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茜面无表情的施了一个礼,“见过姐姐。” 柳如玉也忙回了一个礼,"臣妾见过姐姐。” 李茜瞧着柳如玉,冷冷道:“姐姐,要进房坐一
会吗?”
柳如玉点了点头,随着进了房。
李茜给柳如玉倒了一杯茶,问道:"是因为那只 信鸽吗?”
柳如玉将纸条放在桌上,"姐姐,咱府内的情况
你应该也了解一些,任何人严禁和外边私自联系。”
"姐姐是来质问臣妾的吗?”李茜眼神中蕴含着淡 淡的讽刺和恼火,"臣妾整日待在这大梦山上,能知 道什么机密。”
"对了,刚才臣妾听见枪声,你们把人怎么了?”
柳如玉沉默了一下,“人抓去了军部,是姐姐相 识之人?”
李茜摇摇头,目光冷冷的瞧着柳如玉,"我只知 道她叫李秋梅,老家是铁岭一带的,沈阳被蛮辫子占 领后,逃到了关内。鸽子是她养的,前些日子落在了 院子里啄食玉米,被我给逮住了,发现腿上还绑着一 根小竹管,是一首闺怨小诗。”
说着,李茜忽然轻笑,眼神带着自嘲和嘲讽, "同病相怜,姐姐大概理解不了。”
柳如玉一时间却不知说什么好,用殿下的话,两 人就是一个错误,一个为了利益而嫁,委曲求全,殿 下则是为了早日离京,不得不仓促而娶。
说起来,若是不发生那些误会,说不定会是一个圆满结局,只是李茜的性子过于倔强和任性,心有不 甘做出一个错误的选择,本来经历了一番挫折,应该 会有所收敛,可谁想到从来就没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一错再错,再次错过了和解的机会,弄得所有人 心里都留下了一个疙瘩。
李茜见柳如玉不开口,又道:“暖暖有四个多月 大了吧?”
柳如玉点了点头。
李茜露出一丝苦涩,不咸不淡道:“一晃三年多 了,臣妾依然是孑然一身,而姐姐不止给殿下诞下了 子嗣,每日还这么繁忙。
臣妾唯一落的就是每日清闲,而姐姐却忙得要 死,唉,不论平地与山尖,无限风光尽被占。采得 百花成蜜后,不知辛苦为谁忙?”
柳如玉脸色微微一变,语气也冷下来,"臣妾对 现在的一切很知足,臣妾出身不如姐姐,也比不得姐 姐聪明,臣妾能帮着殿下管账,也全是殿下手把手教的,臣妾所拥有的全是殿下的宠爱。
殿下是一个极重感情的男人,对身边任何人,哪 怕一个奴婢也是极好的,对咱女人从来不是为了某种 目的而占有,而是带着一份尊重。
殿下从年初出征,身边连个伺候的侍女都没带, 大半年多的时间都和那些士兵同甘共苦。臣妾生产 时,也极想殿下,也想殿下在身边,可臣妾能理解, 殿下是为了更大的家,才没办法回来陪臣妾的。”
"姐姐误会了,臣妾只是以女人的身份随感而 发。”李茜笑了笑,道:"听姐姐一席话,咱殿下倒是 一位雄姿伟岸的血性男儿,忽然想到,古往今来,也 只有一人能比得,力拔山兮气盖世”
柳如玉不由眯起了眼睛,双眸绽起一抹寒芒。
李茜仿佛忽然反应过来,忙道:"姐姐别误会, 臣妾只觉得这句适合殿下。”
就在这时,女警卫吕春萍匆匆走了进来,贴近柳 如玉耳边嘀咕了一句,柳如玉挥了挥手,示意吕春萍
李茜抿了口茶,“姐姐,是不是查到对妹妹不利 的消息?”
柳如玉淡淡道:"一直和你联系的是一个男子。”
李茜脸色刷一下白了,猛得站起身,"柳如玉, 你不要诬陷我,我曾在屋顶用望远镜瞧见过,就是一 个女子?”
柳如玉脸无表情的盯着李茜,“男扮女装。”
李茜僵了一下,有些失神的跌坐在椅子上,“怎 么可能......怎么可能......”
柳如玉站起身,“臣妾就当姐姐不知道吧,另外, 和你说一声,殿下快回来了。”
李茜愣愣的坐在那里,柳如玉已出了门才醒过 神,忙起身想追,旋即又想到了什么,一副不在意的 "格格”笑起来,眼眸含起来泪,"都这副田地了,还能 将臣妾发配哪去,最多不过一条白绫,臣妾受了便是柳如玉回到住处,一直等到将近九点钟,军部才 传来消息,和李茜用鸽子秘密传书的叫宋贵仁,此人 善于驯养鸽子,几年前被大顺招纳,一直帮大顺驯养 传递情报的信鸽。
之前,大顺派了不少细作潜入福州,想获取制作 火器的技术,可惜福州防范的太过严密,不要说接近 制作火器的兵工厂和工匠,就算是工匠的家属也难有 机会接近。
所有掌握技术的工匠,不是生活在太府内,就是 住在挨着太府的生活区,全是自己人,外人根本就进 不去,而工匠上下工,一路都有军队护送,而更核心 的制造技术,全在太府内完成。
细作见从兵工厂和工匠身上无从下手,就想着从 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