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起,尖锐如鹰隼的叫声划破虚空,响彻战场。
鲜卑人听到这个命令之后,立即抛下还要与他们殊死决战的对手,扭头就跑,一个个从营寨中跑出来,翻身上马,飞一般地回到了西面的平原上。
骞曼希望自己能够获得更大的战果,夺得更多的利益。但不希望自己的部族受到最多的损失,这一战已经没有必要再打下去。
呼喝一声之后,鲜卑人便如潮水一样往西面涿郡的方向撤退回去。
公孙瓒的骑兵不多,难以追赶,因而只是来到营寨附近,远远地看到满身是血的邹丹迎出来。
“将军!”
邹丹单膝下跪。
公孙瓒骑在马上俯瞰着他道:“你在此地做什么?”
“涿郡告急,三将军让我前往支援,半路遇到了鲜卑人,不得已结寨自守。”
邹丹解释了一句。
他只有四千余人,能够守到现在,已经殊为不易。
公孙瓒看到这个情形,点点头道:“很好,你领残部先回广阳休整,我前往支援。”
“唯!”
邹丹便退去。
现在幽州到处都在打仗,涿郡那边聚集了大部分中部鲜卑的兵马,已是岌岌可危,公孙瓒必须过去。
他现在虽然手底下只有一万多残兵,但回了幽州,就是底气所在,因而所有士兵士气高昂,只要他们的公孙将军回来,那就如神威一样,必能让周围宵小束手就擒。
......
......
而就在公孙瓒回到幽州的时候,此时的渤海郡,袁绍却是大发雷霆。
“一群废物!”
章武县,袁绍恶狠狠地盯着手下诸多将领,像是要将他们撕成碎片。
这么多人包围公孙瓒,将他堵在了河口,眼看就是插翅难飞,结果居然还是让他跑了,怎么能不让他生气?
那日高干以为公孙瓒南下,追了一夜,没有发现马蹄印,也没有发现新鲜粪便,因而生疑,四处搜捕了一些海边的渔民,这才问出了一些情况。
渔民告诉高干,前一日有数艘大船,数十艘中小船只自南而来,到了出海口停下。
由于青州和幽州之间互相贸易已有十余年,商船偶尔还会停下,从海边的渔民手里购置一些土特产贩卖到幽州去,因而当地渔民都知道这是青州的商船。
得知公孙瓒居然是被青州商船运走的,高干无奈之下,只得回去禀报袁绍,虽然也有个好消息,那就是鞠义死了,但这并不妨碍袁绍的坏心情。
严格来上,鞠义死了,也是个坏消息。
因为袁绍本来是打算等除掉了公孙瓒之后,再杀鞠义,没有想到公孙瓒没死,鞠义又死了,让他损失不小。
这就导致袁绍非常愤怒,怒视着众将。包括高干在内,一众人都瑟瑟发抖,不敢直视他。
过了片刻,才有许攸站出来说道:“本初,这个时候不是发脾气的时候,我们应该想办法继续追击,如果不能彻底处理了公孙瓒,等他恢复实力,那就麻烦大了。”
袁绍此时亦有枭雄之姿,慢慢恢复了冷静,低声道:“他已经回了幽州,周边诸多胡族皆听他号令,如何再追击?”
许攸目光森然,说道:“本初莫非忘了,还有一人,对幽州虎视眈眈呢。”
“谁?”
“辽西公孙度。”
“公孙度?”
“不错。”
许攸说道:“现在幽州局势糜烂,中部鲜卑,各乌桓大人,东部鲜卑打成一团,公孙瓒短时间内必然难以将力量统筹在一起。而辽西的公孙度与右北平相邻,公孙瓒与胡人经商,日渐富庶,他绝不会不眼红,此时有乘人之危的机会,他难道不会心动吗?”
袁绍沉吟道:“公孙瓒在北地势力毕竟庞大,公孙度未必敢去冒犯。”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许攸继续道:“只要本初许诺幽州归他公孙度,且公孙瓒的一切生意都归属于他,就不信他不上钩。何况我们也会出兵,只要让公孙度相信公孙瓒有很大可能会死在这场战争里,那么他一定会同意。届时两面包夹,必能让公孙瓒疲于奔命。”
“明公,我也认为此策可行。”
刘惠亦是站出来说道:“反正又没什么损失,只需要派一名说客足矣,若是能成,公孙瓒必死无疑。”
这个计策,其实也是暗合了伟人那句“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人”。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中部鲜卑与蹋顿和公孙瓒之间有不可调和的矛盾,双方利益纠葛,袁绍可以拉拢他们,那么公孙度和公孙瓒是相邻的势力,一个穷酸,一个富庶,公孙度怎么可能不会觊觎公孙瓒的财富。
毕竟他们二人虽然都姓公孙,可并非族人。
一个是辽西令支公孙氏,一个是辽东襄平公孙氏,按照后世地理划分,公孙瓒是河北唐山人,公孙度是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