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苏沉霜大喜,抹了抹泪珠:“殿下不会骗我的,永远不会的!”说着露出一丝羞怯,缓缓凑过去。
宋观一怔,本能地瞥过头,苏沉霜神情一黯,松开双手:“殿下,你不想要我吗?还是说我生过孩子,你...嫌弃我了...”
她咬着唇,眼里蓄起一汪泪水,委屈又可怜。
宋观微微一叹,握住她的手:“你刚刚小产,我害怕对你不利。”
她连忙摇头,红着脸颊低声道:“没事的,只要不那样就好了...”
宋观抿了抿唇,柔声道:“可我怕控制不住,伤了你,反正来日方长,也不急于一时,对吗?”
“...嗯。”
苏沉霜微微一黯,轻轻靠在她怀里。
过了一阵,楚皓进来说有紧急事件,宋观下意识看了看她,她连忙道:“公事要紧,殿下先去吧。”
宋观眸中一松,拂了拂她的脸颊:“那好,本王先去了,你早些休息。”说着翩然离去。
望着他远去的身影,苏沉霜眸中一揪,拳头将被子攥的紧紧的。
回去之后,宋观立即处理公务,事毕后,正是傍晚,他沉吟片刻,朝澜意居行去。刚进屋,便见姜玉微正放下碗筷,桌上只余了些剩饭剩菜。
宋观目光一冷,转身往外走。
宝枝瞥了眼宋观,小声道:“公主,不如让小厨房再做点饭吧?”
“不必了。” 姜玉微擦了擦唇畔,眸光清冷。
宝月附和道:“就是,凝香阁肯定早等着呢,咱何必做着费力不讨好的事!”
院外,楚皓紧张道:“殿下,霜夫人应该还等着您,不如去她那?”
宋观扫了他一眼,冷冷道:“本王去哪,还要你安排吗?”
楚皓身上发寒,连忙打自己嘴巴:“奴才多嘴,望殿下赎罪。”
“哼!”
宋观双手一负,冷着脸大步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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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宝月带回一个消息,宋观将府里的人全都远远打发了,一应仆婢都是从外乡新买的,至于苏沉霜则有了新的身份,唤作如夫人。
得知此事,姜玉微翻书的手一顿,目中露出讥讽:“难为他了,竟肯为苏沉霜这样费心思。”
虽说宁国比前朝开化些,可娶嫂之事在皇室仍旧上不得台面。
此事传开,于宋观不是好事,但他却甘愿冒险,不更证明了那人在他心里的地位吗?
宝月双手往纤腰上一叉,愤懑道:“若非为了小殿下,公主早就走了,何至于在这里受这嫌气!”
姜玉微叹了叹,压下心中的苦涩:“好了,总提他作甚么,倒是你,怎就笃定这是个男孩?”
宝月胸脯一挺,笃定道:“一定是男孩,这样谁都休想越过公主去。”
“其实我并不在乎男女,但世间女子大多被辜负,所以我还是希望他是个男孩,免得如我这般。”
望着她忧伤的神情,宝月二人看了对方一眼,都无声地叹了叹。
屋外,宋观听到屋里的谈话,眸光很是复杂。
楚皓试探道:“殿下,还进去吗?”
宋观斜睨了他一眼,扬长而去。出了澜意居后,他并未回凌月轩,而是绕路去了佛堂。
见他来了,丫鬟连忙上前行礼:“拜见殿下。”
宋观没有理她,目光落在佛像旁边的荷包上,继而眉头一蹙:“有人动过?”
“回殿下,王妃去西境前曾来过这里,还拿着荷包端详了一会儿。”
闻言,宋观薄唇一抿,将荷包拿到手中。
“都出去。”
“是。”
楚皓应了一声,和丫鬟一道退下。
空寂的佛堂只剩他一人,他摩挲着荷包上的纹路,眼里泛过一丝莫名的情绪,咬破食指,把血滴在上面。
一抹鲜红瞬间蕴开,似盛开的梅瓣,夺目耀眼。
他拂了拂那鲜红,放下荷包,尔后双手合十,在佛前静立了片刻,默然离去。
此后,姜玉微对宋观越发冷淡,纵然他过来,两人也说不上几句话。
时深日久,宋观来的次数逐渐减少。
宝月对此颇有微词,她却满不在乎,一个心都不在这里的人,来了又能如何?
这般过了三个月,到隆冬时,姜玉微的胎像终于稳定。最奇特的是,妇人怀孕前三个月大多害喜,可她却一点症状也没有。
宝月时不时说,这是胎儿心疼娘亲,来报恩的。
听了她的话,姜玉微心里便越发柔软,拂着小腹时,神情越发温柔。
至于苏沉霜,她害怕身份泄露,大多时间都在宅子里,很少出门走动,纵然出去也捂的严严实实。
这日午后艳阳高照,气温回暖了些,姜玉微便领着宝枝三人出门散心。
转了一会儿,见宋观携苏沉霜从对面行来,二人两手相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