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谁走漏的风声,你说褚将军也够倒霉的。”
河套府的百姓都知道他被戴了绿帽子。
新婚大喜还没多久呢,平章郡主竟是与身边的侍从通奸。
若非她是皇室之女,当今圣上的亲侄女,淮南王的嫡女,只怕早就跟那个侍从一样被砍了脑袋。
段嘉茗没想到,刚进入四月农忙刚开始,将军府就给河套府的百姓提供了茶余饭后的谈资。
而且这种谈资,怕不是还要持续很长时间。
毕竟被戴了绿帽子是大事。
而且将军府那边还压根不管。
“我怎么觉得,这事有点古怪呢。”
段嘉茗越想越觉得不对头,褚建文也不是什么软柿子,任由着流言纷纷,难道是真的不在乎自己的名声吗?
这是不是不太对劲?
唐诗吃了口果子,“是有点古怪,或许有意为之吧。”
“啊,让大家伙都知道他被戴了绿……你是说故意把自己打造成可怜人,那他图什么呀?这可是淮南王的嫡女,之前最得宠的皇室女子,比公主还要得宠几分,圣上不见得会偏袒褚建文吧?”
“不见得哟。”
唐诗笑了起来,“去年西北各族没能在咱们这里占便宜,如今怕是已经没了粮草,不久河套府就又要一场恶战,你说这节骨眼上,京城那边会撤掉褚建文吗?除非他们脑子有病。”
段嘉茗思路一下子被打开,“……那京城会怎么处置平章郡主?”
唐诗想了下,“红杏出墙的女眷往往都会死的无声无息。”
“她可是郡主耶。”段嘉茗惊叹,但很快又平静下来,“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嘛,其实她死了也好,省得再来找你麻烦,不过褚建文也真是,之前明明爱的那么死去活来,现在……”
一瞬间,素来单纯的段嘉茗意识到一件事……
将军府什么地方,若是褚建文不想走漏消息,又怎么会……
“他真是爱之深恨之切啊。”
爱吗?
唐诗可不觉得褚建文爱过平章郡主,那不过是幌子罢了。
若真是爱,又怎么会不想据为己有呢?
若真是爱,又怎么会与她合作呢。
刚巧她把那打造好的梳妆台送到平章郡主那里,大婚之后一直避而不见的褚建文就过去抓奸个正着。
不过是因为,褚建文也需要这么个机会罢了。
比起血海深仇,将军府的主人头上有点绿又有什么关系呢。
大丈夫何患无妻。
他要的是更大的权柄,以及淮南王府的灭亡。
这也是唐诗跟褚建文的合作——
她帮他给淮南王府下套。
消息快马加鞭不过三日就传到了京城。
淮南王面色不虞,淮南王世子更是气得脸色铁黑,“我就知道她要出事,她以为那是京城吗?任由着她胡来!”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淮南王脸色并不怎么好看,“去宫里头请罪,回头你亲自去河套府一趟。”
“父亲你还要接妹妹回来?”
淮南王眸色一沉,“既然嫁过去了,还怎么回来?你去,是为了表明王府的态度,拉拢褚建文。”
“拉拢褚建文?”淮南王世子愣了下,“平章做出这种事情来,我还怎么拉拢褚建文?何况,他是我们王府的马奴,平章嫁给他原本就委屈。”
“够了。英雄不问出身,如今是我们王府对不住他在前,但长儿你得知道,你妹妹之所以会有今日,是因为谁。”
是因为谁?
他当然知道,尽管平章从没说过。
但有些事情,不用说他也知道。
“父亲有什么要交代的,尽管告诉孩儿。”
淮南王并没有着急说这些,“你可知先皇后为何离世?”
先皇后去世多年,但后来钱家女又为后,都说钱家是后族,圣宠不衰。
但如今父亲这么一提,淮南王世子骤然反应过来,先皇后是八年前去世的,“难道先皇后的死与那人和妹妹有关?”
“先皇后从来是宅心仁厚之人,后宫处事也向来公道,从没听说她有什么不悦之事,八年前郁郁而终,我也只能猜测,是撞到了他们。”
淮南王看着咬牙切齿的儿子,“你妹妹身不由己,可他呢?仗着自己是帝王,就连自己的亲侄女都下手。这才让你妹妹走上这不归路,你说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