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抵在冰凉的书桌,身上的沈抒庭传递源源不断的热度。简迟像是在冰火中煎熬地炙烤,试图避开这个吻,搅动的舌却更像是对沈抒庭的回应。
“唔……”
腰上的手在停顿后继续往上探走,简迟可以清晰描绘出沈抒庭五指的轮廓,指尖的薄茧擦过皮肤留下的轻微战栗,朝着更加不可控制的方向攀升。混沌的大脑只允许简迟做出本能反应,意识到不经意泄出的喘息,咬紧了下唇,“沈…沈抒庭,你冷静一点,这里是公司,你要是再不松开,我就……”
就要怎么办?喊救命吗?简迟甚至接不上自己的话。
沈抒庭没有停下,咬住他的耳垂,“季怀斯这样碰过你吗?”
简迟原本已经刻意避开去想季怀斯,为了不带来更深的歉意和负罪感,可是沈抒庭的话却强制性地让他回忆起和季怀斯做过的事情,这一瞬的走神似乎已经让沈抒庭在心里给他定罪,加重了力道,简迟下意识想要挣脱,却被沈抒庭扯住手臂。
“你们做过什么?”
对上沈抒庭晦暗不明的双眼,直觉告诉简迟如果说错了话一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仓促撇开视线,“……没有,你赶紧下来。”
“骗子。”
沈抒庭发泄式地咬在简迟的侧颈,牙齿毫不留情地陷入,疼得简迟短促地叫了一声。他敢肯定上面已经留下了印子,要是再深点说不定都能扯下一块肉。生理眼泪不受控制地润湿眼尾,被简迟极力忍住,“我没有骗你,真的。”
事实上简迟没有撒谎,那天的行为算不上完全出格,他只是帮了季怀斯一次,本来以为差不多,又被季怀斯哄着弄了第二次,并没有做到最后一步,简迟感觉那样太快了一点。
“我看见他在办公室吻你,”沈抒庭的眼神暗了暗,“船上这么多天,他怎么可能什么都不做?”
“你看见……”
大脑宕机片刻,简迟兀然想起出海前,他去到季怀斯办公室的那一次,离开时发现门半掩着,当时简迟还为此忐忑过一阵,几次猜想那个时候可能出现的人,除了学生会成员,就是沈抒庭。但是怎么可能是沈抒庭?
那个时候,他还坚定不移地认为沈抒庭讨厌他。
……但现在,这个‘讨厌’和他所理解的讨厌,简直南辕北辙。
“你全都看见了?”
“你以为看见的仅仅是我吗?”
简迟的心跳漏了一拍,听见沈抒庭用满含冷讽的音调吐出下一句。
“从那个角度,季怀斯一样可以轻易地发现我。”
……什么?
简迟意识到沈抒庭话里的深意,顾不得处于劣势的姿势,出声反驳:“你胡说,季怀斯不可能发现你,如果真的是这样,他不会……”
“不会当着我的面吻你吗?”沈抒庭垂下长颈,气息洒在简迟发烫的耳垂,“你怎么知道他是不是更加兴奋了?”
简迟咬着后牙,“你……唔…”
衣服下的手再次动起来,沈抒庭不知刻意还是无意地捏了捏简迟的肉,低声含着若有若无的暗示:“不要把季怀斯想的太好,你以为最开始他怎么能每次都巧合地出现在你面前?帮你,或者救下你。”
简迟眼前像是有无数条杂乱无章的线条,把他一直以来坚信的真相敲碎了踩灭了,重新组合成一个陌生的、可怕的答案。简迟想要反驳,声音却不如上一句来得坚定有力,略微发颤:“我不会相信你。”
“你不用相信我,”沈抒庭说,“你会自己发现。”
说完不给简迟反抗的机会,低头吻得比第一次更深。实际上,简迟现在根本没有反抗的精力,他满脑子都是沈抒庭刚才丢下的话,还有曾经每一次和季怀斯的相遇,帮助,季怀斯脸上温良无害的微笑。想得太出神,直到腿间抵上一道鲜明的触感,简迟顺着目光看去,脑海里像是有什么东西炸开,一阵发黑,继而触电般的麻。
“沈抒庭,你要是敢继续,我会告诉季怀斯今天的事情。”
“你不会。”沈抒庭说。
简迟感到一阵无力,低声说:“就算我不会,你也不能强迫我,你不是说了那样很恶心吗?”
“不会在这里,”沈抒庭吻在刚才咬过的地方,不知道是安抚还是其他意味,“你不用做任何事情,我不会强迫。”
就在简迟几乎要松了口气的时候,他听见沈抒庭满含情欲喑哑的后半句:“但你要用这里帮一下我。”
他碰上简迟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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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桌上下去以后,简迟的腿都是软的,触碰到地面的刹那膝盖一软差点倒下去,被沈抒庭捞进了怀里。空气里弥漫一股不寻常的味道,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简迟感觉这股味道分外的浓,尽管被沈抒庭擦得干干净净,他还是感觉到处都彰显着刚刚发生的事情。
清理时,沈抒庭的脸都没有红一下,旁边的简迟已经看不下去,更不想再和沈抒庭呆在同一个地方,话也没留就匆匆走了。走路的时候,裤子粗糙的布料摩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