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可毫无所查,她饥肠辘辘,早已被面前的早餐吸引,不同于北方顿顿相同的馒头稀饭,而是换上了京城的油条酪浆,秦可胃口大开。
谢曜也有些饿了,两人在山庄用了一顿满足的早膳。
再然后,就该告别此处了。
临走前,那妇人笑着递给秦可一盒胭脂,说是路上用得着,秦可疑惑,谢曜却替她接过道了谢,这才带着秦可重新上了马。
在回去的路上,秦可忽然道:“一会儿,你又要回前线了对吗?”
“嗯。”
“这次还会十日就回来一次吗?”
谢曜:“尽量。”
“不回来也没关系……只要让追夜和我说一声,我能理解的,我也想让你早些打胜仗。”
谢曜低头看她,微微扬唇:“最迟二月,一切尘埃落定。”
二月?
秦可算了算日子,“那也很快了。”
谢曜笑:“是。”
马匹渐渐加速,秦可习惯性的揽住她的腰。
在马儿快进城时,谢曜忽然停了下来,秦可不解,然后谢曜从怀里取出了临走前妇人送她的那盒胭脂,用指腹沾了一些,对秦可道:“闭上眼睛。”
秦可不知他要做什么,只是乖乖照办。然后就感觉到脖颈处似乎被点了点,转瞬即逝。
“好了。”
秦可下意识的想去摸,却被谢曜捉住了指尖,他摇头:“不可。”
秦可只好忍住好奇,放下了手。
谢曜将人送回了巡抚府邸,在府门口告别。
“我不进去了。”
秦可知道他时间紧张,也没有挽留,只是目光中依然是浓浓不舍:“我等你。”
谢曜笑了笑,没再说话,转身策马而去,秦可知道他很快会来看他,这次离别,倒没有太多伤感。
她一夜未归,清莲和杏桃都在等她。
见她换了一身衣裙回来,两人皆愣了愣,惊讶转瞬即逝,还是迎了上去。
“姑娘。”
秦可有些不好意思,不知怎么和二人说,“我……”
清莲却轻描淡写化解了她的尴尬:“阿丘莲姑娘来了,等您有一会儿了。”
秦可便顺势跳过这个话题,点头,立马走了进去。
阿丘莲的确等了她一会,再见着人后,目光调侃的看了她好几眼,秦可刚想问是不是有什么事的时候,阿丘莲忽然睁大了眼,在她脖子上伸手抹了一下:“这是什么!”
胭脂被擦掉,清莲和杏桃在看清秦可的脖颈后也红了脸,“姑娘……您,您的脖颈……”
秦可看见她们的眼神古怪,奇怪的走到床边拿起了铜镜,这一眼看过去,她脸瞬间就红了个彻底。
难怪那妇人用那样的眼神看她……
脖颈处一处紫红的痕迹,分明是……
秦可羞的立马躲到内室去,屋外传来阿丘莲爽朗的笑声。
——
北边塞外,接连一个月的厮杀让周培的兵力早已精疲力尽。
有将士建议此时撤兵休整,却被周培一剑砍掉了脑袋。
“懦夫!!”
兵营内外的将士看到这一幕都瞪大了双眼,太子疯了。
本就是缺人之际,还有自己人砍杀自己人的,有些人痛苦的闭上了眼,只觉得为这样的储君卖命不值。
于是几日后的最后一场战役,周培不战便败。
沙土飞扬,谢曜在队伍的最前方,身后是千军万马,整整齐齐,斗志昂扬。
反观周培,稀稀落落,哪有半分储君的气势。
战事接近两月,这还是第一次,谢曜看到他亲自出征,他亦然。
因为今日,他会亲手了解了他。
周培大笑:“谢子珩,你我单打独斗,若你输了,退兵百里,如何?”
这边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谢择讽刺的扬唇:“和我大哥比,你配吗?”
谢择预替谢曜上场,被谢曜抬手拦住了。
“若你输了呢?也退兵百里?”他语气平静。
队伍里传来更讽刺的笑声。
周培似乎有被羞辱,拔剑向他冲来,双目腥红:“我不会输!!”
谢曜迎战。
正午沙漠的阳光足够刺眼,长.枪在空中碰撞的那一瞬间,折射出万丈的光芒。周培武力不足谢曜三成,不过几个来回,就被谢曜轻松击败下马,长.枪抵住他的喉咙,谢曜的视线是冷冽如冰的寒冷。
周培大笑:“你以为你会赢吗谢子珩?”
“蜀王想我死,已派兵五万朝塞北而来,你杀了我又如何?他见我死了,便会来杀你,我若登基,不会留谢家,你以为我那个皇叔就会吗?”
谢曜依旧不会所动,冰冷的长.枪又往前刺了三分,周培眼中终于流露出一丝惧意。
他疯了一样的歇斯底里:“谢子珩!你处处害我,这辈子不如你,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