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个伶牙俐齿的……”段砺之只觉得丹田里的邪火一股子一股子的往上窜,正在侵蚀着他最后的一丝理智。“正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我今儿在你的石榴裙下就是死了也值当了。再说了,我既打了这个主意,就没带怕的,别说你父亲了,就是西府段烈也管不着我。”
乔静姝即便再是孤陋寡闻也听过段烈的鼎鼎大名,在江东这地界虽说大大小小军阀数十个,但论实力最强的就是西府段家了。尤其是这个段烈,更是个了不得的人物,跺跺脚江东这块地都跟着颤。这话自是夸张了些,但也可见西府段家的势力了。可这个人竟然如此狂妄连西府都不放在眼里,莫不是黄汤灌多了,喝糊涂了不成?
“你到底是什么人?”乔静姝敏感地察觉这个陌生男人的身份没有那么简单,这让她更惶恐不安了。
“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在下姓段名砺之,你若愿意叫我东君也成。”段砺之看似漫不经心的,但话语中却是透着有些蛮横的霸气。
闻言,乔静姝也是一惊,暗恨自己怎么忘了这茬,父亲最近招待的正是一个段姓的军官,也正是如此,她才移居小屋的。再仔细一打量,他虽脱了军装上衣,但下身还穿着军裤和军靴,再瞧他那天不怕地不怕的派头,不是段砺之还有谁。关于这个人,她也有所耳闻,除了他年纪轻轻的就取得了漂亮的战绩,就是数不清的风流韵事了。以前听听也就算了,不成想今儿竟叫她给遇上了。
乔静姝气得跺脚,下了最后通牒,“出去……”
这点不轻不重的威胁对段砺之来说简直就是隔靴搔痒,只觉得她气急败坏的样子着实可爱的紧,像只气鼓鼓的猫,受了主人冤枉就亮出爪子了。
乔静姝见他仍是无动于衷一副我行我素的样子,着实是着急了,竟也顾不得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了,径自上前抓起段砺之的胳膊拉他起来。只是毕竟男女力量悬殊,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竟也移动不了他分毫。段砺之顺势用了些力气,一把将人带他怀里。原还在理智与欲望的边缘上挣扎,这会儿温香软玉在怀,他自认不是坐怀不乱的君子,那股子邪火疯狂滋长,他再也压抑不住了,亦是也不想压抑了。他对着怀中的娇躯上下其手,只觉得她连一根头发丝都魅惑至极。
乔静姝哪受得了这个,吓得惊叫出声,随即激烈的挣扎。在外头守着的铁柱闻声都吓了一跳,随即又坏笑了起来,嘴里嘟囔着,“旅长也怪猴急的……”
乔静姝使出吃奶的力气挣脱了段砺之,退到墙角处,捂着散乱的领口,看着坐起身的段砺之,气喘吁吁道:“你别过来别过来……你再往前一步,我就死给你看……”
段砺之目光似是要喷出火来,猛地站起身来,还没有动作呢,乔静姝便像只受惊的兔子窜出内室想跑出去求救,只是才到门口就被段砺之从背后拦了回来。
“你放开我,放开我……”乔静姝撕心裂肺地呼喊着。
段砺之也不想这个时候节外生枝,一手捂住她的嘴,一手将人拦腰拎起,三两步移到内室,将人扔在床上,随即便整个人覆了上去。
不消片刻,女人的外衫内衣就被一件件地抛出,散落在地上。男人的大手一把拉上床幔,遮住了一床缱绻旖旎。
第17章
这一夜对乔静姝来说就是噩梦,对乔氏夫妇更是晴天霹雳。天亮那会儿,乔静姝还以为噩梦终于结束了,却不成想临走那人还放下了话,过几天再过来看她。说是看她,天晓得打着什么鬼主意,不过左右都不是好事。瞧着他像不会善罢甘休的,乔静姝自是羞愤的恨不得死了拉倒,但就是死也得给家里一个交代,况且那个姓段的也不是一个善茬,保不齐还要闹出什么样的事情来,她已经吃了亏,总要给父母提个醒儿。
乔静姝将昨晚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通,憋了一肚子的愁怨一股脑子的都倒了出来,整个人却是空荡荡的,连眼泪都淌不出来了。张氏惊吓过度,险些晕过去,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些,只抱着她一顿哀嚎,哭得跟泪人似的。乔绍兴也气得浑身发抖,好半天说不出来话。沉默了一会儿,突然站起身,抽出挂在墙上的宝剑就往外冲。
张氏最先反应过来的,挡在他跟前,“老爷,你这是要做什么去?”
乔绍兴恨声道:“我去杀了那个畜生……”
论诗词歌赋他还算在行,但舞刀弄剑的也是一窍不通,拿剑的姿势倒像是握笔似的,别别扭扭的,他拿的不自在,张氏瞧着也危险没近身,就挡在门前,苦口婆心道:“老爷你糊涂啊,先不说你杀不杀的了他,你就是把他杀了,小乔怎么办?难道你要嚷嚷着整个荠县都知道咱们小乔被那个畜生糟蹋了不成?你这一剑下去了倒是痛快了,吃亏的还不是咱们闺女。”
乔绍兴怒火中烧,哪里听得了这些,不顾张氏的阻拦硬是要出去,“你躲开,今儿我非杀了他不可……”
张氏拦他不住,被他这么没轻没重地一拉,瘫坐在地上,仰着头歇斯底里道:“老爷,你想咱们乔府上下几十口子人给那个畜生陪葬吗?”
这话倒是喊醒了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