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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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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悧听不太明白,但也跟着起身过去,陪上友好的微笑。

    老公,这位是……?他轻轻扯了扯子轩的衣袖。

    子轩这才反省自己忘了介绍,一手揽着海悧的肩,为友人和夫人做了介绍。

    那个Omega也换了语言:……真是的,我都忘了你会说国语。

    海悧握住新结识的美人伸来的手,感到手心里的淡淡凉意。那双白细的手臂上有清晰美好的肌肉线条,暗示着规律运动和健康的饮食习惯……体温却像个病人。

    他们在茶座聊了几句,差不多到了吃正餐的时间。子轩提议说:听说一楼的烧烤不错,我们打算去尝尝,要不要一起?

    少晗爽快地同意了。

    出于礼貌,子轩又问:贵主人呢?要等他吗?

    少晗平静地回答:他不在;我们离婚了。

    抱歉……

    子轩自觉说错了话,少晗却摇摇头:不,没什么,别在意。只是人生路线有了分歧,分开是为了更好地走下去,没必要伤感。我们大家都不能同生同死,什么关系都只是临时旅伴,不是吗?

    这个散发着花香的Omega,仅凭轻盈的风度,就把掩饰婚姻失败的诡辩讲得像领奖致辞。海悧品味着对方身上香水与体香的和谐配搭,忽然紧张得不知如何自处。而他真正领会这个Omega的魅力,还是在共进晚餐时。

    少晗很会谈话,总是敏锐捕捉到对方熟悉或感兴趣的事物,将话题自然地导向那个目标。和他交谈之后,你会错觉自己对于这个世界的运转至关重要。如果说他的容貌是一个Alpha理想中的家庭装饰品,他的善解人意更是Alpha理想的贴身首饰。体贴的同时,他从不丢失高傲的姿态,好像这不是迎合或敷衍,而是真心与人投契。

    子轩在他身边也显得比往常更开朗。他们谈论食物、时尚、某些遥远国家的政治或艺术,在不同语种之间随意切换,尽管没有被刻意排除,海悧还是感到很难融入他们的话题。他们在酒店地下层的酒吧一直坐到深夜,约定明天一起去玩帆船。

    回房间的路上,子轩才开始显出倦意,但情绪还是很好。

    他很棒是不是?你们会成为好朋友,我有这种预感。子轩轻快地说,眼神明亮而无辜,好像在期待小童的积极反应。海悧无法回应爱人的期待,这份与他无关的兴致,在他珍爱的幸福绘卷上划下了第一道伤痕。

    回想起来,少晗在离婚后独自一人度假,就是所谓疗伤之旅吧?尽管那时他对离婚表现出轻松的态度,这几年过去,依然没有再婚、生育。那时轻率地决定和偶遇的朋友们同游,也是因为很需要情绪支持吧?

    少晗把离婚的情形归结为分歧,听者难免会猜测他和前夫的分歧是关于孩子。丈夫想要孩子而他不想从事业中分出时间做父亲,关系因此搁浅,对方爱上了其他人……这似乎是现代人生常有的剧情。但这都只是猜测。他如何看待家庭和后代,或者,是不是一个没有世俗欲望的神子,海悧对此全无头绪,直到现在,他对少晗的了解仍然太少。

    总是隐藏在“得体”表现下的真心,即使成为他至亲至爱的人,也未必猜得准。

    “哎,不要这样说嘛,人家再怎么说也是香客,生养才是正业啊。而且,我跟你们讲哦,小孩子刚生出来的时候,只是肉身出来了,,气,还是和爸爸连在一起的,所以满周岁之前父子不能分开。我爸爸说我小时候出黄疸送去住院三天,他就在家里哭了三天……”

    唐梦兴致勃勃讲了更多玄学迷信的观点,虽然出发点是为少晗辩护……假如少晗本人听见,一定会哭笑不得吧?

    海悧听不下去,还是开口了:

    “带着孩子工作又不是任性,是妥协。如果有更好的办法,谁也不想让孩子睡在人来人往的环境。还有,那是他亲戚家的小孩,你们不要多想了。”

    他们同乘的车在海悧家所在社区对面停下,海悧向那两人道了“改天见”,开门下车去了。

    这些Alpha……一个比一个更惹人恼火。在分开很久之后,他才渐渐有勇气向自己承认:子轩的爱和尊重是非常昂贵的,要克服身为末位性别的“弱点”才能赢得。生而不同的三种灵魂,是不是注定不能达成理解?

    他刷卡进入住宅楼,木屐踩在地砖上,留下细小的撞击声。也许是由于心怀郁闷,不知不觉步子大了,忽然脚下一轻,险些仆倒,手袋飞了出去,镜盒、水笔、润唇油、数据线等物散落一地。他站住定了定神,确认是左脚鞋带断了。

    他沮丧地收敛起掉落的物品,一手拎着半损坏的木屐,赤脚走进电梯。上升途中,手机又响起来,是物业中心来电。他腾出一只手接起电话。

    “您好,是5栋602的业主吗?”

    “什么事?”

    “您家的车挡住消防通道了,麻烦您移到车库或者临时停车位。”

    蔡老师应该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啊……又没有其他人用这台车……

    他带着满腹疑惑到达自家楼层,一进门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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