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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一道旨意下来将她许给宁远侯家的傻世子,浅浅不愿自己后半生被困死在内院里, 冒险带着心腹要逃离京城,却不想谢卿杭已经在她府外布置了眼线,一举一动都逃不过旁人的眼睛。
逃跑不成, 回到公主府还碰上闻讯前来的荣怜月,被她抓住把柄, 让手下的侍卫打断了浅浅的腿,等浅浅醒过来, 身子冻到麻木,站不起来, 才发现自己腿断了。
“又是他们!”萧祈低吼一声。
这群吃人的皇族,有了泼天的富贵和权力还不够,非要敲骨吸髓,让浅浅为了他们不知满足的野心牺牲一切。
浅浅说的很小声,本不想让老大夫知道这些事, 但看萧祈情绪这么激动,她只得全盘托出, 又想着那日自己在公主府门前被荣怜月的人拖进去,不知道被多少路人看见了, 早已经传得大街小巷人尽皆知,她的尊严早已经被践踏得体无完肤, 也就不在乎这一星半点了。
“你别生气,事情都过去了……”她小声劝他, 看萧祈生气的模样, 拳头攥的那么大, 手背上青筋都爆出来了,有些吓人。
“我怎么能不生气,他们对你做的恶不止这一桩,不但不知收敛,还变本加厉!”拳头闷闷地砸在软榻上,没弄出动静来,却看的浅浅心中慌乱。
果然,她只会给人带来麻烦。
浅浅垂下头,气若游丝:“别说了,还有旁人在呢。”
她的声音很失落,萧祈听罢,转头看向她,之前见少女因为羞愧与自责低下头,手指紧紧的攥着被褥,指节都泛白了。
萧祈这才发现自己刚才有多失态,赶忙住口,松了拳头,平复下情绪,问大夫:“不知先生可看好了?”
终于被注意到的老大夫有了开口说话的机会,忙张口道:“姑娘这伤应当做过接骨,我得摸一下骨头有没有长在一起。”
浅浅皱眉道:“可是一动就会很疼……”
老大夫摊开手:“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若是长在一起了,就可以服药清淤血,若是没长在一起,就得重新接一次然后绑上木板固定,等长好之后再清理淤血。”
受了伤,左右都是要痛的。
“那,那你摸吧。”浅浅攥紧拳头,转过头去不敢看。
她咬紧了牙齿闭上眼睛,感觉到老大夫干枯的手抚上她的小腿两人,身子不自觉的颤了一下,好疼,碰一下都疼。
老大夫沿着淤青的地方摸上去,渐渐收紧的手掌让伤处疼痛剧烈,疼的她闭上眼睛都能挤出眼泪来,钻在被子上的手紧绷着,脸色都变白了。
萧祈赶忙靠过去,轻轻抚她后背:“再有一会儿就好了,疼就抓紧我。”
浅浅摇头要把他推开,额头冒出冷汗,仿佛浑身都在痛,实在难以忍受。
身边的男人怎么推都不动弹,浅浅疼的失去了理智,脸颊靠在他胳膊上,隔着一层衣裳能感受到肌肉的弹性。拳头攥的生疼,一直紧咬着牙,脸都要抽筋了。
“啊!”
大夫摸到了断骨处,刺激到浅浅尖叫一声,一口咬在了脸侧的胳膊上。
萧祈抬手抚摸她的头发,仿佛感觉不到咬在胳膊上的小口似的,一声接一声安抚她:“乖,再忍一会儿就好了。”
在疼痛的折磨中,浅浅渐渐脱力,咬不住东西,拳头也展开了,无力的靠在萧祈身边喘息,视线都变得模糊了。
亲眼看到她受了这么多的罪,萧祈心里又恨又气,恨不得现在就提刀去四公主府大开杀戒,可看到疼到虚脱的公主,又忍不住心疼,现在正是她需要他的时候,他怎能离开。
萧祈从怀里掏出丝帕轻轻擦拭她额头上的冷汗,焦急的问大夫:“她的伤怎么样?”
老大夫收回手,“啧”了一声,面露忧愁:“这样不行啊……姑娘的骨头没有长好,两节断骨还有点错位,得立刻准备接骨才行。”
伤筋动骨不是小事,浅浅的腿受伤之后没有及时找来大夫诊治,后来待嫁,全然没有了养伤的心思,府里被荣怜月的人马把守,更是不准人随意进出,连大夫都难请进来,一拖再拖,成了重伤。
浅浅什么都怕,怕黑怕虫也怕雷声,但最怕的就是疼。
经过方才那一遭,她已然没了力气,软绵绵的倒在萧祈怀里,害怕的看着打开药箱的老大夫,“接骨是不是比这样还要疼?”
大夫在药箱中翻找工具,点点头:“如果姑娘实在怕疼,老夫可以给你用点麻沸散,不过明早醒过来也还是会疼。”
“呜……”浅浅咬着唇抬头看向萧祈,一双无辜又水灵的眼睛看得他心尖儿一颤。
“别怕,我陪着公主。”他收紧了手臂将人往自己身上搂过来,抬头道:“请先生用药吧。”
大夫准备好了木板和药,递过来一瓶麻沸散喂给浅浅。
辣辣的药液顺着喉咙流进去,浅浅觉得眼前天旋地转,身子变得轻飘飘的,自己好像要飞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