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驾到——”
雍正一步踏进厅中,瞧见她掀开珠帘出来,眼中掠过惊艳之色。
她喜欢干脆利落,很少隆重地打扮。
这般从头到脚无一处不精致,层层递进灼灼生辉的红色,使她热烈耀眼得犹如初升的朝阳,叫人移不开眼。
离钺才要蹲膝问安,雍正伸手道:“不必多礼。”
牵着人到桌边坐下,他打量她好一会儿,问:“如此精心的妆扮,可是在讨好朕?”
左手执筷给他夹了一块鱼腹肉,离钺反问:“敢问皇上,讨好到了吗?”
“少许。”
口是心非。
离钺觉得可乐,红唇翘的令人心痒。
雍正挥手叫其他人退下,按着她的脑袋就是一记深吻。
粗暴吃掉她殷红的口脂,将那柔软的唇瓣啃噬得比口脂更美,他才终于愿意好好用膳了。
还以为皇帝陛下要白日宣那个啥,啧。
离钺舔了舔牙尖,就这么用左手吃了一顿饭。
用罢早膳,雍正刚想补个觉,外头有人来禀——弘昼给他自己办了场葬礼,不仅按照礼制请了许多王公大臣前去祭拜,还躺棺材里收礼金。
要知道,弘昼今年十六,而且,今天是他生辰。
第84章
听完来人的禀报,雍正脸色黑沉,苏培盛都替弘昼捏了把汗。
“噗哈哈哈……”这骚操作,离钺直接笑喷,“五阿哥这敛财的手段,可比皇上强多了。”
雍正没好气道:“见天就你会说风凉话。”
弘昼办葬礼,肯定不只为了敛财,他还在因弘时的事耿耿于怀。
知子莫若父,雍正都能想到,把弘昼叫来问话他会怎么说:
英年早逝的人那般多,儿臣说不定也没几年好活了,先适应适应棺材。顺便也叫其他人适应适应,免得死期来得太突然,大伙儿都接受不了。
见皇帝郁闷了,离钺仍笑意不减:“三阿哥是去年走的,去年此时,由于开恩科外面闹得正厉害。五阿哥多忍了一年才发作,想必是不忍心和其他人一齐气您,说到底还是心疼您。皇上就看在他重情重义的份上,单纯把这事当做熊孩子敛财呗。”
沉默良久,雍正嗤笑一声:“小兔崽子,踩着朕的心窝子敛财,真是给他脸了。朕得再给他上一课,让他好好知道知道,什么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所以皇上打算怎么处置他?”
“过两天你就知道了。”雍正卖了个关子,转而道,“陪朕小睡一会儿。”
离钺不动:“今儿奴婢可是梳妆打扮了小半个时辰,这才一顿饭的时间,就摘了?”
“嫌麻烦?”
“您说呢?”
雍正拽着她到梳妆台前坐下:“朕给你摘。”
“说得跟皇上摘,就不花费奴婢的时间了一样。”皇帝陛下亲自服务,离钺并不感到荣幸,“您得小心点,扯着头发疼的。”
“放宽心。”床笫之欢仍回荡在血液里,此刻的雍正格外好脾气。
极有耐心的,一样一样为她摘下簪钗,将发髻慢慢梳散。手指穿梭其中,那绸缎般丝滑的触感,永远令人爱不忍释。
离钺都无语了,回回一副要盘到包浆的架势,是生怕她不秃吗?
“皇上,摘完了便歇着罢。”
将头发全部撩到左侧,露出右半边秀颀玉颈,乌黑与莹白的对比,是最简单也最强烈的视觉刺激。
“青丝如瀑,容色娟娟,果真误人啊。”雍正低叹着,吻在了发丝与肌肤交界之处。
空气微寒,烙在颈上的气息却炙热。
离钺不堪其扰地躲了一下,背后的男人不肯放弃,追逐着她颈侧的软肉吮吸。短硬的胡茬划拉着皮肤,似乎要搔起人心底的痒。
不动声色的,一只大手自肩头移至颈前,顺着衣领就想往下探……
离钺抓住了那只作乱的手:“皇上,您不困吗?”
“不困。”雍正啃咬着她的肩颈,嗓音已有几分哑了。
老房子着火,可算见识到了。
离钺反勾住他的脖子,顺毛似的撸了两下,笑道:“太放纵也不好,咱们,来日方长嘛。”
这两下不仅没安抚住男人,反而让他更躁动地嘬到了嘴角:“偶尔放纵一回,无妨。”
“奴婢不想放纵,想敲晕您。”
察觉到勾在脖子上的柔荑变成了手刀,雍正秒变禁欲大叔,抱着人往床上一躺,闭眼道:“睡罢。”
枕着他肩膀躺了一会儿,离钺想要挪开,却被箍的更紧了。
行,爱抱抱吧,回头谁麻谁知道。
豆芽突然出声:“本尊成神了。”
神女成神,意味着可以把她牵引回主世界了。
离钺打了个哈欠:“神女联系你了?什么时候的事?”
“尚未收到本尊神谕。”本尊是刚刚成神,豆芽感知到了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