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宛宛趴在地上说不上心里从哪冒出来一暖意,顾宛宛还没有反应过来,远处范若西哭着的声音开始不平了,她看顾宛宛居然没哭,
“小皇叔,你也太偏颇了,为什么打她,她却没哭,你分明没有打她。”范若西声音渐大,爬出队列指着顾宛宛哭得更厉害。
战凌的脸阴恻恻,
“你想再打十鞭子?”声音很冷,穿过空气,像一把冷箭,范若西不服,但却不敢再吱声,刚才那十鞭子太疼了。这个凶神恶煞就喜欢偏着顾宛宛,她比不了。
范若西不服的忍住眼泪退回去,场上哭着的贵女们声音也渐小,大多还是觉得战凌太可怕,怕吵他不高兴,再来十鞭子那就直接小命归西了,毕竟这位煞爷,连皇上都不敢多管,多打他们十鞭子也只能闷声吞了。
场上的人都老老实实,没人再敢说战凌没打顾宛宛,战凌用手理了理鞭子,把鞭子交给内侍转身要走,可就在他转身间,他手臂上顺着手腕淌下来一滴血,血掉在地上,正好顾宛宛看见了。
表太医从远处跑过来,
“殿下,您怎么在这儿,你没事吧。”前一段时间战凌因为在北地受过伤,后来又在文全寺和北国细作周旋过,身上的伤很多没好,这一会儿,他刚刚又和马较了劲,就伤口就重新裂开了。
表太医急急慌慌的跑到战凌面前,战凌则抬手抹了下手腕上的血,
“无碍,回去擦擦就好了。”战凌往前走,表太医在后,还看了顾宛宛一眼,招手叫顾宛宛过去。顾宛宛莫名其妙,跟着表太医和战凌往宣朝殿去。
表太医帮战凌处理好伤口后,战凌就从里间出来问顾宛宛道,
“刚才惊马那个具体怎么回事?”战凌手上多了一条白色的纱布,从他的袖子里一直延伸的手腕处,顾宛宛看着那雪白的纱布,和刚刚滴在地上的血有点慌神。
“在看什么?”战凌见她注意力不知道飘哪去了又问。
顾宛宛赶紧回神,顿一下道,
“就,就是……。”她在战凌面前一紧张就容易卡,何况,战凌向脸严肃的样子,这一会像极了家长置问惹祸的孩子,
“就那个,我本来,要来这里,可是看见宫里张灯结彩,我就多看了一眼,那马正好离宣朝殿不远,我在远处看马,有位姑娘就拉我过去,我一到那马跟前,那马就突然跑了,当时范若西也在,还有一些其它的贵女。”顾宛宛越说声越小,把头低下去。。
战凌一脸冷肃没有马上说话,
“所以,马确是范若西惊的?”过了一会战凌才道,战凌看着顾宛宛。
顾宛宛想了想,
“啊,我也不知道,当时,只有我们两个人离马最近,而且她还摸了那马一下,但是马之前也是一直叫人摸的,并不是讨厌人摸它一下。”顾宛宛神色暗暗。
战凌手指放在桌面上,
“所以,马到底是怎么惊的。”战凌目光放在桌面上,说出的话并没有要问顾宛宛的意思,而是在自言自语的思考。
顾宛宛咬了咬唇,
“我今天换了香料入宫,是我不太常用的一种味道,这个味道有点怪异,会不会是有什么味道刺激了马?”顾宛宛抬头看战凌,战凌的眼睛眨了一眼,
“什么味道?”
“就是这种白花桂草香。”顾宛宛把胳膊往前一伸。顾宛宛站在桌子的对面,战凌则站在桌子的另一侧。
战闻了闻没闻到什么味儿,
“你过来一点。”战凌叫顾宛宛过去,顾宛宛走到战凌身边,把胳膊抬起来,她刚把胳膊抬起来,忽然想到了什么,把手一伸道,
“我早上手上还抓了香料,我手上的味道更香。”顾宛宛把手伸在战凌面前,战凌看着顾宛宛白皙细妹的手没上前。即便没上前,顾宛宛的手离战凌的脸也十分的近了,细看不过几指的距离,这个距离什么气味都闻得到,还能感觉到男人滚热的呼吸。
战凌顿了一下,
顾宛宛:……。
赶紧收回手,她刚才忘了男女有别,顾宛宛两手交握着,脸颊浮上绯红,战凌也没特意看她,只微微扫了一眼,转过头去道,
“所以,这马是你惊的?”相比之前,他的语气却突然缓和了许多,本来该是一件严肃得不能再严肃的事,此刻却叫他说得风淡云清起来。顾宛宛脸色变了变,从刚才的绯红,又变成一片白,
“是我惊的马?”那是不是还要再打一次,顾宛宛看着战凌心脏开始颤。战凌没说话,过一会才道,
“有些马会对特别的气味有恐惧感,并且有些马的嗅觉是很灵敏的,所以他们一闻到没闻过的气味,就会产生恐惧,自然就害怕了,跑了。”战凌抬起头,嘴上说的平淡,脸上却是一副一点没放松的状态。他目光漫在空气里,没有任何的波动,过一会儿才把目光放在了顾宛宛的脸上。
顾宛宛人呆滞了,
“那如果打错了怎么办,范若西不是白受罪了。”顾宛宛多少有些愧疚,当时她还真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