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脑补了什么?和裴湮有什么关系?
“我喝的。”
她说的直白了点。
“我体虚,得补补,最好请个医修。”
往常不该这样的。
即便和系统开着玩笑,她也明白,不可能因为那点事就虚到没法走路。
郁岁深思熟虑后,怀疑裴湮对她下什么毒了。
阴狠的男人。
呵。
岑疏狂完全误会了。
以为郁岁在欲盖弥彰,为裴湮做掩护,应答的好好的,随即露出了个我们彼此心知肚明,秘而不宣的神色。
颠颠地去准备补汤了。
宁不为在小厨房找到岑疏狂。
原本是没有小厨房的,这是魔尊因郁岁建的。
往常是魔尊为郁岁洗手羹汤,如今轮到岑疏狂了吗?
宁不为依旧是光头。
他走到岑疏狂身边坐下,“这是给她的?”
岑疏狂为了魔尊的尊严,点点头,“嗯,给夫人的。”
宁不为沉默下来。
他从灵禅寺回来就很不对劲。
浑身散发着一种佛系的光辉。
话说的都不多了。
……也可能是修了闭口禅的后遗症。
岑疏狂扇着小扇子,问他,“以后什么打算?”
宁不为一惊,面色有一瞬慌乱,“像以往一样留在魔域。”
岑疏狂嗤笑,“撒谎都不会了。”
“佛子都比你会胡言乱语。”
宁不为抿唇。
岑疏狂坐直身子,敛了笑意,“好了,不逗你了,想去做什么就去做什么。”
宁不为还在为难:“我……”
岑疏狂扭头看他,忽然一顿,惊奇说,“你该不会是在担心我吧?”
猛地一拍宁不为,高兴说。
“小崽子,没白疼你啊!”
宁不为脸色涨红,“才没有!”
岑疏狂大笑,在宁不为快要恼羞成怒的时候轻咳了声,“你担心我会受伤?”
他安慰宁不为。
“我在魔界,除了魔尊和夫人谁还能伤到我?我很安全的。”
宁不为更不放心了,嘴巴张了又合,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岑疏狂沉思片刻,懂了。
“你担心魔尊会伤到我?”
他爽朗一笑,“小小年纪,想的还挺多,放心吧,魔尊心地善良,不会无缘无故伤人的。”
而他也绝不会做魔尊不喜之事。
宁不为都震惊了。
魔尊心地善良?
这屁话他是怎么说出口的?
岑疏狂拍拍他肩膀,“我和你讲过吧,我快死的时候,是魔尊救了我,收留我,给了我安身之地,还不遗余力的教导我。”
宁不为更不放心了。
裴湮那三个徒弟,哪个不是裴湮一手教出来的?师父对徒弟,肯定比尊上对属下上心多了。
然而该对徒弟出手时依旧毫不犹豫。
岑疏狂看他眼神都知道他在想什么,“尊上的修为,若是真的要杀那几个徒弟,哪里还用得着拖到现在?”
“就问天宗那几人不死也得残了。”
哪里会像现在这样。
还能蹦哒着过来挑衅?
宁不为大概是听进去了。
他站起身向岑疏狂磕了三个头——
岑疏狂救了他,又抚养他成人。
虽然他们的相处方式更像兄弟,但宁不为还是将其视为父亲。
岑疏狂受不了这肉麻的场景,“行了,跟磕头上香似的,我还没死呢。”
宁不为抿唇,提前解释,“我不是要背叛魔界,更没有想要加入灵禅寺的意思。”
“只是我离开了,了悟哭的很伤心,我想回去看看。”
岑疏狂摆摆手,“去吧。”
“加入灵禅寺也没关系。”
宁不为:“……”
就他妈觉得自己这几天的纠结像个煞笔。
等走远了。
又想到自己零花钱都被岑疏狂管着,便又折回去,忽然听到岑疏狂在呜咽着哭,“呜呜呜孩子长大了,要出远门了。还孝敬的把零花钱都留给我,真是个好崽子呜呜……”
宁不为:“……”
清修。
他已经习惯清修了。
宁不为反复告诫自己。
这次是真的离开了。
出了宫殿便遇见了正在附近徘徊的修士。
修士与魔的差别太过明显。
最起码,魔绝不敢在魔尊的宫殿外徘徊。
都害怕魔尊会脑抽。
突然下达一个残酷命令,“把宫殿外游荡的魔都杀掉。”
可见裴湮喜怒无常的暴虐人设多深入魔心。
宁不为迟疑片刻,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