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藕几乎被这个小奶马,给萌化了。
她对着提督大人,笑得温柔,道“夫君,夜里让虎子来中军帐睡吧?”
“他要吃奶。”稷澂才不会让旁的东西打扰二人世界,哪怕是一匹小马驹,也不可以。
夏藕觉得提督大人说的对,微微颔首,道“夫君此言在理,虎子还有爹娘和哥哥呢,小藕这个主子不能剥夺它们对虎子的疼爱。”
“咴儿,咴儿……”红枣同方才茫然不知所措的状态,截然相反,完全是一副喜当爹得傻样儿。
没一会儿顺溜就自顾自的睡了起来,夏藕这才拉着提督大人恋恋不舍得离开。
她走出好远,还对着马厩摆手,说再见……
随着虎子一日日的长大,稷澂的兵练得也越发醇熟。
抚属之地,界连四届,山溪险峻,林木茂深,盗贼潜处其间,不时出没剽劫;东追则西窜,南捕则北奔,各省巡捕等官,彼此推调观望,不肯协力追剿。
遂延蔓日多,纵横千里的山区,足足有数十万匪患。
有江西赣州的横水、桶冈地区谢志珊、蓝天凤部,广东浰头的池仲荣部,福建漳州大帽山的詹师富部等。
其中,最为凶残与狡猾的一方,则是盘踞在惠州府龙川县三浰水的池仲容。
顺着三浰水有上浰、中浰和下浰三处,上、中、下三浰便是池仲容的核心匪巢。
谢志山属于纯粹的土匪,只干抢劫烧杀的勾当,而池仲容有政治割据的企图,他收罗四方的流民,收纳远近的奸邪,夜以继日的谋划自立为王。
大匪首池仲容与池仲安彪悍凶残,恶名远扬,在远近大小土匪中享有威名。
这些年来,池仲容已经恶化成了祸害三省边界的大匪首。
便在今年的二、三月,池仲容率领两千余众出劫龙南、信丰等县,连带着将建昌伯的替身都给收拾了,如此也牵制漳南剿匪官军。
官军曾经先后进行过两次围剿,每次调动三万狼兵,动辄一年,虽然胜利也属于惨胜,兵匪伤亡对半不说,且还总是让匪首逃脱。
稷澂正是要用此次剿匪为自己数威,是以没打算手软,但也是要智取,将伤亡降到最低。
眼下,主要匪患有四个,离着最近的是谢志珊,最远的是詹师富,最弱的是卢珂,最强的便是池仲容了。
四方匪患足有十万人,而他的寒冰军不过两千余人,一起对付必然捉襟见肘。
是以,定然是要逐个击破。
寻常官员大概会有三种选择:第一,攻打最弱的,先涨涨士气。
第二,攻打最强的,能起到震慑的效果。
第三,攻打最近的,因为离着近,也省得自家军队舟车劳顿。
唯独那个最远的不能选,也不会选,因为长途远征,绝对是不明智的选择。
然而,所谓兵者诡道也。
稷澂偏偏选了这个最远的詹师富,准备在对方最无防备之际,给予最致命的一击。
他同夏藕交代了几句,就准备出发。
可夏藕却软磨硬泡的要跟着他,任凭稷澂如何哄都没用。
不说提督大人身边是最安全的,单说她是他心尖尖上的人,那些土匪就不会放过她,十有八九谋划着劫持自己。
到了这个时候,她不怕苦,也不怕累,就怕拖提督大人的后腿儿……
第211章 清扫小喽啰
若是旁人这般违抗军命,稷澂早就下令拖出去杖毙了,但这是他心尖尖上的小娘子。
甚至,他见她死皮赖脸的小模样,非但不觉烦腻,还觉得讨喜。
他寻思着已经过了盛夏,正是天气冷热适宜的时节,小娘子跟着自己也不会太难熬……
夏藕见提督大人意动,再接再厉道“夫君,小藕舍不得离开你半步,就让我跟着,好不好嘛~”
“哎,真是拿你没办法!”稷澂被她磨得心软成一潭春水。
配了些能驱蛇虫鼠蚁的药粉,装在荷包里,让她随身携带。
夏藕知道山区有好多的毒虫,忙揣在怀中,甜糯的笑道“夫君最好了!”
既然,稷澂决定要携小娘子上阵,就不能再按照原计划行事了。
他为防备池仲容在背后捣乱,就派出安抚使者前往浰头匪巢,送去了银两与慰问品,自然还有告谕各地巢贼的书信。
本院巡抚是方,专以弭盗安民为职。莅任之始,即闻尔等积年流劫乡村,杀害良善,民之被害来告者,月无虚日。本欲即调大兵剿除尔等,随往福建督征漳寇,意待回军之日剿荡巢穴……
洋洋洒洒十大张纸,字字皆是情真意切,感同身受。
当即,便感动了一部分的土匪,稷澂也顺势收降了几伙土匪。
可几个大匪首却对稷澂的诏安,不与之否。
尤其,池仲容深深地表示嗤之以鼻,他给稷澂也捎去口信。
吾等为匪数载,朝廷招安数次,实不敢轻动,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