盾女们骑着战马汇集在了安格的身边,离开了古茨伦军队驻扎的山涧,身形隐没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乌尔夫同样目送着她们离开,虽然心中难免担心同伴的安危,但是他也只能真心的祈求阿萨神族的保佑。
“做好准备。”乌尔夫扭过头对身后,正在忙碌的诺斯战士们吼道。
诺斯战士们加紧了制作拒马和挡板,他们都是一流的工匠和战士,这些东西对他们来说根本不是问题。而就在此时,阿尔弗雷德的先头部队已经抵达,他们看见了盘踞在山涧中的维京人,不由的十分吃惊。
“该死的维京人,他们竟然想要据守?”率领这一支先头部队的威塞克斯贵族,看着用柴车和拒马围起来的维京人营地,脸上露出了愤怒和惊讶的神色,在连接起来的柴车向外一侧,维京圆盾挂在上面,反射着阳光,显得格外刺眼。
“大人,我们该怎么办?”身边的副官对这名威斯克斯贵族询问道。
“我们再这里等国王陛下。”贵族一拨转马首的缰绳,他率领的先头部队不过一百人左右,根本什么都做不了,不过其中有三十名骑兵。
因此,这名威塞克斯贵族并没有单纯的驻扎,他将自己手中的骑兵们撒出去,围绕着维京人占据的山涧,企图搜寻到一条能够进入其中的捷径,但是他们很快发现,自己的企图落空了。这座山涧除了进入其中的一条道路外,四处是峭壁和茂密的森林,根本没有任何的捷径。
就在这位威塞克斯贵族沮丧的时候,他听见了隆隆如闷雷般的声音,从自己的帐篷中走出来的时候,正好看见,阿尔弗雷德率领的主力部队已经抵达,他们的前锋在丘陵下方,而蜿蜒曲折的尾部还隐没在树林之中。
威塞克斯众多贵族的旗帜五彩斑斓,在阳光照耀下,散发着漂亮的光泽,战马轻声嘶鸣发出的声音,起伏不绝于耳,而骑士们身上用铁片和皮革圆片缀着的盔甲,随着战马的起伏而发出了摩擦声。
于此同时,簇拥着骑马者们的威塞克斯步兵们,他们戴着尖顶的铁头盔,身上穿着擦拭锃亮的皮革甲,背着尖底泪状加固木盾,扛着锋利的长矛,如同行走的树林般,浩浩荡荡的朝着丘陵而来。
“陛下终于到了。”威塞克斯贵族看着抵达的军队,伸手摸了摸自己唇边,硬的扎手的胡须,眉眼满是笑意,对身边的副官说道。
“没错,这下维京人跑不了了。”副官也附和的对威塞克斯贵族说道。
丘陵上方的天空,一只老鹰正盘旋其上,它锐利的目光凝视着下方,可能是将那蜿蜒曲折的大军,当成了一条小蛇而已。
也就在此时,古茨伦率领着自己麾下的诺斯首领们,站在山涧中搭建起来的木台上,看着对面涌现的威塞克斯军队,他们的神色也不由的凝重起来。
“我就说过,不该守在这里的。”一名将脑袋剃光,从脖子到头顶都覆盖着青色刺身的诺斯首领,他挥着自己的一只强壮的手臂,肩膀上披着的半张熊皮不由落在了后背一边,同时他忿忿不平的说道。
“没错,这是一条死路,乌尔夫将我们带入了死地。”同样的话语,从另一名丹麦诺斯首领的口中说出,他火红色的胡须辫子,随着头部的摇摆而晃动着。
“都住口,我们应该将精力放在如何打退敌人上。”古茨伦回头瞪了二人一眼,他作为这一支军队的发起人和领袖,拥有足够的威望,使得这些不和谐的声音停下来。
同时,古茨伦在压下这些不同意见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的扫了一眼,站在一旁面色平静的乌尔夫。令他没想到的是,乌尔夫并没有因为这些首领们的异议而有所动摇,那湛蓝色的眼中,彷佛平静的湖面,毫无波动。
“跟我想的一样。”乌尔夫将众多诺斯首领们的神态收入眼中,当他在思索如何正面对付阿尔弗雷德的时候,便发觉到了诺斯人致命的弱点,那便是部落首领率领自己的战士,集合起来的这一支军队,是因为利益而聚集起来,一旦碰到了极度危险的境地,反而会一哄而散。
乌尔夫一直认为唯有坚定的信念,又或者是严明的纪律,才能够使得一支军队在面临极端危险情况下,拥有最强的韧性。维京人强悍而狡猾,独特的信仰使得他们悍不畏死,但部落组织形式,却也使得他们短视和缺乏耐心。
当所有人都离开后,古茨伦将乌尔夫留下,他命令人取来了酒,递给了乌尔夫后,询问他真正的盘算。
“乌尔夫,我将你看做自己的子侄,一切也按照你的计划施行了,下面该告诉我你真正的盘算了。”古茨伦握着手中的酒杯,抿了一口略带点甜味的麦芽酒后,对乌尔夫说道。
“古茨伦大人,我会告诉你固守在这里真正的意图。”乌尔夫握着酒杯,但是并没有喝一口,他在大战前希望能保持清醒,不会用酒水麻痹自己的理智。
“说吧。”但是很明显,古茨伦却没有这样的打算,他说完后便杯子中的酒一饮而尽,酒水顺着他的下巴,以及胡须流淌在了胸膛上,滴滴答答如同雨点般。
“我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