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凌一脸不痛快的回到宣朝殿, 一到宣朝殿,表太医就过来问,
“殿下, 不是说去西监审北国细作,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那些细作招了?“表太医疑问。
战凌冷着脸道,
“什么细作,根本没去上,顾家的人也真是一个比一个奇怪。”战凌脸色连冷带煞。表太医不敢太过大肆,小心问,
“什么顾家, 殿下不是说, 不去顾家了。”表太医声音更低, 窥着战凌。
战凌没说话,一张脸冷得如冰山。表太医缩头缩头的退远了一些。
战凌拿起桌上一纸, 觉得郁燥, 将纸往边上重新一放才发现是顾宛宛前几天给他写的信。这顾宛宛细说没有什么不好, 他今天对顾宛宛说的话也不过是一时情急误会而已, 要说她不好的地方,就这个字写得太过让他看着难受。
战凌斜着那信对表太医道,
“找找京城有没有好的书画师父, 找人教教她写字, 这个字我看着太难受。”战凌起身, 显然是坐也不想坐着,书也不想看, 不知道怎么呆着舒服。表太医寻思了一下, 想了一会, 对战凌道,
“这京城的书画师父很多,可是也不知道顾家的姑娘喜欢什么样的,再说了,那是顾家的事,您插手太多会有人说闲话的。”表太医提醒,战凌做得有些多了。战凌则并不在意什么,
“我是她舅舅,为她做的多一些说什么闲话,再说了……。”战凌顿了一下,
“自从她五岁离开京城丢失以后,我就一直以为她落水与我有关,我觉得或许如果不是当年我故意气她,她可能也不至于去关州。”战凌嘴上这样说,脸色却缓和了一些,脸上冰度并没有之前那么冰了,降了一个度。
表太医他细琢磨了一下,
“那……,”表太医一直犹豫着,
“要不,让她到宫里来学,京城自然是宫里的师父最好,和皇子公主们一起,也是有个同伴,学得也快些。”表太医语气平缓。战凌眉头轻微一皱,表太医说的也有些道理。
战凌提笔,给顾宛宛写信,意思让她到宫里来学学写字。
顾宛宛收到战凌信的时候是两日后了,她正在想前两天战凌误会她有心所为让老夫人误会他和战凌的事,顾宛宛气不打一处来,把战凌的信扣在桌子上道,
“学什么字啊,我的事用他操心那么多吗,哼,小舅舅,坏人。不,战凌,坏人。”顾宛咬咬牙,瞪起眼睛。
最近刚回顾家来,刚接触战凌,不知道,他长大后还是从前一个样,动不动就冤枉人,还自以为是,总觉得别人都是心机得重重的。她哪有那么心思,他在北国打架,机关算计用的数不胜数,没有想到,在宅斗算计这样的事,他也有一套。顾宛宛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顾宛宛没理会战凌的信,跟老夫人提出退婚,老夫人也也同意退婚的事后,老夫人就开始着手如何怎么退路王府的婚事。
路王府不是好招惹的,即便有战凌撑腰,顾家也得小心意意,顾老夫人先是给路王府写了封信,表示了退亲的意思,随即才把退亲书叫人送到路王府,路王妃一看就炸了。
她当场骂道,
“顾家是什么东西,也敢退我们王府的婚,她顾宛宛回来了,看不上我们战玉了,我们战玉哪里差,世家公子,将来好歹也是王爷郡王,有什么值得她看不上的,她顾家现在还有什么,一个空壳子,还敢退我们路王府婚,看我不扒了他们顾家的皮,要退也是我们路王府退他们的亲才是。”路王妃气得七孔喷气。
她当即就带人到了顾家门前,人在两边站,足有十几个壮汉,这架式是要顾家不给个交待,就得把顾家掀翻了。顾老夫人虽然有底气但也不敢怠慢,把路王妃一请进去,路王妃就把退亲书拍到了桌子上置问顾老夫人,
“老夫人不是怕是写错了吧,也敢退我们路王府的婚,是顾老夫人糊涂了,还是顾家的丫头糊涂了。”路王妃冷笑一下,脸上带着压抑许久的怒气。
顾老夫人起身道,
“我们顾家怎么哪敢不把路王府放在眼里啊,实是王府太过门高府贵,我们顾家是配不上王府的门梯啊。再说了,宛宛刚回来,她诗书礼仪还得学习,怕担当不起王府世子妃的大任,路王妃还是另寻一家吧。”顾老夫人作揖。
路王妃一把扔了桌子上的茶杯,摔在地上粉身碎骨,
“笑话,什么门口府贵,难当大任,我看你就是想居心羞辱我们王府,你一个小小的顾家有什么本事退我们王府的亲,要退也是我们王府来退亲才是,我们路王府还看不上你们顾家呢。”路王妃从座位站起来,朝外走。
“这退亲书就请收回去。”路王妃当面扯了退亲书,大摇大摆的往前走。
顾老夫人赶紧追上,
“这可使不得,退亲是我们先提出来的,自然是我们退了王府的亲。”大宁朝,女方若是被男主退了亲,那就是奇耻大辱了,虽然男方被退婚也不是光彩的事,但总比女主被退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