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晴晴知道赵贵人对这桩亲事肯定不会顺心,却也没想到对方会有什么歹心。
张之洞一听到宫里二字,下意识地看向了赵贵人,恭敬地问道:“敢问赵贵人,新娘子在出宫前,可服用过什么食物?”
赵贵人猛地一拍桌子,气恼道:“本宫又不是她的丫鬟,怎么知道她的事情?你这般来质问本宫,所谓何意?”
张之洞皱眉,却没有太多言语。
他可不是寻常的小官,自然不怕一个小小的贵人,只不过尊卑有别,他不想太过计较。
只是……这个赵贵人的反应未免太出乎意料了吧?
不过是随口问一句而已,至于这般气急败坏嘛。
夏晴晴的脑海中却呈现出了另一种声音,为什么不问阿茹娜的贴身丫鬟反而来问我,是被发现了?不应该这么快啊,做的很隐蔽啊。
咦?事情果然是她做的?
夏晴晴眯了眯眼,接着看热闹。
张之洞转而看向抱着阿茹娜痛哭不止的桑华,“你是苦主的丫鬟?你家小姐在出宫之前可服用过什么奇怪的东西,或是与谁见过面?”
桑华似乎在回忆,“因为要出嫁,小姐特别的紧张,前天开始就不太吃东西了,昨晚倒是……”说到这里,突然间看向了赵贵人,“昨晚赵贵人来找过小姐,还送来了一些吃食。”
张之洞也顺势看了一眼赵贵人,对方的脸上依旧没有任何的表情,但放在扶手上的手却是悄悄握成了拳。
“送了什么吃食?你家小姐可吃了?她们都聊了些什么?”张之洞用身体挡在了赵贵人与桑华之间。
桑华回忆了一番,说道:“就是普通的清粥小菜而已,赵贵人还陪着我家小姐一同吃的。至于说什么……”
那些话与上次在宫里发生的事情有关,她自然不会在这种场合说出来。
张之洞听到赵贵人与苦主一起吃的饭,又是一阵诧异。
若是饭菜有毒,俩人应该一起中毒,不至于一个中毒一个无事啊。
而此时的夏晴晴,脑海中有另一道声音闪过,幸好本宫提前吃了解药,这才没有毒发身亡。这种事,看你们怎么查,也不会查到我头上。
原来如此。
张之洞捋着胡须正打算再问些什么,张德桂带着一众宫人赶到,奉命将张之洞、赵贵人与赵尚书和赵海还有萨茹娜与桑华全部带回宫,仔细询问。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进宫,夏晴晴便趁着骚乱率先回宫。
这种事若是由张之洞以常规的破案方法,即便能找到凶手,也需要花一些时间。
可阿茹娜的身份太过特殊,还是尽快调查出凶手比较好,也能给司秦风一些处理的时间。
夏晴晴回到百花宫换好衣服之后,直奔御书房而去。
而此时的张之洞等人与她先后到达御书房,彼此见面皆是一惊。
司秦风侧首看向夏晴晴,因为是百福回宫报的信,他知道夏晴晴此番过来应该是有别的发现。
果然,夏晴晴坐下之后便冲着司秦风炸了眨眼,虽没有说什么,但对方心中已经明了。
“张大人,你先将事情的始末说一遍吧。”
“臣领旨”张之洞出列,将了解到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
与此同时,夏晴晴已经悄悄吩咐张德桂带人搜查靖和宫,顺势去永和宫将剩余的饭菜带过来。
司秦风扫了一眼与张德桂窃窃私语的夏晴晴,没有说什么,耳朵却是不停地抖动。
他习武多年,耳力特别好,即便夏晴晴是轻声交代,却依旧没有瞒过他。
难道,阿茹娜的死与赵贵人有关系?
他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联系到一起,也觉得有这个可能,但凡事都要将证据,还是等张德桂回来再说吧。
“张大人,对这个案件,你有什么想法?”
张之洞沉吟片刻,说道:“按着中毒和毒发的时间来看,应该是与昨晚的那顿饭有关系。只是……赵贵人与苦主一起服用,赵贵人无事,苦主却死了,这又有些说不过去。”
夏晴晴出声询问,“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活着的那个人在吃饭之前已经服用过解药了?”
一直垂首的赵贵人忽然间抬头,不可置信地看着夏晴晴,脸上的沉稳镇静终于消失不见。
“皇后娘娘,您这是认定了妾身是凶手吗?妾身虽然不喜欢阿茹娜,却也不会害死她啊。我俩也没什么仇怨啊。”
夏晴晴冷笑,“赵贵人,你当本宫真的不知道那盒蝴蝶酥的事情?”
赵贵人听到‘蝴蝶酥’三个字,顿时愣住了,心里慌乱的简直就要爆炸一般。
张之洞却是一脸茫然地看着二人,夏晴晴也没想解释,只是说道:“赵贵人万万没想到,想害的没害成,却将自己的侄儿搭了进去。据本宫所知,赵海虽然是庶出,但一直很讨你的欢心。尤其他是在宫中做侍卫,经常能帮到你一些忙。如今他娶了不想娶的人,又失去了这个职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