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边能用的也就这几个人,但也沾了这几个武将的便宜,若不是他们以命相护,她不能这么顺利做到今日这个位置。
所以,她也同样给了这几个人最大的权力。
回了太极殿,曹印便问:“圣人可安好?”
李令俞:“安好。”
曹印见她面色不虞,便说:“圣人尊贵……”
“我想把华林园的太后送进去和他作伴,你说如何?”
曹印惊愕看着她,不明白她的意思。
魔法打败魔法。
李令俞也不解释。
叹了口气,说:“既然开港的事不能暂且通过,那就在上都城先开商业区。”
曹印想起她曾经说的。
“商业需要四通八达,首先,需要修路。修路需要钱,那么又回到了原点,我没钱。”,李令俞无奈说。
曹印由着她天马行空胡扯,便说:“冀州一带的难民,若是能北归,也好安家落户。明年开春,就不会误了春耕。”
李令俞便说:“不能只指望着北境胜了,若是北境的战事不停,我定是要想法子赚钱供着他们。”
曹印也知道。
况且封侯的旨意已经发出去了。
司州城内已经内讧一片,突厥人悍勇不假,但也知道争权夺利。
吕方按照严柏年的提示,在城东的山上作引,西面不断攻城,突厥人到底是因为王上战死,失了士气。
且城中主将们意见不合,便使严柏年的副将领兵攀上的了城,强弩开路,盾甲前行,强弩上带了火箭,突厥人敌不住这样的强攻,阿力买一心想战,但架不住阿史那异却不肯赌上性命,他的主上二王子还在西面。
几个将领们便都是且战且退,谁也不敢把自己的精锐再投到这里,到时候腹背受敌了,就不好了。
吕方领兵在东面杀进来,城中一片乱象,汉军便在城楼上放了火。
严柏年也不怕冷,午饭后便裹着狐皮坐在帐外,直到夜深都在帐外篝火旁坐着,直到远远看到了火光,他才仰头看着天际,口中呼出的都是白气,轻轻笑起来。
几个医官自出生就在上都城,哪里来过北境,冷得直哆嗦,但也陪着他。
严柏年便招呼说:“再添柴来!”
和几位内官说:“几位怕是受不住这北境的西北风。”
医官们冷归冷,哪敢说受不住这样的话,忙说:“怎会,这些时日也确实累,跟着随军的老医官,一同在营中医治伤病,倒是脉案上通顺了很多。”
严柏年便说:“再忍几日,过几日就能搬进城中了。”
几个医官也不懂打仗,也不多嘴。
一直到天快亮,吕方才一身血回来,身上也挂了彩,但神色欢快。
严柏年等了一夜,一点不困,“拿下了?”
吕方笑骂乐句:“浑小子,怎么不去睡?”
严柏年问:“耶乞麾下那个阿力买呢?”
吕方:“跑了。”
严柏年听得心里有些遗憾,问:“城内安定了吗?”
吕方:“还需安定一二,最迟明日就能进去了。”
严柏年仰头看了眼军旗的方向,灰蒙蒙的并不能看到耶乞的首级。
“马叔的尸首呢?”
“已经收殓了。”,吕方脸色也不好了。
严柏年便平静说:“天亮后,我去祭拜马叔。”
没想到,第二日一早,上都城的内官便到了。
封侯的旨意,有仪仗,军中这几十年来,还没有封侯拜相的武将。
吕方大惊,严柏年听着宣旨,心里想,云奴在上都城怕是安定了。
吕方引着宣完旨的内官,去帐中休息。
严柏年按例,等司州战结束了,要回上都城受封赏,今日不过是一个旨意。
但这也够边将们高兴了,严柏年的副将直接高兴的将人抱起来:“将军!改日就要叫你侯爷了!”
严柏年面上丝毫不显,被副将抱着拉扯到了伤口,疼的只抽气。
便说:“这有什么。日后我定要领着你们继续向北,杀进突厥人的老巢。”
如今这话可不叫空口许诺。
他在军中自此扬名立万。
上都城中还不知道北境的战况,但商业区的街道已经划分出来了,李令俞果真兑现了当日的诺言,让蔡真去给李黛留了商铺,但也没言语。
李黛如今像个万事通,上都城但凡有个风吹草动,她都一清二楚。尤其是哪家勋贵人家有个什么丑闻她都清清楚楚。
甚至连南山书院里当年欺负李令俞的事,她都打听到了。
见天儿的骂读书人不是东西。
她前脚一听商业街,心里叫糟糕,李令俞不在家,她的商铺可就没影了。
她这么一想,可歇不住了,立刻带着礼,去寻小柳氏。小柳氏刚查出来有了身孕,胖了一些但心情很好,还是从前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