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宫中龌龊事
夜晚的清羽宫中灯火通明,君后靠在软塌上,他的心腹掌事姓高,也是他的乳父,君后从小到大高掌事都陪伴在他身边,如今他站在君后身后,轻轻揉按君后的额角,口中劝慰:“君后宽心,黄口小儿何惧之有,太子已经成年开府,况且嫡子到底是嫡子,庶子如何能相提并论!”
“明刀明枪的来我自是不怕他们的,陛下和我相处三十载寒暑,我还是了解陛下性子的,若是太子平安无事,谁也越不过他去,我担心他们暗地里耍什么阴谋诡计。”
乳父如何能不明白君后的心思,他叹了口气说:“这次的事情确实让人担忧,刺杀太子若是成了,他们正好推章贵君的儿子上位,若是不成就把事情牵扯到楚太师身上去,要知道楚氏和太子是姻亲,宁安候和太子交好,楚府倒了也是打击了太子的势力,奴听说楚太师考核官员最看重忠君品格,提拔的自然都是忠心耿耿的正直良臣。”
君后闭着眼睛唇角挂上一抹冷酷的笑意说:“所以说呀,有了儿子野心就大了,从前章贵君那副诚惶诚恐的样子乳父还记得吗?”
“奴岂会不记得,晨起天不亮就去收集花露奉君后享用,夜间跪地为君后铺履,如今也浑忘了尊卑,抖起来了……”高掌事俯身低声说:“没了儿子,什么阴谋诡计也使不出来,他就会记得该诚惶诚恐的过日子了,君后,扬汤止沸不如釜底抽薪!”
君后淡漠的点点头说:“去安排吧。”
天色将亮不亮的寅时,在撷灵殿西侧间呼呼睡的香甜的刚满月小婴儿就是章贵君的儿子,宫奴轻手轻脚的端了一盆冰块进来放在小床底下,把窗户开了条小缝,掀开小婴儿的被子,那丝丝凉风正好吹在小孩肚子上,宫奴悄无声息的离开了,盆子里的冰却不断的往上冒着寒气。
连续几天下来小婴儿开始发烧,太医诊断说是受了风寒,邪风侵体,章贵君一刻不离的守着照料孩子,因孩子太小不能直接喝药,便由乳父喝了药,以带有药性的乳汁喂孩子喝,这么小的孩子容易夭折,但这个男孩可是章贵君的命根子,他以及他的家族,日后的荣华昌盛和贵极人臣都在这孩子身上牵着,章贵君如何能不担忧呢。
可孩子明明只是染了风寒,却久治不愈,反反复复的发作几次之后身体越发虚弱,药石无用,半个月之后就夭折了,章贵君哭的死去活来,只叹自己命苦,好不容易生了个儿子,竟这样命短。
君后派人给这苦命的孩子办了场体面的葬礼,未成年夭折的孩子本不能如此操办的,君后怜悯他也是陛下的子嗣,这才给了特殊的恩典,陛下知道后感念君后贤德,对他越发敬重了。
君后事情办的天衣无缝,事后放冰的宫奴也自尽了,这件事情从头到尾只有三人知晓,如今宫奴死了,乳父君后是放心的,他宁可自己死了也不会泄露半分,总算可以高枕无忧,君后看着章贵君悲痛的脸,只觉得心头快意无比,敢有夺嫡之心,不剁了他的爪子他就不是一国君后,如此也算为他的太子和三皇子出了一口气了。
楚岁朝闲来无事在家调教下奴,听风因为姜汁麻绳的事情被楚岁朝秋后算账,在房里也扯了一根用姜汁浸染的麻绳拴好,听风已经在上面走了一圈了,他后穴里含了一根去皮的粗大生姜,逼穴里被摸了淫药,观雨在旁手持藤条,只要听风敢慢下来一点,就抽他鸡巴,听风惨叫求饶,楚岁朝只顾喝茶看书,头都没抬一下的。
等麻绳上染了斑斑血迹,听风已经走了三圈了,楚岁朝才慢悠悠的开口说:“知错了吗?”
“贱奴知错了,少爷饶了贱奴,贱奴再也不敢了,呜呜……”听风是楚岁朝的贴身下奴,本来不用自称贱奴的,但他如今正在受罚,自然吓的不敢放肆,态度极其卑微,逼穴要磨烂了,麻绳上和地上都有血迹。
楚岁朝把手中书册翻了一页,漫不经心的开口:“嗯,错哪了?”
“奴不该胆大妄为,给正君用了侵染姜汁的麻绳,少爷,奴不敢了……”听风哭着认错,他还是第一次被少爷责罚,心里恐惧极了,怕就此被少爷厌弃,那才是他的地狱。
“呵,观雨,你告诉听风,他错哪了。”楚岁朝轻笑一声,却让观雨来说话。
“是,少爷,”观雨看了一眼听风,低着头说:“听风错在擅作主张,这件事无论是发生在正君身上还是旁人身上,少爷都会罚听风,对事,不对人。”
楚岁朝点点头说:“听风贴心,办事牢靠,我才会一直带着他在身边,不想也恃宠生娇了。”楚岁朝气的不是正君用了姜汁麻绳,这件事情无论发生在谁身上,正君还是侧君都无所谓,姜汁麻绳还是辣椒水麻绳他都不在乎,但楚岁朝讨厌这样的擅作主张,他身边的人必须按他的命令办事,他虽然不怀疑听风的忠心,但确实生气听风阳奉阴违。
“奴知错了,甘愿受罚,少爷息怒。”听风低下头,他总算明白少爷在气什么了,自己也深刻的认识到了错误,不是因为正君用了姜汁麻绳,而是因为他没有按照少爷的命令办事。
楚岁朝放下书说:“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