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懿美被强行灌了酒,才刚刚喘过了口气,却发现双手已然被人一手制服在头顶,听到身上的人说的话语,知道再不解释,一切都来不及了。
“桓亦如,我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是你身上的血腥味太重了……我刚刚行为有些失礼,我向你赔不是,你放过我吧……”
桓亦如冰冷的红唇已然顺着酒水移到了交织的领口,对于祁懿美说的话,他似乎已然失了兴趣。
纤长的手指在湿濡的布料上用力。
真相就要展露在二人的眼前。
祁懿美闭了眼,颤着声道:“我是个女子……”
手指终于停下了动作,桓亦如悬在她的上方,目光带了几分狐疑,抬目看向了她,显然是在疑心这是否是缓兵之计。
“是真的,你若不信,随便叫个女子进来一验便知。”
桓亦如缓缓自她身上起了身,与燕辞云得知她身份时激烈的反应不同,他的凤眸里一片平静,令人看不出内里的情绪。
他沉静的坐在床沿,祁懿美浑身还带着因为惧意而产生的战栗,瑟缩着靠在了床角。
“怪不得从前许多事,都隐隐令人想不通,原来你是个女子……”
他的目光细细的扫过她的面容,湿濡衣襟下的身形,最后伸出手,轻柔的抚在了她的面上。
她强行忍耐着没有再度避开来,耳边听着他的声音道:“你是个女子,甚好……祁小公子,想来你跟在燕辞云的身边,定然已尝过了男女欢愉的滋味。从前你伺候他,不如今日我伺候你一番如何……”
祁懿美寒毛都竖起来了,不敢去深想他要如何“伺候”她,目光惊骇的望着他,寻了个理由道:“桓大人,我是个女子,自、自然要守女子的德行,既已跟了太子殿下,绝不可能以身事二人,你若强逼,我唯有一死……”
桓亦如倾身挨近了她,目光暧昧而危险的扫过她的身子,轻轻的笑着。
“女子的德行?祁小公子,你当我是第一天认识你……那些束缚女子的规则,沉闷无聊的礼教,你何时在意过了。”
他凑在她精巧的耳边,道:“放松……你会得到快乐的……”
祁懿美反抗的力气终于渐渐耗尽,酒意上头,她的红颊酡红,推拒在他胸前的手,更似在爱抚一般。
桓亦如动作愈加放肆,她绝望的发现,自己这头待宰的羔羊,已然走投无路。
见着身下的人渐渐的止了挣扎,桓亦如微起了身,伸手解下身上那令她觉得有血腥气的外袍。
他今日确实是审了人过来的,祁懿美那天被忽然送出京城,他始终没能彻底放下疑心,将提前知晓计划的几人一一用了酷刑,却并没得到什么有用的招供。
大抵就是那时候,染上了那些人的血,他闻惯了血的味道,身上的锦袍又是暗红色的,是以并没及时发现。
将外袍扔到了一边,他正欲再度俯身,身下已然老实了的人却忽的一跃而起,朝着床柱狠力的撞了过去。
他细长的眉拢着,来不及思考,已然闪电般迅速的伸出手去。
祁懿美之前停了挣扎,就是为了积蓄力量,这一下撞的很是用力,虽是被桓亦如伸出的手垫了住,却还是磕的有些疼。
桓亦如顾不上手上的剧痛,心中燃起的怒火令他带了几分狠戾,一手掐住她的脖子,将人抵在床壁上,长眸中带着噬人的恨意,他咬着牙道:“你真想死?和我做这种事,就让你这么不堪这么痛苦?”
祁懿美解释说不是他想的那样,可被狠狠的掐着喉咙,她吱唔着根本没法说话。
那双凤眸怔怔的望着她,竟带了几分绝望。
祁懿美呼吸不畅,不知是不是窒息让她产生了幻觉,朦胧中眼前的人竟带了几分脆弱。
她从未见过这个样子的他,桓亦如这三个字,代表着狠毒,冷血,甚至有几分变态,这样的人,怎么会有软弱的时候呢?
“是了,我是宫人出身,是个伺候人的玩意,你们都觉得我下贱……你宁可死,也不愿意被我脏了身子……”
说着,桓亦如的目光渐渐复了狠绝,手指收拢。
“若你不能成为我的,那么留着你也没什么用了。”
祁懿美面色胀红,去扳他手指的双手渐渐的没了力气。
从前她总是想佛系的过一生,安安稳稳的,对于许多事也想的开,可在这一刻,她发现自己也没有以为的那么了解自己。
桓亦如并不是真的男人,可是要和他做那些事,她却是真的做不到。
与其被他折辱,最后被他利用,连累云妹和祁家,也许就这么死了,也是一件不错的事。
思绪飘乎着,神智渐渐的失了清明,祁懿美以为自己真的就要这样交待在这里时,脖颈间的力道忽的一松,新鲜的空气迅速的涌入,她剧烈的咳了起来,直把眼角都咳了湿,这才回过神来。
颈项上还火辣辣的痛着,祁懿美顾不上休整,望向面前冷漠着凝视她的桓亦如,解释道:“我不是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