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想起起初在店外时,吸引他的是牌匾上的字,不由得赞叹道:“你们店名字很好听。”
程隐月眼眸微亮,店名字叫--月之上,是她绞尽脑汁才想出来简而不俗的名字,能被人认可真的让她深感愉悦。
客人走去房间后,程隐月小小声的欢呼了下,“他订了两天!还夸了店名字!”
梁楫勾唇笑,“恭喜。”
但这一时的惊喜在这天将要结束前就所剩无几,因为除了那位客人,再没人进过店里,app上更是无人下单预定。
程隐月重复地点开又关上,再点开还是原样,她皱眉问:“好奇怪,半价都没人订。”
梁楫打了个哈欠,他合上自己的电脑,怕她会陷入自我怀疑中,赶紧安慰道:“现在不是旅游旺季,今天也不是周末,没什么人是正常的。”
他举例,“你刚来这里时住的那家,也是我朋友开的,今天还看他发朋友圈抱怨生意惨淡呢。”
程隐月扁嘴,半信半疑,“真的吗?”
“当然了。”梁楫轻捏她红润的脸颊,“休息去吧。”
昨天程隐月已把自己的行李都搬来了这边,依现在的情况来看,不到招人时她都得住在月之上。
而梁楫也是跟着收了好些东西过来,她问他照相馆不营业了吗?
梁楫说他贴了张他的手机号码在门上,有需要拍照的电联他就行。
他还把电动车还开了过来,骑过去用不了几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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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程隐月起了个大早,洗漱好后就满怀期待地打开电脑看,遗憾的是并没有人下单。
梁楫醒来后她安排他在柜台看店,而她就去三楼开始画墙图。
画没几下她就会控制不住地去看有没有客人进店。
依然是没有。
不过第三天开始就有所好转,网上下单预定的会有三四个,直接进店的也有一两个。
客人多了问题也就多了。
比如,热水器没热水,空调不是很制冷,这些问题算是正常的,好解决的。
但那天就有客人嫌弃床单太旧,嚷着要换成新的。
可这些明明就是新买的,只是色系较淡,哪来旧这个说法。
而且这个客人是在网上下单的,房间也是本人自己挑选的。
换是无所谓,程隐月也是马上拿了套颜色靓丽地换上,但不知怎的,客人说她态度不好,要求房费打折,不然就去app上打差评。
这种情况程隐月是第一次面对,她能想到的就是只能迁就客人,答应打折。
晚上从照相馆忙完回来的梁楫听她说起这事,眉头就狠狠皱着。
“除了这个没对你怎样吧?”
程隐月埋进他紧实让人安心的胸膛里,摇头,“没有了。”
接着她又笑道:“但我说打折可以,你必须得当着我的面给个好评。”
梁楫扬了扬眉尖,“给了?”
程隐月用手戳他的腹肌,“给了,就是有点不情不愿。”
梁楫缩了下,赶忙抓住那只作乱的小手,“以后遇上难缠的客人第一时间要联系我。”
程隐月逞强,“我自己可以解决的。”
梁楫没勉强,“你的解决可不能只是一味的迁就。”
“知道了。”她闷声道。
静了会儿,梁楫想到今天的那个电话,问:“过两天就是端午了,你要和我去趟海城吗?”
虽然可能性为零,但他就是想试试。
程隐月猛地抬头,“海城?”
去那里做什么?那个地方她可不想再去了。
梁楫轻声道:“去我爸那。”
程隐月疑惑,“你爸在海城?我怎么记得你以前是住在舅舅家里的。”
“他很早以前就在海城做生意了,还有了自己的家庭。”
后面那句他说得平淡似水,毫无波澜,而程隐月听得诧异不止,“你爸妈......”
她不知道,一直都不知道原来梁楫是单亲家庭。
“嗯,就是你想的那样,我妈也另嫁人了。”
梁楫平静的就像是在叙说一件不痛不痒的事,“离婚后他们没把我带走,去海城读书也是舅舅怕老人家照顾不好我,才把我接过去的。”
“比起我爸妈。”梁楫望进程隐月净澈的瞳眸里,声音有了别样的色彩,“我更感激舅舅,如果不是他执意要带我走,可能都遇不到你了。”
程隐月用食指轻抚他的剑眉,“那有空的话我们一起去拜访舅舅。”
“真的?”梁楫表情异常明亮,语气也难掩激动。
“保真!”程隐月说完主动贴上他的唇瓣。
少有的主动使梁楫怔愣了下,但下秒他便反客为主,翻身压住程隐月。
梁楫的衣服不知在何时已经剥落在地,程隐月的睡裙也被撩至大腿。
耳鬓厮磨,深喘娇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