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朋友就会受到处罚——但你已经——”
“别担心,艾克莫小姐,只要你告诉我我需要知道的消息,那么这一切马上就会结束,”乌姆里奇温柔地说道,“来,说吧——”
玛丽埃塔全身上下都在发着抖,她尽量不去看瘫倒在椅子上,似乎已经没了半条命的秋,“准确来说,这是一个复仇组织,”她小声说,“这个组织不是由邓布利多校长成立的,但他知道这个组织的存在——秋才是这个组织的成立者。”
“住嘴,玛丽埃塔……”
“你指望我相信秋·张,一个默默无闻的拉文克劳女孩,有本事组织得起来几十个霍格沃茨的学生,并且能获得他们的绝对忠诚,为了她甚至愿意做出半夜袭击魔法部这样疯狂的举动?”乌姆里奇冷笑了几声,“如果你以为这样就能蒙骗过关——”
“我说的是真的!”玛丽埃塔坚持道,“harriet从来都没爱过塞德里克!她只是在利用塞德里克的死亡为她凝聚人气和影响力,从头到尾,塞德里克就只是她利益天秤上的一块砝码而已,她真正想要的是大家相信她那个神秘人复活的故事,这样她才能利用人们的恐慌和自己作为救世主的身份,达到她统一魔法界的目的。霍格沃茨的学生们都知道这一点,我们都知道这一点,秋就是因为看不下去塞德里克的死亡被她利用,才成立了这个组织,想要为塞德里克复仇而已。”
乌姆里奇半信半疑地看了看她,又看了看秋。
“这是真的吗?”她厉声喝问道。
秋有气无力地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露出了一个讥讽的笑容,“你永远不可能知道……”她气若游丝地说,“一个人为了爱情,可以牺牲到怎样的地步。”
玛丽埃塔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表,已经过去五十分钟了,差不多接近harriet要求她们拖延的时间长度了。她微不可察地晃了晃带手表的手腕,暗示秋时间差不多了。
“真感人呐,”乌姆里奇啧啧惊叹着,抚摸着手里那根细长的羽毛笔,就像抚摸着一只趴在她怀里的小猫,“老实说,能挨得住白色羽毛笔书写两句话,也已经很了不起了。据说,它造成的痛苦,就跟直接身中不可饶恕咒一样强烈。再多写几次,它留下的伤痕就再也不会主动愈合了——而且使用任何魔法都无法去除。我欣赏你为爱情付出的这种可歌可泣的精神,然而塞德里克毕竟死了,你不管再怎么忠贞不屈,他也不可能知道。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回答我的问题,张小姐?你成立的这个组织今晚潜入魔法部是为了什么?你说的那个秘密集合地点在哪?”
秋颤抖地看着她手中的羽毛笔,嘴唇翕动着,玛丽埃塔在她眼里瞧见了不加掩饰的恐惧。
“张小姐?”乌姆里奇的声音肉麻得能让人起一身鸡皮疙瘩,同时又冷酷得能让人脊背顿生寒意,那支羽毛笔在她手心里微微摆动,似乎也跃跃欲试着再来几笔。
“我们——我们打算在魔法部各处用魔法留下抗议塞德里克死亡谎言的真相——如果,如果还能遇见一两个魔法部高级官员的话,我们计划绑架他来交换魔法部承认塞德里克死亡的真相……”
秋声音微弱,断断续续地承认着,玛丽埃塔不忍地别过了头,咬紧了牙关。
“没有……没有什么秘密集合地点……那只是暗号,叫大家在魔法部集合,并且……按原计划行事。”
“这就对了。”乌姆里奇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容,就像刚刚吃下去一只肥美多汁的苍蝇,她的声音轻得就像从有毒的沼泽上吹来的一阵晚风,“这就对了。”
她转身向壁炉走去,秋与玛丽埃塔交换了一个胜利的眼神,她们都知道她要干什么——带领着福吉部长和一群傲罗前往魔法部,在那儿等待着他们的,会是他们企图遮掩整整一年,然而早就应该揭露给整个世界知道的真相。
伏地魔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