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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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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瓣将人放倒,掐着滑到几乎握不住的腿,重重顶过数下,心满意足地听身下人随着颠簸发出浸透了情欲的声音,最终从湿热中拔出来释放,白浊溅在泛着潮红与莹莹水光的腰间,一片淫靡。

    沈淮低下身去,埋首在孟舒的肩上,能感觉到对方的手缓慢顺过自己的长发,将他的理智一缕缕牵回。片刻后,他抬起头,蹭了蹭孟舒的脸侧,轻声问道:“我抱你去洗?”

    孟舒微合着眼将手指缠在他发上,眼底和唇上泛红而润泽,大概是累极了,没有动弹,只哼出鼻音:“嗯……”

    等两人躺进干净的被褥里,窗外突然传来接连不断的爆竹声,旧岁辞去,已是新春了。

    “阿淮……”沈淮以为孟舒已经困得睡着了,此时这人却呢喃着唤他,又闭着眼蹭过来,伸手搂住他,在耳旁轻轻念道,“平平安安,万事如意。”

    沈淮心中泛起暖意,将人抱进怀里,吻他发顶,低声回应:“万事如意。”

    次日清晨,沈淮率先转醒,一睁眼便是眼前人那布满凌乱红痕的肩颈,与原本的玉白肤色对比强烈,在晨光下格外醒目。沈淮看得心虚,又忍不住伸手抚上,手指缓缓下滑。

    孟舒被他摸醒了,迷蒙着眼,声音懒懒的,还有些哑:“你做什么呢?”

    沈淮揽住他,直接坦白:“我还想……”

    随着沈淮靠近,一段硬热抵到腰侧。经过昨晚,孟舒太知道那是什么了,他彻底清醒,看了一眼透亮的窗户,回头笑:“人都说新年新气象,你新年里头一件事就是白日宣淫。”

    含着笑意的眼尾仍有被情潮席卷过的薄红,衬在乌黑柔乱的发丝间,透出不自知的撩拨意味。

    明明孟舒也半勃了,沈淮将手覆上去,果然听到怀里人一声急喘。于是他翻身撑起,孟舒伸手环住他的脖颈,两人交换了一个绵长的吻。

    一室春。

    年节过后,沈淮与孟舒回了一趟京城。

    他们先去了贤太妃那儿,毕竟是沈淮的母亲,没打算瞒着。

    太妃从未如此震惊过,看自己院里花树的眼神都不一样了。等回过神来,又少有地动容,拉过孟舒的手,细细地看他,叹道:“回来就好。”

    坐谈之间,太妃让侍女捧来一个古朴的盒子,递到孟舒面前打开,里面的锦布上放着一枚水头极好的翡翠玉佩,透着莹润的光华。

    “这还是我娘亲留给我的,今日交给你了。”太妃伸手搭在这盒子上,眼中闪过一丝怀念,似乎想起了一些久远而美好的事。

    “这……”孟舒看出这玉佩的贵重,有些犹疑,下意识地看向沈淮。

    沈淮微笑道:“收下吧。”

    孟舒便不推脱,郑重地双手接过。太妃看着并肩而立的两人,了却一桩大事一般,欣慰地笑着点了点头。

    离开庄子的路上,孟舒突然开口道:“恰好你那儿也有我母亲的。”

    “唔,是。”沈淮知道孟舒说的是什么,那玉佩他至今贴身带着。

    “说起来,你到底是从哪儿寻回来的?”

    “京城里流通商货的路子拢共就那几条。”沈淮淡声道,“我想找,自然会找到的。”

    孟舒看着他,心里轻轻叹气,这话说得轻巧,却不知当时花了多少功夫。但孟舒不会再追问,就像他从未问起沈淮当初是如何找到他的。再多风霜雨雪,都已经过去了,不必回头。

    两人又去孟舒父母合葬的墓前祭扫,此处和孟府一样,都是沈淮派人重新修缮的,干净又气派,墓碑前不知是谁留下了祭品,尚且新鲜。

    素白厚重的墓碑上,描金的名姓在日光下熠熠生辉,孟舒的视线落在上面:“兴许我父亲的亡魂起初是在的,后来见你把我救回去,就放心地走了,去找我母亲了。”

    “嗯。”沈淮不多说话,伸手将他揽进怀里。

    该见的都已见过,至于旁人,关于孟舒的存在,沈淮不想让他们知道,就不会有人知道。

    只是回王府收拾旧物时,免不了会被从前的那几名下人看在眼里。在王府停留的这几日,孟舒发觉,那几人看向他的眼神越发复杂,似乎还带着些怜惜。

    孟舒一头雾水,去问沈淮,沈淮也不知道情况,索性调度从前的暗卫去查。

    暗卫几时做过这种情报工作,可见再英明神武的主子陷入感情也会胡来。

    等查出来的消息送到手上时,两人已经乘上马车,预备往西北去了。听说西北商路初开,如今正热火朝天,别样繁华,而且这个时节冰雪尚未消融,还可以去看一看。

    孟舒展开手里的函件——原来那几人在私底下悄悄议论,都觉得他与曾经王府里那位病重的公子很像,长相性格都十分相似。

    孟舒想了想,也是,当初他在王府时病容憔悴,气血两虚,和现在的确不像是同一个人。

    于是曾经照顾过那位公子的下人们都以为,沈淮这是找了个替身回来。

    还有侍女悄悄抱怨说,没想到王爷那样痴情的人,终究也会移情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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