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偿?怎么补偿?”眼前这位主儿一不缺钱二不缺权,她哪有什么可补偿给他的。
燕辞云含笑的望着她,轻佻的挑了一边的眉,低头在她耳畔道:“自然是……肉偿了。今晚你要乖乖的,再不许和我闹脾气。”
祁懿美面色一红,羞恼着别过了头去。
说起这事来,燕辞云缠她缠的紧,可她的体力跟不上,每每都被欺负得没骨气的求饶,而燕辞云这头小狼崽子,在问过御医确认了她除了身子虚些并没什么大碍后,在这方面极少见的强势。后来前几日,她中途晕了过去,醒来后,竟还没完没了,她一气之下,连着好几天不肯让他碰她。
“你还有脸说,□□熏心,我瞧你将来真的当了皇帝,离昏君也不远了。”
燕辞云瞧着眼前之人红着面颊斥着他的娇憨模样,只觉得心中爱极,只可惜覆着面纱,只能瞧见半张脸,便愈发加快了脚步,想要早点回到见云殿,好与她好好的“说说话”。
两人行出了一段距离,忽的听着不远处吵吵闹闹的,朝着那处望了过去,缓下了脚步。
不远处,一身鹅黄色衣衫的琼月公主正被哭喊着,被人拦在自己的宫门处。
“放开!!你们这群贱奴!我要见父皇!!”
祁懿美远远的瞧了一眼,琼月公主因着失去了母亲,这几月瘦了不少,如今正和门庭处的宫人们推搡着,却是不敌对方人多力气大,最后大门一关,琼月公主的叫喊声也被隔绝了开来。
祁懿美望向了燕辞云,疑惑道:“这是怎么了?”
燕辞云牵着祁懿美的手缓步向前走着,道:“北昌国新君继位,由于没有了旧时皇后与北昌国的联系,桓亦如带了一众臣子提议,与北昌联姻。”
“联姻……是指,琼月公主?”
燕辞云点头。
“是嫁与北昌新君的儿子?”
燕辞云沉默了一瞬,道:“是北昌国君。”
祁懿美一双眼里带了些惊诧,道:“这……我若记得没错,这位北昌新君,已经四十多岁了吧,琼月公主才十八岁啊,这位北昌国君的年岁都够当她的父亲了。”
“北昌国君的几个儿子均已婚配,只有长子去年丧了偶,可是又体弱多病,并非继承王位的合适人选,桓亦如要琼月嫁过去,就是想要她为自己拉拢北昌,让北昌新君如从前的北昌国君一般支持四殿下,自然不会挑这个没什么前途的长子。”
祁懿美不由渐渐低沉了下去。
皇家儿女,从来都由不得自己。能如燕辞云一般婚配自主,背后定是不知付出了多少艰辛,就像他自己说的,想得到自己想要的,想要守护自己在意的,就必须要变得强大。
曾几何时,琼月公主还是个天真烂漫的小姑娘,跟在她身后,和唐诗韵争风吃醋着,虽说有几分娇惯之下的任性刁蛮,可也不算是个坏人,现下里落了个这样的下场,难免令人心中唏嘘。
“这件事陛下知道吗?”
“父皇虽在病中不宜操劳,不过联姻这等大事,自然是要通报一声的。”
这么说来,皇帝也是允准了的。
也是,北昌国从前因着有皇后的关系,一直与大业关系良好,如今少了这根血脉,要继续维持这份关系,最快最有效的方法,便是联姻。
想到这内里许多的利害关系,祁懿美原本被唐诗韵说的那番话激起来的信心,复又黯淡了下去。
皇家从来都是充满了无奈,即便是贵为皇后,贵为公主,也有许许多多的不得已和不得不。
而她,并不适合这里。
望着祁懿美略显低落的模样,燕辞云安慰道:“琼月自有她自己的命数,你不必为她难过,听闻北昌新君虽是年过四十,可武艺超群,生得威猛阳刚,年岁并不是衡量是否为良配的唯一标准。”
祁懿美目光怔怔的,并未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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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冬后,燕辞云忽的让祁懿美搬到了宫外居住。
祁懿美问他原因,燕辞云目光沉沉的望了她良久,说是宫中许要变天了。
祁懿美于是未再多问,顺从的搬到了宫外的那处被层层把守的院落中,住了下来。
喜出望外的是华欣母子也住在这,许久未见,双方重逢很是欢喜。
壮壮见着祁懿美,扁着嘴哭了起来,小手搂着她的脖子不肯撒开,祁懿美心中也很是想念他,就这样由他搂了许久,壮壮就在她怀里睡着了。
祁懿美见天色也不少了,索性便和母子俩一道睡在了大床上。
“懿美,你不知道,刚开始知道你被抓时我吓坏了,你那个太子殿下,顶着一张漂亮得不似真人的脸,却是冷得要命,一开始见着我,那脸色黑的,我还以为要一剑杀了我呢。”
壮壮躺在两人中间,香甜的睡着,华欣一手支着头,面对着祁懿美侧躺着,伸出另一只手为壮壮盖了盖小被子,笑吟吟的继续道:“我的事你可是都知道了,可你和太子的事都没和我讲过,今天你可得如实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