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男人这样调侃,祁婧罕见的没回嘴,半晌才说:“你知道……那天他为什么跑人家窗户底下弹吉他么?”
授业恩师怎么就成了老妖精,许先生暂且也只能装一半的糊涂,殷勤的给婧主子递上梯子:“那——那你们是怎么聊到陈主席身上去的?”
“采阳补阴?真的假的……诶呦!”没等许博笑出声来,腰里被狠狠掐了一下。
“别的地方不敢说,在你们学校可未必。”
“那是因为……他失恋了。”
“微信多麻烦啊!直接给电话不行么?”许太太见男人直截了当,也不再故作矜持:“我就念了一遍,看他有没有那个心记了。”
一听这话,许太太脸上的笑便绷了起来,眼神透出锋芒:“没错儿,那个有夫之妇昨天半夜还钻进一个有妇之夫的书房被肏得高潮迭起呢!”
一时嘴快,被戳中了软肋,许博暗暗叫苦。不过如此浪漫的校园漫步,哪里容她随意挣脱?胳膊一紧,几乎圈住整个腰身,死皮赖脸的贴上去:
这机灵抖得效果绝佳,许太太再也绷不住了,噗嗤一下,咯咯娇笑喷了男人一脸,“就没见过比你还不要脸的人!”小拳头雨点儿似的砸了过来。
许太太大眼睛本来懵懂,一听这句立时恨铁不成钢的掐断了男人的电源:“那是个老妖精,又不是傻大姐,怎么可能跟我承认这个?”
如果不是担心在学弟学妹眼皮子底下撒狗粮有碍观瞻,一定装作禁受不住家庭暴力落荒而逃,让她捧着两个大奶子追个痛快。
祁婧被逗得忍俊不禁,深深望了男人一眼,不无幽怨的念叨:“就算一见钟情,看见咱们这样儿,估计也灰了心了。”
祁婧噘了噘嘴儿挣脱双手,继续挽住男人往前走:“妖精永远都是妖精,有什么好意外的?得了便宜卖乖。”
不知是某个生僻字太烫嘴还是余怒尚未全消,许太太蛮腰一扭就要挣脱男人的搂抱。
“为什么?”
反正是哄媳妇儿高兴,许先生顺着话头儿往下胡诌:“说不定那个妖精还修炼过先天迷魂大法,上来就把我给整迷糊了,要不然前半段儿我也不至于把她当成是你了。”
“媳妇儿,叫你这么一说,感觉还真有点儿采阳补阴的味道了……”
听出女人明显有料要爆,许博竖起了耳朵。就那么点事儿,难道还有不同版本?
许博见状有些着急,忍不住刨根问底:“到底咋回事儿啊?林……那个……林老师是怎么说的?不会连铁架子床都……”
“别臭美了!你以为本宫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妒妇啊?我是担心你被那个老妖精采阴……那个……采阳补阴吃了大亏,还美吧滋儿的偷着乐,以为自己占了多大便宜呢?傻瓜!”
说话间,许太太有些古怪的看了男人一眼,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好像写着一篇缠绵悱恻的故事,一半发生在春天,一半发生在秋天。
里传来一阵丧气的叫唤,仰起脸盯着男人下巴,那表情也说不上是不堪娇羞还是志得意满。
“估计一整天的课堂笔记都是你的电话号码了!”
“咯咯咯……讨厌!”
“你的洁宝宝呗!”祁婧白了男人一眼。
“跟谁呀?”许先生一时没整明白。
“是色不迷人人自迷吧?还前半段儿。那后半段儿呢?”
许博神秘一笑,搂过爱妻的蛮腰,凑近耳朵接着说:“想当年,不是有个家伙冒着大雪在有夫之妇的楼底下弹吉他么?”
凭许博的直觉,美丽的娇妻虽然横眉立目的呲着小白牙,整个人其实尚未完全从一早——或许还要追加半宿——的负面情绪里挣脱出来,眼神所及,始终纠缠着那么一丝丝幽怨凄楚。提议进校园里来逛逛,当然也是为了让她就近散散心。
才挨了两下捶打,许博就捉住爱妻的双腕,一本正经的深入话题:“说句实在话,她那样儿,我还真挺意外的。”
“嘿嘿……媳妇儿!你不是说……不拦着我拈花惹草么?”
“……”许太太望着男人若有所思,却没说话。
作为一个接受过九年义务教育的高质量男性,当然不会相信这种诱人作奸犯科的话术。这种时候,搬出什么道理一点儿也不重要,关键人家的立场是为了你好!为人妻子嘛!哪有不为了老公好的,难道要说争风吃醋心里不是滋味儿么?
“后半段儿……”这个破绽自然是故意卖的,许先生不紧不慢的对答:“后半段儿当然是把她采过去的阳气再采回来咯!这眼前亏咱可不能吃!”
“我听她那意思,可不是头一遭干这事儿了,而且……”许博顿了顿没往下说,临时改口:“没准儿,你的陈师兄也不是头一个呢!”
“挺帅的嘛!跟你要微信了,怎么没看见他扫码啊?”
“啊哈?”许先生配合着难以置信,“不是这怎么话儿说的,感情他们还情路坎坷好事多磨来着?”
有人恍惚记得,陈志南当过学生会主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