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也拔不动。
再换组合,依然不行。
实际操作了才发现,拔树和抱缸,根本不能等同。
一棵棵柳树自在地舒展着枝叶,仿佛在嘲笑她们无能。
时限还有大半,十多位庶妃已经抑郁:天天喊口号,感情喊的都是空话。人怎么可能倒拔杨柳?话本里的故事,她们居然当真了,还引来这么多看客,着实丢人!
离钺看了一圈:“怎么都不动了,这是放弃的意思?”
周围顿时嘘声四起。
那常在实话实说:“此事非人力可为。”
伊常在不服:“你真的拔成功过?我就不信这玩意儿你能拔起来,以讹传讹的吧?”
各位宫主看向雍正,雍正坦坦荡荡:朕亲眼目睹的,怎么可能有假?
“集合!立正,稍息。”整完队,离钺指着她们唾沫横飞的,
“我晓得你们不聪明,但没想到会这么蠢!脖子上长那玩意儿是干啥用的,就不能动动脑子?力量不够要怎么办?我有没有教过?”
有人弱弱地回:“性别差异造成的力量悬殊,很多时候会让女子处于劣势地位,所以,力量不足要多用巧劲。”
“所以你们的巧劲呢?”离钺怒目而视,“教了三个月,是让你们给我表演花式便秘的?毫无疑问,你们就是我带过最差的一届!”
脸皮薄的当场就臊哭了:“那就不可能完得成。”
伊常在也红了眼圈:“男人也没见过能倒拔杨柳的,你用话本里的传说要求我们,不合理。”
马常在:“你至少自己做到了,才能如此要求我们。”
汪答应:“你自己都不见得能拔,凭什么因我们做不到就这般羞辱?”
刘答应抹了把脸:“你再不讲理,我们就找皇上要说法去。”
她们一哭一大片,雍正有点扫兴,都想走人了。
“哭什么哭?”离钺走到伊常在她们的那棵树旁,“我要是能做到,你们以后就扛着柳树跑圈,没意见吧?”
众人莫名地忐忑起来,她该不会……
离钺嗤笑:“打赌都没胆,跟我叫嚣什么?”
“你要是做不到呢?”
“做不到我扛着柳树跑,说定了?”
“一……一言为定。”
离钺先单手把着树干,东南西北晃了一圈,地底的树根咔咔挣断,听得人头皮发麻。而后,她双手握住树干,吸了口气开始往上提。
地面慢慢鼓包、开裂,随着主根系挣断的声音响起,碗口粗的柳树成功离地。
整个景阳宫鸦雀无声,先前还梨花带雨的各位庶妃,目瞪口呆地看着她。
半晌,雍正拍案道了声:“善!”
顿时,全场沸腾,掌声欢呼声此起彼伏:“好,简直是天神下凡!”
“厉害,巴图鲁!”
“黎贵人无敌!”
雍正望着离钺,眼中满是欣赏惊艳,甚至有些痴迷。
比之枯树,这次是实实在在的倒拔垂杨柳,且拔得轻而易举,谁能不惊艳?如此强大的力量,哪个男人能不痴迷?
而他此刻的眼神,也被其他人暗暗记入了心底:原来传言是真的,万岁爷喜爱力能扛鼎的女子,找着正确的努力方向了。
离钺将树放倒,抬手示意大家安静,对那群差生道:“我都打过样了,你们总不至于还拔不出来?”
好在她们是有些悟性的,学离钺先断摇断根系再拔,不过没她那么轻松,磕磕绊绊汗流浃背,折腾了小半个时辰才完成。
柳树一棵棵地被放倒,虽说没第一个那么震撼,但也实为不易,看客再次给予了掌声。
在她们喜不自胜地击掌庆祝时,离钺煞风景地提醒:“从明儿起,你们就按照现在的分组,每组一根树干,扛着跑圈。”
庶妃们:总感觉这次的集体倒拔杨柳,是个增加训练强度的套路。
雍正多余问了一句:“她们一组一根,你自己拔的怎么处理?”
离钺微微一笑:“当然不会浪费,早晚会来新人的,不是吗?”
皇后恍然大悟状:“的确是有必要备着。”
其他宫主纷纷点头。
雍正:“……”
这天之后,大伙儿的训练又从游刃有余,变成了勉强完成。
豆芽竖大拇指:“斯巴达见了你都得跪。”
“习武就是要追求更强。”
转眼就是中秋,感念后妃习武辛苦,雍正在启祥宫又办了次家宴。
上次端阳宴,四阿哥、五阿哥因为没做完先生留的功课,没能参加。这次,他俩也到场了,是和三阿哥一起来的。
豆芽:“老男人的基因可以啊,仨儿子长得都挺俊。”
不光俊,这仨娃长得还很像。身形、脸型和五官的一些细节,往一块儿一站旁人就看得出来,他们是亲兄弟。
离钺着重观察了弘时弘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