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5、暗波汹涌（2）

    “hermes答应芙蓉·德拉库尔的邀请了。”帕瓦蒂把她拉到一边，小声地说，“他在走廊上当着差不多一百个学生的面邀请了她，还送了她一束昂贵的玫瑰花，德拉库尔也很爽快的答应了……”

    直到她终于看见了——

    “是的。”她轻声说，“如果你也要骂我是傻子的话，请便吧。”

    hermes叹了一口气。

    他小心翼翼伸手将她散落在颊间的棕色卷发抚到耳后，动作就像是在抚摸一只容易受惊的小猫。

    “你在担心我找不到舞伴吗？”塞德里克笑了，harriet竭力在他脸上找出一丝的掩饰，一丝的痛苦，任何可以让她阻止自己迈出向前一步的证据，然而她失败了，他的笑容自然又柔和，他又恢复成了那个总是在她最需要的时候给予她建议和方向的学长塞德里克，之前那个深情地向她剖白着心意的十七岁少年似乎从来没有存在过，“不要担心我了，赶紧去追吧——趁你还能看见他的时候。”

    “我听说塞德里克决定跟秋·张去圣诞舞会了。”他坐起身，目光锐利地瞪着harriet，“发生了什么事？别告诉我你因为马尔福拒绝了他——”

    “你希望我那么做吗？”塞德里克无奈地苦笑了一下，问，harriet迟疑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这么说你愿意带我去舞会了？你不是一直说你不想去吗？”阿斯托利亚又惊又喜，娇媚地仰着脸看着他。

    就如同一桶冷水兜头淋下一般，harriet停住了脚步。直到德拉科·马尔福和阿斯托利亚·格林格拉斯消失在走廊的尽头，她也没有继续向前再走一步，撕碎的心又何来缺陷之说呢？

    “我不会去做任何你不希望我做的事情，”塞德里克说，“包括此刻阻止你去找你真正想要与之跳舞的伴侣，包括强行要求你跟我一起去舞会。感情是强求不来的，harriet，我希望在这之后我们至少还能做朋友，我能接受失去一个舞伴这个事实，但我不能接受完全失去你。”

    “也？”hermes皱起了眉头，“还有谁这么说你？”

    他轻轻地在harriet背上一推。

    harriet就像梦游一样过完了接下来的一整天，直到傍晚回到宿舍的时候，她才突然清醒过来——她一进门，就发现rona蜷缩成一团，躲在床上的角落里，用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双眼通红，脸颊浮肿。“她怎么了？”harriet被吓了一大跳，赶紧问一旁的帕瓦蒂和拉文德。

    亲吻着阿斯托利亚的脸颊的德拉科。

    “那你呢？”harriet下意识地问他。

    “我自己。”她垂头丧气地说道。

    harriet冲出了教室——

料到的回答，“难道此刻你不是应该抓紧我的手，告诉我‘不要去’吗？”

    如果塞德里克在刚才那样情深意切的情形下都能放开手，她心想，那我也能放开马尔福。

    她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甚至觉得自己疯了——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合理的理由来解释她此刻的行为，她内心撕扯着，呐喊着，“你永远都不可能跟德拉科一起去舞会的”，“你拒绝了塞德里克，你就是个傻子”，可是她还在走廊上疾速奔跑着，路过一幅幅画像，一具具铠甲，心被苦涩的焦虑撑得满满的，她就好像被指派上前线当诱饵的士兵一样，向着一个必死无疑的战场跑去一般。也许是德拉科的眼神，也许是塞德里克的话语，她心里涌起了前所未有的强烈有如海啸般的冲动，以拉枯摧朽之力毁灭着她每一丝尚存的理智，她不想考虑阿斯托利亚的事情，她不想考虑所有的后果，她只希望能向那唯一能填满她内心空缺的那片拼图跑去。

    “这怎么可能？hermes明明告诉我——”harriet闻言立刻跳了起来，霎时间把所有自己心里堆积的痛苦都抛开了，“我这就去找他——”

    “我愿意带你去。”德拉科迟疑了几秒钟，才说道。

    “说实话。”塞德里克又加了一句，“请别对我撒谎，harriet。”

    “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他说，“我早就看出来你一直在逃避塞德里克的示

    “抱歉，”她听见德拉科轻柔地对那女孩说道，“我刚才在那间教室里有些失礼。你会原谅我的吧，阿斯托利亚。”

    hermes在他的宿舍床上悠闲地翻着一本书，当harriet气喘吁吁地出现在他的房间门口的时候，他立刻就开口了。

    “我们回去公共休息室吧，”他好言软语地劝说着，“我们在那里也能练习舞步。”

    harriet突然之间就丧失了所有她爬上男生宿舍阶梯的时候紧握的底气，事实上，她那一瞬间都忘记了自己为什么要来这里。

    “你去男生宿舍的时候，顺便打听一下gin跟谁去。”帕瓦蒂对蹬蹬瞪抛下楼梯的harriet大喊道，“拉文德已经用这个问题烦了我一整天了——”

    于是她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