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上燥热的像是发了高烧,赶紧收拾好现场,跑去厨房找冰水。
太渴了。
司柠拿起自己的粉色马克杯就往里倒满了水。
如果可以,她也想一头跳进泳池,好好给身体降温。
举起杯子,司柠正要喝,听到:“别喝冰的。”
闻言,司柠就跟点了穴似的,定在了原地。
季明臣进厨房,抽走她手里的水杯,斟了一杯不温不凉的水,重新递过去。
“那么冰,喝了肚子疼。”他说。
司柠哦了声,僵硬地接过水杯,背过身喝起来。
季明臣没走,站在她身后,她感觉得到他的眼神是落在自己身上的。
司柠心脏咚咚跳。
快速喝完水,她选择转移话题:“谁来的电话?”
“程航。”
他答得干脆,没了后文。
司柠绞尽脑汁再想话题,无奈真的灵感干枯。
那就走吧,走远点儿。
司柠放下水杯,挤出一个笑:“我去看书了。”
她脚底抹油,恨不得能瞬移,但没走两步就被拉住。
随后,后背靠过来那片怀抱。
季明臣抱着她,嘴角挂着浅浅笑意,问:“刚才说的是真的吗?”
刚才。
听到这两个字,司柠就天灵盖冒烟。
刚才,要不是那通电话,他们应该就……
“柠柠。”
“……”
别叫了!让她毁灭吧!
司柠羞臊得不行,可被抱着又哪儿也去不了,只能说:“真的。”
季明臣把她转过来冲着自己:“真愿意给我个名分?”
“别用这个词好么。”司柠瞪他一眼,“说的我好像是古代三妻四妾的地主老爷似的。”
季明臣笑笑。
舒口气,司柠放松下来,认真说:“医学生的学习周期比一般专业要长很多,我的不少学姐都是先领证,这很正常。”
“可是……”季明臣皱了皱眉,“你不觉得你还年轻,婚姻离你很远吗?”
司柠看着他,长长的睫毛向上卷翘着,眼里泛着细碎的光。
“那我问你,如果我们结婚了,你对我会和现在不一样吗?”
“不会。”
“这不就结了?”司柠耸耸肩,“就是换个身份。”
而且,某人太太这个身份貌似也不错呢。
季明臣吃了一颗定心丸,心里充满喜悦,说:“那你现在就专心学习,剩下交给我。”
“嗯。”
司柠乖乖点头。
季明臣摸摸她的脑袋:“去看书吧,我给你热牛奶。”
“……”
又是热牛奶。
司柠对牛奶莫名又爱又恨,说:“不喝了,我不喝了。”
“喝一杯好。”季明臣打开冰箱,“学习……”
瞥到司柠绯红的脸颊,季明臣止住了话。
他们的眼神短促地触碰了一下,再弹开,有些东西不言而喻。
季明臣扶着冰箱的手收紧。
亲密的时候真是疯了一般地陷进去。
什么都是凭着最原始的感官去调动,好似杂乱无章,一团乱麻,什么都不记得。
可其实,他都记得。
包括女孩时快时慢的呼吸频率,粉唇间溢出的嘤咛,以及节节攀升的灼热体温。
清清楚楚,刻入骨髓。
季明臣喉结滚动,不假思索地又一次抱住司柠。
司柠吓了一跳,但没有躲开。
她站得直直地叫季明臣抱着,声音干巴巴的:“干嘛啊。”
她语气里的紧张和拘谨叫季明臣一瞬沸腾的血液冷却下来了一些。
他轻哂。
笑自己都这个年纪了,还这么冲动,这么急。
恰到好处的情迷是最好的调和剂,这会儿明显错过了最佳时机,只会叫司柠害怕多于其他。
而他想给她最好的。
松开人,季明臣说:“亲亲,可以吗?”
司柠不太信任地看他一眼:真就是亲亲?
季明臣笑:“亲亲就够了。”
*
时间差不多,季明臣送司柠回宿舍。
距离不算远,两人基本都是散步回去,当做适当运动了。
路上,司柠问程航打电话是有什么事?
季明臣听了,笑起来。
“笑什么啊?”司柠问。
季明臣摇头,转而问:“有个问题,你觉得学长学姐是你长辈还是平辈?”
“当然是平辈啊。”司柠说,“像是还在学校的,不就是我同学吗?只不过比我大几届而已。”
“这样啊。”
“你问这个干什么?”
“没什么。”季明臣说,“随口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