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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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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秀才发现自己的活计被抢走了大半,起初还不大高兴,见到孟舒的字后就什么气都没有了,甚至也上门来求一副。一时间家里可谓门庭若市。

    沈淮见孟舒乐在其中,也没有拦着,只负责接过乡亲们表示谢意送来的特产腊货,到最后堆得几乎放不下,都能一直吃到元宵了。

    最后一副春联也写完,家里终于只有他们两个人。沈淮拉过孟舒的手给他揉手腕,默默注视着他,目光和煦。如今孟舒不再手脚冰凉,也不会多写几个字就觉得累了,但沈淮还是保留了从前的习惯。

    孟舒被沈淮盯得心生好奇,问:“你看我做什么?”

    沈淮开口道:“我看一字千金的不世之材,在这乡野之地给村夫们写对联。”

    这想法已在心中盘桓多日,沈淮见孟舒被围绕在众人的赞美中,仿佛又看见当年名动京城的少年才子,芝兰玉树,天上麒麟,如果不是遭逢变故,自然会平步青云,文章字画传颂于天下人之口,百年后流芳后世。

    孟舒如今不再被病体拖累,倘若还有一展宏图的抱负,他可以让其实现。

    而孟舒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勾起唇角:“我乐意。”

    沈淮也跟着露出微笑,不再多问,心里有了答案。

    等到除夕这天,阿婆一早送来一大盘糍粑圆子,说是这边过年时吃的,又拿出两份红包,祝他们团团圆圆,白头偕老,沈淮低着头笑,孟舒红着脸收下了。

    这盘圆子摆在了他们年夜饭的桌上,孟舒咬开软糯的外皮,里面流出热乎乎的芝麻馅,浓郁而香甜。

    “甜吗?”沈淮取了烫好的酒盏过来,低头问他。

    孟舒嘴里还嚼着,唔唔地点了点头,给他夹了一个,沈淮俯下身去,没咬筷子上的,而是舔去了孟舒唇边沾上的甜馅,让人还未饮酒脸上已经热了起来。

    远处传来烟花爆竹的声响,门外高挂着亮红的灯笼,门内燃着红烛。沈淮撑着脸看,不由说道:“像洞房花烛。”

    孟舒弯着眼眸看他,眼里映着盈盈的烛光,去碰桌上的酒盏:“那就再饮一杯合卺酒。”

    沈淮心中一热,顿时觉得万般柔情蜜意都荡在眼前人的双眸与那酒盏中,他定定望着孟舒,起身靠近去与他交杯,仰头饮尽。

    一杯之后又是一杯,沈淮的笑中有些无奈,孟舒酒量不行,有时候却偏偏馋这一口,幸亏今日的酒清淡,不至于待会儿要和一个醉人守岁。

    这些酒的确不会让人醉倒,却无端地催情。

    就寝时两人拥吻着倚到床上,沈淮心想,这岁终究是守不成了。

    那日之后,两人亲近过,但没到最后一步。沈淮依旧像从前那样忌惮着孟舒的身子,怕他疼,担心他受不住。

    然而此刻,孟舒凑近,仍有几分潮意的长发散落下来,撩过沈淮的脸侧,眼中漾着饮过酒后的水光,恰好盛住一个他,声音轻而缓慢,透出几分暧昧:“阿淮……我洗好了。”

    沈淮当即溃不成军,伸手抚上如流水般柔顺的黑发,抬头吻了上去。罢了,这正人君子他不当了。

    轻薄的里衣褪去,沈淮的胸膛肩膊上露出几道陈年的长疤。孟舒伸手抚上,眉头蹙了起来。

    沈淮被摸得有些痒,捉住那只手吻了吻,低声说:“都过去了。”又忽然翻身,随着孟舒的一声惊呼,把人压倒在床上。

    沈淮眼中的深意不言自明,孟舒咬着唇,主动伸手揽上他的肩,分开了腿。

    这样的孟舒,沈淮从前梦里都不敢有过,而此刻正安静地躺在他身下的阴影里,湿漉漉的眼直望着他,最致命的要害都直白地暴露出来,丝毫不反抗。

    沈淮看得心口滚烫,放任本能行事,低头舔咬那段雪白如玉的脖颈与锁骨,又喟叹着轻声唤他:“小舒……”

    孟舒被迫抵着软枕仰头,湿热的痒意让他浑身酥麻,沈淮那颗有些尖的虎牙磨过脆弱的喉结,激得他一阵颤抖,他听见沈淮唤他,略微醒神,揽住沈淮的肩膀应声:“我在呢。”

    不过片刻后孟舒就应不了声了,一口气都无法喘匀,喉咙中溢出断续的泣音。沈淮在他身上攻城掠地,才放过锁骨又含住胸口,牙齿叼住柔嫩的乳尖,舌头包裹着舔舐,像是非要吮出些什么。

    孟舒浸入不断蔓延升温的情欲,存身于沈淮与软和的床褥之间,不知自己是在含胸躲开,还是在挺动着往沈淮那边送去。他大口喘气,颤动的睫毛下双眼迷乱,白皙的皮肤泛出动情的浅红,被吻过的地方更是如同落了灼灼的红梅。

    烛火没有灭,沈淮看得一清二楚,带着几分痴意端详,莫名想起催花的技法,将花植藏于室内以火逼之,催其违背时令提前盛放。他此刻似乎成了生出执念的花师,一心要将身下人催出更深的欲色,要逼着他绽开平日里绝不会有的风姿。

    覆着薄茧的指尖滑过流畅的腰际,又抚上已经抬起的分身,状似无意地刮过潮湿的铃口。孟舒呜咽一声,眼中漫上水雾,难以自持地瑟缩,下意识地要夹住双腿。

    沈淮制住他动作,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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