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松又如何?”
见他昂着下巴, 神色倨傲,宋玦眸光骤寒,去掰他的手,他却攥的更紧了。
姜玉微腕上生疼,倒抽了口凉气。
宋玦眸光乍厉,身上笼起一层杀气:“宋观,你不要太过分!”说着挥拳打去。
宋观冷然一笑,闪身夺过,与他缠斗起来。
二人都没有用武器,全凭血肉拳脚相博,一时间,身影翻飞,拳脚之声不绝于耳。
见他们越斗越激烈,姜玉微焦急道:“够了,都住手!”
可二人打红了眼,丝毫没有停下的势头。
姜玉微气得跺了跺脚:“星辞,快让他们停下来。”
“是!”不远处,星辞点点头,拔剑冲入场中。二人武功虽都在他之上,可到底赤手空拳,纷纷避开。
“宋观,我不管你怎么想,今日四哥是我的客人,若你敢伤他一分一毫,来日我必定讨还!”
望着女子凌若寒霜的面容,宋观的铁拳攥得咯吱作响。
“好,好的很!”
他咬牙切齿,铁青着脸走了,身上浴着阴鸷的气息。
宋玦走到阶前,复杂道:“公主,其实你不必这样说的。”
姜玉微叹道:“你不知道,他发狠起来是什么样子,我不能让他伤害你。”
望着烛光中如玉的脸庞,宋玦恍了恍,眸里掠过一丝暗涌:“得公主此言,宋玦再无所求,”
姜玉微浅然一笑,却瞥见他指尖有些红肿,疑惑道:“四哥,你的手...”
宋玦扫了扫手上的伤,淡然笑道:“无妨,一点小伤,夜深了,公主早点歇着吧。”
“嗯。”姜玉微点点头,他笑了笑,随即离去。
一旁,宝枝小声道:“公主,年前我在街上,偶然听到敬王府的下人闲聊,说敬王殿下在雕刻什么,他的伤倒很像是利器磨出来的呢,莫非这玉娃娃是他亲手刻的?”
姜玉微凝了凝,下意识摩挲着白玉娃娃,忽然觉得和风筝上的娃娃有些相似。
刹那间,她脑中闪过一个念头,莫非做风筝的人是宋玦!
她举目望去,他离去的方向黑影重重,已不见没有半点人影。
此后,姜、宋二人关系越发僵冷,宋观十天半月也不踏进澜意居一回,纵然来了,也只问问胎儿的情况,去凝香阁的次数则肉眼可见的增多,各色各样玩物、珍宝陆续送到苏沉霜面前。
只每次她有亲密的举动时,宋观总不自觉地避开。对于这种反应,他自己也有些不解。
明明苏沉霜是他心心念念的女子,为何他似乎没那么想和她亲近,难道这便是近乡情怯吗?
想不通他索性不想,只待时间去化解这种不适应。
这日,冰雪初融,姜玉微踩着和暖的阳光在花园散步。她如今已有六个月身孕,孕肚沉重,走起路来格外慢些。
正走着,腹中的胎儿踢了她一脚,她唇畔微扬,停下来拂着隆起的肚子,眸光温柔的能滴出水来。
宝月好奇道:“公主,小殿下踢你,你不痛吗?”
“傻丫头,你当他跟你一样,下手没个轻重。” 姜玉微点了点她的脑袋,笑意盎然。
宝月吐了吐舌头,扶着她继续前行。
行了片刻,走到一座小桥上,却见苏沉霜迎面而来,她瞥了眼姜玉微的肚子,露出温然的笑意:“公主好福气,这一胎看着像是个男孩呢!”
姜玉微眉头一蹙,不想理她,她却伸手想摸她的肚子。宝月一惊,警惕地拦在前面:“别过来!要是伤了小殿下,你可担待不起!”
苏沉霜委屈道:“宝月姑娘,我也是怀过孩子的人,怎会有别的心思呢?”
她这随口一句,姜玉微又想起她借着胎儿取她心头血的事,素手一攥,目中泛起愠色。
“我们走。”
她扶着宝月的手,转身离开,不料苏沉霜却将她拦住。
“公主且慢。”
“你想做什么?”姜玉微冷冷地盯着她,宝月三人也万分警惕。
“没什么,我就是想同你说一句话。”苏沉霜红唇一弯,凑到她跟前,笑容柔美至极。
“你的血太腥,我拿去喂狗了。”
刹那间,巨大的怒意从姜玉微胸口迸发,气得她脸色发白,双手颤抖,她扼住她的手腕,咬牙切齿:“你再说一遍!”
“我说,你的心头血太腥了,我拿去喂狗了。”
苏沉霜唇畔微扬,眼里闪过锐色。
姜玉微胸口似有火山爆发,脑中血液飚蹿,眸光一寒,猛地将她推入湖中。
“砰!”
水花四溅,苏沉霜瞬间没入冰冷的湖水。
“救命,救命!”她奋力扑腾,冷水不停灌入口鼻。
就在此时,人影一闪,宋观踏水飞来,将她从湖里捞了到桥上。望着浑身湿漉不停颤抖的女子,他眸中一紧,解下斗篷披在她身上,尔后死死扼住姜玉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