒年蹭地往后仰。
“......你退半步的动作认真的吗?”秦荀十分痛心疾首,“你这样我还以为你嫌弃我。”
舒年点点头故意说:“有点。”
“哦,那我还想让你帮我吹下头发来着。”秦荀站在床边端详着自己手里的吹风机,脑补自己寒风独立凄凉无助,“我自己一个人也吹不干后面,一会儿湿着头发睡了也没人疼没人理。万一第二天早上起来头痛的话......唉,人生啊——”
“......”
舒年自然是知道他是故意的,但想想之前他和秦荀还不太熟的时候,也给秦荀吹过头发。如果现在拒绝,倒显得不太合理。
“电吹风拿来。”
舒年朝秦荀伸出手,秦荀仿佛也早就料到舒年会心软,嘻嘻笑着乖乖就将电吹风递了过去,坐在床边上。舒年插上电,跪在秦荀身后,任劳任怨地给他吹头发。
秦荀在暖风中昏昏欲睡,舒年则用手揉搓着秦荀的脑袋,看着秦荀的发旋儿发呆。
舒年先前就发现,联考之后,秦荀的发型明显修理过,比之前更短,也更精神。他头发很软,摸着质量不错,虽然没有经过烫染,但发尾有些发棕。和舒年不同,舒年是纯粹的黑色,发丝坚韧,短毛摸上去硬扎扎的,只有留长一点,才会显得柔顺些,不然就跟个刺猬似的,看着不好相处。
舒年对比了一下两人的发质,突然想起自己从哪本书看到过,头发的生长情况和拥有者的性格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像舒年这样的发质,似乎就标志着他的坚定和强目标感,而像秦荀这样的,就代表了他的温柔随和的性格,和对人对事都无甚所谓的态度。
这样想想,他俩原是完全相反的两种人。
舒年这边在盯着秦荀的脑袋胡思乱想,秦荀倒是被吹地舒服,渐渐便有些睁不开眼。他脑袋偏向一边,舒年眼疾手快接住了,让秦荀的侧脸靠在自己手掌上,两人便维持着这个姿势,直到头发完全被吹干为止。
也不知道秦荀今天是浪了多久,整个人困到头掉。电吹风被关掉后,耳边噪音骤然消失,他也跟熟睡了似的,愣是没什么反应。舒年在心里暗自吐槽。他单手拖着的秦荀脸颊,莫名觉得手感还不错,便情不自禁捏了捏。
这一下,到把秦荀给捏醒了。
眼看行迹败露,舒年松手就把秦荀甩了出去。
小可怜秦荀一脸懵逼地脸着床摔了个窒息,揉着迷迷蒙蒙的眼睛蹭起来,见舒年坐在床沿淡定地盘电吹风线,更加摸不着头脑。
舒年淡定道:“困了就睡吧。里面外面?”
相对于秦荀的困倦,舒年倒是相当清醒。秦荀听了,甩甩脑袋好让自己也能显得精神些,回答说:“外面。我还好啦其实不怎么困......你怎么还分了被子啊?”
舒年自觉脱了鞋越过秦荀往床里爬,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