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晃对战张辽,越战越窝火,六十回合后几乎全面陷入被动,左支右绌,没了还手之力。
徐晃心中大急,怎么也想不明白,前几天明明和张辽不相上下,一百多回合不分输赢,他粗略估计,他俩三四百回合应该见不到高低。
可是今天……怎么会这样?居然被压着打!
难道张辽这厮最近武艺又有突破提升?但也不可能提升得这么迅猛啊。
想来想去只有一种可能——那天对战时张辽没用全力!
想到此处徐晃就觉得羞愧难当,人家给自己留着手,自己却不识好歹,非要三番五次挑战人家,扬言要决出输赢胜负,这回好了,胜负马上就见分晓,不过胜的是人家,负的是自己。
丢人啊!
徐晃偷眼一看,就见官军阵前那位少年将军正在观敌掠阵,浑身上下一身素,再加上英俊的面庞,简直就像个一尘不染的仙童下世!
妥了,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这位少年将军虽然有两把刷子,但也绝对不是我的对手,与其在这里被张辽压着打,不如突袭敌魁,只要抓住这个小娃娃,何愁官军不破?
想到此处,徐晃虚晃一斧,一拨马直奔刘延而来。
张辽打得正开心,一看徐晃闪身走了,再看走的方向,大吃一惊,“主公小心!”
刘延早看到了,笑了,“来得正好,本将军还怕你跑了呢!”
说时迟那时快,眨眼间,徐晃已经到了近前。
“娃娃,拿命来吧!”徐晃人借马势,端起大斧对着刘延腰部横扫过来,大斧仿佛劈开虚空一般,留下一串斧影。
“呜!”
这一斧十分刁钻,斩敌之必救。躲是根本躲不掉的,除非狼狈不堪地自动摔到马下。
而以自己聚集全身力气的一斧,这个娃娃将军根本不可能挡得住——
娃娃,你逃不掉了!
徐晃的这些念头也就是一瞬间闪过而已,大斧挂着风声扫向刘延的腰部。
就见刘延在马上一侧身,从战马右侧滚下。
徐晃心中暗喜,果不其然,正如我所料,一旦对方坠马,自己立刻就上去补一斧子,将其毙于斧下。
开山斧几乎是贴着马鞍鞒横斩而过,徐晃只觉眼前突然人影一晃,对面的白马之上居然又翻身上来一人,银盔银甲素征袍,不是刘延还能是谁?
刘延用了一式镫里藏身躲过徐晃大斧,大斧扫过之后迅速翻身上马。
大号的环首刀从下向上撩去,目标正是徐晃的双臂。
徐晃此时双手探出正抓着大斧,斧头因惯性使然还在横扫当中,一下子根本不可能收回来。
可是若不能收回,自己的双臂岂不是要被斩断?
徐晃急中生智,撒手松开大斧,收回手臂,刀面几乎贴着他的鼻尖撩过。
吓得徐晃魂飞天外,拨马就败。
这时张辽从背后抄上来了,徐晃无奈只得向斜刺里逃去。
“杀!”刘延也不理会徐晃,大刀一举,与张辽率领两千官军向黄巾军冲了过去。
“又玩这一手?”刘辟大怒,仗着人多势众,丝毫不惧,手中枪一摇,四千余黄巾大军迎面冲了上来。
刘延冷笑,向身边的传令官高声道:“摇旗!”
“遵令!”传令官早就等着这一道令了,此刻终于听到了,立刻展开卷着的一面杏黄旗,高高举起左右摇动。
就听山脚左边喊杀声四起,杀出一千人马,由孟坦带领。
山脚右边鼓声大作,又杀出一千人马,由廖化带领。
而在中路,黄巾大军已经与刘延、张辽带领的两千荡寇军混战在一起。
“快撤!快撤!”刘辟一看不妙,急忙下令撤退。
哪有那么容易撤?一旦陷入混战,想撤也难了。
刘辟一看大势已去,一咬牙带着数十名亲军将校跑了。
其余黄巾军有的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还在混战之中,有的发现了不对劲,也偷偷跑了。
三路大军一齐攻击,黄巾军毫无抵抗之力,溃不成军。
此时的黄巾大营之中,何曼已经被龚都派出去接应刘辟去了,何仪留在营中。
“何帅,这几年我各路黄巾之中英雄豪杰辈出,却仍然屡战屡败,难成气候,你可知是何原因?”龚都皮笑肉不笑地问道。
“这……仪实不知。”何仪老老实实地回答。这事儿他也搞不明白,揭竿造反以来,败多胜少,有时候明明是优势兵力,却不能取胜,他们兄弟二人也是干着急没办法。
“原因就在于大贤良师仙逝之后,我们各路英豪兵如散沙,没有合力,没有统领。”龚都道,“鉴于此,都与刘帅商议,拟请何兄率部入伙,我们兵合一处,将聚一家,纵横汝颖,谁人可挡?”
何仪皱眉思索,觉得龚都提出的这个办法也不是不行,单打独斗终是干不过官府,合兵在一起战斗力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