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都准备好了吗?”
“我办事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陈跃羽打了个哈欠。
老天爷啊,为了给这老狗布置婚礼现场,她熬了好几天了,这头发都快掉光了。
“我跟你讲,你这不给我加工资就是毫无人性,冷血无情,没心没肺,没人……”念叨着,陈跃羽头一歪就睡过去了。
手机掉在地上都没吵醒她。
方梓悦见状挂断了电话,给她发了信息,“辛苦了,年末奖金翻倍。”
本来她没打算这么快就和翎秋结婚的,只是没想到翎秋先一步出柜给她一个大惊喜。
方梓悦自然也不甘落后。
在国外这一个星期里,除了三天的时间用来参加宴会,剩下的时间她一头扎进工作室里开始设计戒指,项链,结婚的一整套还有婚礼现场布置图。
仔细算下来,她休息的时间可能还没陈跃羽多。
现在就靠着想见她老婆的兴奋劲支撑着了。
还被瞒在鼓里的翎秋坐在厨房里把自己炒出来的爆辣菜一口口吃掉,越吃越心酸。
她这才叫自己坑自己。
每次她生气都想做超级辣的菜把方梓悦辣到哭,可每次菜还没出锅她就后悔了,最后都进了自己肚子里。
搞得她现在越来越能吃辣,经纪人也越来越能说她。
“吃辣起痘啊祖宗!”经纪人头都快秃了。
堂堂的影后,能不能有点包袱?
对此翎秋只能点头是是是,好好好,不然她能被念叨一整天。
辣的嘴巴肿起来的翎秋揉了揉脖子上的蚊子包,板着张小脸非常不爽。
方梓悦不在家,连蚊子都欺负她!
因为方梓悦没告诉翎秋她具体哪趟航班,翎秋也没法去接她,只能做了一大桌子饭窝在沙发上等她回来。
可谁知那只蚊子在耳边嗡嗡个不停,翎秋打也打不到,一个不留意就被它叮了好几个包。
翎秋在家喜欢穿大领口的睡衣,那只蚊子好死不死的全叮在了锁骨上方和脖子侧面。
翎秋受不了痒,抓了两下,对着镜子有点着急。
这怎么越抓越像那什么印子?
还有她被辣的微微发肿的唇,嘶…翎秋火速用冰袋捂住嘴。
刺骨的冷,冰得她牙根生疼。
翎秋抱着冰袋直打哆嗦,却不敢放开。
要命了,她确实是偷吃来着,但偷吃的是菜不是人啊?
一袋冰很快融化了一半,在翎秋抹去唇边水迹的时候,方梓悦终于风尘仆仆的进屋了。
“亲爱的,快来抱抱,我要死了。”回来的路上,方梓悦睡了一会儿。
但由于她熬夜熬的太久,只睡一小会儿让她很难受。
要不是想见她老婆,她都恨不得一觉睡到老,连飞机都不想下。
方梓悦眼底的青黑太浓重了,翎秋扔掉冰袋,心疼的上前抱住高她一头的女人,让人倚靠在自己身上。
就从客厅走到房间这么一小段距离,趴在翎秋身上的女人就已经睡熟了。
翎秋替她换好了衣服,帮她擦干净脸,才钻进对方怀里,嗅着熟悉的味道闭上眼。
以前自己一个人生活久了,不觉得孤单。
但这次方梓悦去国外后,明明只是一个星期的时间,翎秋却想念的不行。
甚至有两天睡不好,一闭上眼就是方梓悦苍白着一张脸,或许是生病了,或许是吃不好,睡不着。
卸下妆的翎秋黑眼圈也就比方梓悦少那么一点。
大概是察觉到了身边的温暖,熟睡中的女人下意识的揽紧手下纤细柔软的腰,把脸埋进对方香喷喷的发间睡了个昏天黑地。
六七点,天还没黑,餐桌上摆着一大桌的饭菜,而两位主人却相拥而眠,睡得酣甜。
直到陈跃羽的一通夺命连环call足足打了十多次电话,才把睡得不知何年何月的两人震醒。
“嗯……”方梓悦紧皱着眉,不愿意睁眼,大有种和电话耗下去的样子。
反正手机总会没电的,她就不睁眼。
翎秋则是捞起方梓悦的手臂遮住耳朵,又把脸往被窝里埋了埋。
不起,她不要起,因为被窝在挽留她。
“老狗快起!老狗快起!”加班到神志不清的陈跃羽在方梓悦回来前,大逆不道的改了方梓悦的手机铃声。
原本翎秋温柔的歌声变成了陈二毛的嚎叫,方梓悦磨了磨牙,闭着眼哼唧:“老婆,她骂我~”
潜台词是:老婆快接电话,帮我骂她。
“那你就骂回去。”奈何翎秋也不愿意起来,在她怀里蹭了蹭,含糊不清的嘟囔了一句。
“不~我困……”方梓悦的声音带着没睡醒的沙哑和慵懒,磁性好听,撩拨着翎秋的神经,让她昏昏欲睡。
见怀里人没了动静,方梓悦认命的伸手摸手机,但眼睛依旧是倔强的紧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