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他就受不了,撸起袖子就要跟眼前的死胖子算账。
不想他昏迷多日,昨夜又吹了一宿的冷风,现在又是发高热又是体虚。一拳打过去没把死胖子怎么样,反而他自己因为冲击力头晕,站不稳一屁股摔在地上,头磕在门框上,晕过去了。
顾大富那叫一个生气,亲孙子要对自己动手。
他颤抖着手指着顾元朝,跺脚大喊道:“不孝啊!不孝!”
佣人们面面相觑,这咋办啊?
顾大富牢记祖宗的交代,见此冷哼一声,对那些佣人道:“把这孩子送回他自己的房间,再给我准备一盆冷水,越冷越好。”
说完这话,再看屋里扭打的两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个撞到柜子一个撞到墙,也双双晕过去了。
顾家别墅里,结结实实闹了一段时间。
顾茂森和吴妙枝相互折磨,只有昏迷的时候才能安静片刻,一醒过来不是扯头发就是下嘴咬,两人还互相指责。
“顾茂森你不是个男人,当年要不是我出钱,你能开公司?”
“好你个吴妙枝,你当初还说你多喜欢我呢?还不是因为我跟你表姐的男朋友长得像?”
“我呸!你一个乡下土包子,你也有脸跟别人比?这些年要不是我悉心筹谋,你以为你怎么把公司开这么大的?”
“贱人!你就是看不起我!我要杀了你!”
整个房间都是两人的战场,白天醒过来打架,晚上在梦中被折磨。不过短短几日,两人就形销骨立,瘦成了皮包骨,黑眼圈一日深过一日,精神一日比一日不正常。
底下的佣人们起初还去送饭,后来几次有人被那夫妻俩按在地上又是咬又是锤的,逃出来后再也没人敢上去了。
顾大富倒是没什么意见,不就是一顿两顿不吃饭吗?以前大丫在家里经常好几天都没饭吃呢!
为了还债,为了洗清罪孽,为了顾家,忍一忍嘛!
相比这两人清醒地看着自己的堕落,顾元朝就好受多了,他只是被冷水浇头然后吹一宿的凉风,然后发高热糊涂不醒而已。
陈海赶到阳海市,拿出手机联系吴妙枝,嘟嘟嘟几声无人接听。连续几个电话都是如此,陈海没了耐心,径直去了朝暮小区。
安排在小区附近的眼线立马告诉何队长,何队长再通知沅昭。
出门之前,沅昭给此行卜了一卦,结果很不乐观。
陈海从出租车上下来,这一路他眼皮一直跳,直觉不妙。他沉着视线环视四周,总感觉有人在注视着自己。
虽然那道注视一闪而逝,陈海却没有掉以轻心。那几具女尸的事情在网络上闹得沸沸扬扬,说不定就引起了天师协会的注意。
他刚办砸了事情惹了师父发怒,不能再被天师协会发现踪迹,从而追查到师父的下落。
想到这里,陈海又拉开出租车坐上去,吩咐司机:“去阳海广场。”
司机虽然纳闷这人为啥下去又上来,不过有生意上门正好,他发动车子掉头,离开朝暮小区。
附近的眼线见此,立马又通知何队长:“何队,目标似乎发现了有人监视,选择离开,是否派人跟踪?”
何队长迟疑两秒,对方是个无恶不作的天师,普通人对上肯定没有胜算,他回道:“不用。”
不过何队立马联系交通部门调取路上监控,远程监视陈海的动向。
沅昭再次接到何队电话时刚出了旅馆的大门,这下好了,马上就是午饭时间,她转道去了阳海大学的小吃街。
姑姑顾招娣最近在暗中保护程初一,听说已经发现了点儿程初一命劫的端倪。
程初一被一位教师老奶奶收养,老奶奶清贫一生,生育有一个儿子。那儿子吃喝嫖赌样样都沾,最近手头紧,盯上了独自一人的程初一。
老奶奶当初闭眼之前,将名下最值钱的房子给了程初一,那会儿她儿子不见踪影,直到葬礼之后才冲出来嚷嚷着要房子要钱。
街坊住户都是几十年的邻居,自然知道他是什么德性,连老娘死前都不在身边,反而尘埃落定之后出来要钱?
当下居委会便叫了派出所警察来,帮着程初一好险才保住房子。
至于存款,老奶奶一辈子的存款连治病的钱都不够用,却还是被不成性的儿子早早给偷走,病情恶化提前离开人世。
顾招娣偶然发现有一个邋遢的中年男人在附近转悠,而且目光频频看向楼上某间,那正是程初一的房子。
顾招娣觉得不对劲,就现身跟附近的邻居打听了打听,得知了当年的事情。
后来她一路跟随那个中年男人,来到城中村一个狭窄的小屋前,上面歪歪扭扭挂着一块牌子,牌子上写着:招财进宝,算命改运,坐堂大师大仙转世,不灵不要钱。
顾招娣脱口而出:“骗子吧这是?”真正的大师才不会说自己是大仙转世,像她大侄女沅昭那样,不显山不露水一出手就召来鬼差的才是真大师!
话是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