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查的人会细看吗?我猜不会吧,只会看核酸的时间。诶时律师,p这个不违法吧?”
“违法,但不犯罪,没人这么闲来追究你。下次别p。”时隽心里大石落地,电话还没挂断,就冲小陈点了点头。
盛白沙倒挺关心龙在田,一直追问他会怎么样。时隽心情不错,跟他耐心解释了一番,最后,盛白沙说:“我觉得龙哥这属于见义勇为,那个变态表哥死不足惜。”
小陈大松一口气,时隽却并不踏实。太巧了,这两条彩信出现的时机如此恰当,彩信的内容如此精准,最终却又撇清得如此顺理成章,完美得根本不像是巧合。但这是对龙在田有利的结论,他没有必要质疑,只能说服自己接受。
可这只能排除诉方打“事先蓄谋”的可能性,还有“争风吃醋激情犯罪”呢。时隽在这行干了这几年,见过、听过的离奇事多了,他从不存侥幸心理,更不会寄希望于对手的仁慈。诉方要打“激情犯罪”,就必须从案发当时的情境入手,李赫的执法记录仪上的记录,就成了关键。
才刚刚立案批捕,警方应该还没有开始侦办,记录应该还在李赫手上。时隽立即联系李赫,想第一时间拿到这份记录,打个先手。可李赫似乎对他印象不好,态度极其官方,一口回绝了。
时隽没办法,只好联系还在y市的杜雨落,请他帮忙当面去跟李赫交涉。当天下午,李赫竟然亲自给他回了电话。
“记录我不可能给你,只能放给你听,而且你也不能录制。”李赫说:“我不知道能不能相信你,不过时律师你是聪明人,想必不会做一些以后不好相见的事。”
时隽都气笑了,心想我怎么惹到你了,说话这么难听。
这时电话里竟然传来杜雨落压低的声音:“诶我哥不会的,他有数。”
首先是一阵电流声。
接着是李赫的声音:“龙在田?不要乱动,听我指示。听懂点头。120,平山路毓贤巷1号,一人昏迷,面部击打伤,下体出血。李静渊,请你穿上衣服,不要碰其他任何东西!”
“他动不了!他被那个畜生下了药!凌枫!这个畜生是杀人犯!”这是龙在田的声音。
“120,平山路毓贤巷1号,一人昏迷,另一人神智不清丧失行动能力。这是谁带来的?!”
“是他!姓凌的畜生!是他害我!”这是李静渊。
“别碰!指纹!”李赫大吼一声。
李静渊的叫喊声带着明显的哭腔:“是他!这个畜生!他给我下药,害死了我爸爸妈妈,和奶奶!他是杀人犯!把他抓起来!”
……
听到这里,时隽突然“啪”地拍了一下大腿,站了起来。旁边站着的小陈吓了一跳,叫了声“时律”。时隽双手捧着手机,瞪着眼睛一直听到李静渊被抬上救护车。
“哥,到这儿可以吗?有用吗?”杜雨落问。
“有有有!妥了这就!”时隽激动万分:“正当防卫,不存在过当!”
小陈疑惑地看着他,他笑咪咪问:“你听到了?是龙在田先说‘他是杀人犯!’李静渊再说‘他害死我爸爸妈妈!’”
“对呀,但你不是说,没有证据吗,凌枫可以改口……”
“不不不,我刚想到,这跟凌枫改不改口没关系!李静渊是不是说过,他担心凌枫告诉他真相,下一步就会杀他灭口?也就是说,李静渊当时认为自己的生命受到了威胁!龙在田见到警察后第一时间指认凌枫是杀人犯,也就是说,李和龙两人见面后,李已经向龙表达了这种担心,那么龙也会认为李很可能被凌灭口,对不对?”
小陈恍然大悟,猛吸了一口气。时隽接着说:“只要龙在当时的情况下‘认为’李的生命受到了威胁,他就有充足的理由进行防卫!这和凌究竟有没有杀过人没关系。即便凌自称他骗李,但李信了,龙也跟着信了,他们都觉得凌是杀人犯,凌有可能杀李灭口,而且当时李确实被凌用手铐和药物限制了自由,看起来确实很像是在实施杀人,对不对?这就是正当防卫的依据!”
小陈激动地连连点头,电话里的李赫突然低沉地笑了一声:“呵呵,这4000块钱一小时的咨询费花得真值。”
番外3 心理医师
杜雨落视角
杜雨落替李静渊办好了出院手续后,正打算回病房带他走,蒋淼淼的电话打了过来:“老婆我们下飞机了。你给我发个定位,我直接叫车过去。”
“我们马上出院,你直接去市公安局旁边的四季酒店找我们。”
李静渊家已被公安机关贴了封条,只能暂时住在外面。李赫想得比较多,他担心凌枫的同伙或姘头对李静渊不利,特意给他订了市局定点合作单位,酒店跟公安局一墙之隔,多少能有点威慑力。
上了李赫的车,李静渊木然端坐着一动不动。李赫从后视镜里和杜雨落对视一秒,清了清喉咙说:“没事,关不了几天,你们请那个大律师已经在给他办取保候审了。裴队帮他打过招呼,走个程序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