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袍太子搂的那样用力,连陆颜真看来,都觉得透不过气。
“记得你答应我的,要忠于我,杀了他,然后回到我身边。”
吃瓜群众陆颜真,在这一刻,忍不住喊了一声:“啥?”
大概也是这一刻,他的半吊子法术,在昏暗灯光下暴露无遗。
他现身了。
太子同叶兰亭都是机警的人,听见喊声自然是朝着陆颜真看去。
曲风风在心里骂了句白痴,随后火速给陆颜真添加法术。
但陆颜真已经算是暴露了,小曲见状,立马带着陆颜真跑路。
诚然他俩隐身,但不表示能逃的出去。
外头戒备森严,成排的军队,个个都拿着晃眼的兵器。
于是曲风风只能带着陆颜真窝在墙头,准备找个机会逃出去。
可他们忘了,隐身归隐身,影子是藏不住的。
那机警的太子吩咐着找带影子的地方,于是连墙头都不安全了。
曲风风在心里骂着陆颜真是猪,可还是不得不替陆颜真擦屁股。
动手捏诀,预备乘着云朵逃走的曲风风,是最为狼狈的曲风风。
当然,那时的陆颜真已经被曲风风一顿暴揍,哭得惨惨兮兮。
这还不算惨,更惨的还在后头。
他俩腾着云隐着身回了客栈,正准备歇脚,却瞅见了准备上吊自杀的谢不怜。
诚然老陆走前为了以防万一将坊间都给下了禁制,可没想到,谢不怜居然要上吊!
好在他俩回来及时,曲风风又施法断了那根绳子,这才救了谢不怜一命。
可怜的谢不怜瘫倒在陆颜真怀里,都没有当日那股子意气风发的意味了。
于是老陆苦口婆心劝解谢不怜活着。
瘫死的谢不怜瞅了瞅陆颜真,觉得眼生,便道:“你是谁,为什么要救我?”
陆颜真扯着谢不怜的腋下,将他往床上拖,还吃力道:“我是你爹,我好心好意救你,你居然还想找死,你你你,你不要脸!”
他简直气不打一处来,若不是曲风风在场,他真想修理谢不怜。
“呵,”谢不怜简直是没有还手之力,任凭陆颜真折腾他,“你救我,你知道我是谁吗,你就敢救我?”
瞧瞧这话说的,哪里像一国之君?
老陆砸吧着嘴,嫌弃道:“你不就是卫王谢勋谢不怜嘛,我懂得懂得,况且你要知道,这里是齐国,叶兰亭的地方。”
提到叶兰亭的名字,谢不怜立马精神:“他在哪里?”
陆颜真把他丢在床上,顺便扔了两个馒头给他:“自己个儿家里呢,还和他的老相好如胶似漆,你要不要去看看?”
诚然老陆只是想气气他,可谢不怜低着脑袋,情绪不佳的模样。
“你杀了我吧。”沉默是金的谢不怜开口,“救了我你也不安全,所以,杀了我吧。”
瞅着谢不怜那一心求死的模样,陆颜真简直是要被气死。
好在曲风风按住了陆颜真焦躁不安的爪子,眼神示意他不能轻举妄动。
他们上头可是天规。
于是老陆立马舔着笑脸:“闹得和真的一样,我救你不过是积德行善,再说了卫王,你都这样了,还不去报仇,是不是有些不符合常理啊?”
照他看的那些话本子,一般这时候,那些落难帝王都会发奋图强,报仇雪恨的。
但谢不怜是个绝顶的意外。
小可怜精谢不怜惨白着丧门脸,瘫在床上咳了好几声,才道:“报仇?不,我没有仇,都是我咎由自取,是我………我该死。”
话到这个份上,老陆再不发火就不是老陆了。
他一把拍在桌子上,跃起就要揍人,好在曲风风搂着他的腰,不让他上前,否则,又是一桩命案。
陆颜真在张牙舞爪,而曲风风搂着他的腰,这样抱住了,忽然就不想放开了。
好香……是食物的香气。
曲风风忍不住贴在陆颜真的背脊上,鼻尖细嗅那股令他挪不开的气味。
他合着眼,似乎是魔障了。
陆颜真自然是察觉到身后那个温柔的头颅,他以为是曲风风靠着他睡着了,便道:“风风?风风?”
唤了两声都不应,老陆又换了个称呼:“阿止?”
“嗯。”
终于应了。
陆颜真长叹了口气,“快别靠着我睡觉,你要不去床上躺会,我去把谢不怜解决了。”
他说着就要动手,可曲风风紧紧地搂着他,丝毫不肯撒手。
“阿颜……”
曲风风这般怪异,陆颜真自然是察觉,他掰扯走曲风风的爪子,随后蹲在他面前,问道:“你是不是病了?”
那一刻,大梦初醒,曲风风回了神,松开手嫌弃道:“谁病了。”
言外之意,陆颜真有病。
这要是换作平常,老陆早就和曲风风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