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香草急了:“王爷,您这是做什么,快些放开小姐!”
香草有意拉出赵月珠,但是碍于豫亲王的身份,只能干着急。
赵月珠没有豫亲王意想之中的羞赧和娇怯,只是眉眼平静,仿佛被如此暧昧的圈着并不能让她动容,对面的人无论是孙萧也好,其他人也罢,她都无动于衷。
她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甚至还伸手掸去了飘落在肩头的一片花瓣,说不出的闲适自在。
孙萧被赵月珠如此的眼神和面容激怒了,他不甘心,想要从赵月珠的脸上看出一个女子该有的慌张和娇羞,但却是徒劳无功。
除了平静还是平静,没有一丝的波澜和涟漪,这让习惯了被人逢迎的孙萧有些恼羞成怒,是一种被人忽视的不甘,他心中燃起了一把邪火,誓要撕下赵月珠的伪装,看看真实的她与身边其他女子又有什么不同。
于是,孙萧俯身凑到赵月珠耳边,热气喷薄到赵月珠的耳根上,极尽蛊惑道:“你是在欲拒还迎吗,我可没有多少耐性,女人要学会适可而止,毕竟过犹不及,赵大小姐觉得呢?”
赵月珠轻轻吐出一口气:“王爷,你想多了,你在我眼里和贩夫走卒没有多少差别,我又怎么会对你欲拒还迎呢。”
孙萧眼神变得凌厉,胸腔中充斥着被羞辱的愤怒:“你拿我与那些低贱的人比?”
怒意几乎要喷薄而出,但看见赵月珠略带不屑的神情,又看见赵月珠红润饱满的嘴唇,孙萧头脑一热,俯下了身子。誓要给这只爪子锋利无比的猫儿一点教训。
香草不知何时不见了。
孙萧就要吻上赵月珠的唇瓣,千钧一发之际,一道掌风直冲着孙萧的面门而来,孙萧偏头闪过。
还没来得及反应,一掌已经劈向孙萧的胸腹,孙萧堪堪躲过,奈何对方使上了十成十的力气,孙萧还是被带倒在地,显得有些狼狈。
赵月珠这才看清,来人是刘渊,只见他眉目满是戾色,嘴唇紧抿,嘴角有一丝上挑的纹路,显出了几分阴沉,这是赵月珠从未在他脸上看见的神情。
见过他的不可一世,见过他的嚣张傲慢,见过他的柔情似水,此时的狠厉让人心惊,落在赵月珠的眼里,她纤浓羽睫微垂,掩住了眼睛里的神色。
“豫亲王,光天化日行不轨之事,未免有失你亲王的身份,这是赵府,不是你可以乱来的地方。”
孙萧拍一拍衣袍上的尘土,冷笑道:“鹿死谁手,还未可知,刘渊你不要太嚣张了,你再有能耐也只是一个臣子,打伤亲王的罪责你可经受得住?”
刘渊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豫亲王未免自视过高,听闻豫亲王最近在朝堂上举步维艰,骠骑将军府不介意再添一把火。”
孙萧阴阳怪气的看了刘渊一眼,拂袖而去。
刘渊转头看向赵月珠,眉眼之中的狠厉分明,他压抑着心中的怒气,冷冷一笑:“赵月珠,若是我不来,你就要如此被他轻薄了么,你还有没有一点女子该有的矜持,连躲都不会吗?”
赵月珠抚一抚衣裙上的褶皱:“自然不是,只是恰好你来了。”
刘渊被一噎,一时说不出话,刘渊突然捏住赵月珠的手腕,恨声恨调道:“以后离孙萧远一点,看着他绕路走,不然我定要你好看,今日之事下不为例。”
赵月珠无奈,嘟囔着:“知道了。”
刘渊的脸色才好看了一些,两人便一前一后回了灵堂。
几日的操劳下来,终于办完了钱氏的后事,岂料祸不单行。几日后,赵府收到了滇南的来信,赵礼云在外放途中落下山崖殒命,尸骨无存,得知这个消息时,赵毅手颤抖着拿不稳信纸,口中直直喊着:“天要亡我啊,天要亡我啊。”
赵老夫人则是一跟头直接栽倒在地上,众人手忙脚乱的抬回床上,她才悠悠醒转过来,流着泪道:“我们赵家的独苗啊,天要我们赵家断子绝孙啊,我究竟做错了什么,要我白发人送黑发人,连嫡亲的孙子都魂归天外。”
原本忙活着的白氏听了这话,心中就不乐意了,赵老夫人这厮老糊涂了,说的是什么话,没有了赵礼云还有赵礼羽呢,都是赵家的子孙,赵老夫人未免太厚此薄彼了。
就这么想着,白氏慢慢退出了人群,也不再尽心尽力的忙活了,只是冷冷的观望着。
一旁的赵月珠都看在了眼里,嘴角笑意深深,泥人还有三分土性呢,别看白氏平日里经常教导责骂赵礼羽,却是对这个儿子宝贝得很,听见赵老夫人这般说,心里自然不舒坦。
赵礼羽虽然嚣张跋扈了一些,但也不是蠢笨的人,以后还要撑起赵府的门楣,这么想着,白氏的脸色才好看了一些。
赵月珠心中了然,赵礼云好好的怎么会跌落悬崖,偏偏还是万丈深渊,怎么想此事都有蹊跷,只可惜对于赵毅和赵老夫人来说,已经无从验证了,连赵礼云的尸首都无法见到,难以落叶归根。
赵月珠轻轻叹息一声:“天道好轮回啊。”
豫亲王府内,冯宁拍了拍手,十一个舞姬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