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气人了!
这个周舍,太不要脸!
他的意思就是这个刘能做好事不留名呗!
“司公!这周太守说的,不可信!我了解刘能,他就不是那种做好事不留名的人!周太守口口声声说刘知县做好事不留名,那之前的两家农户为何都对刘知县感恩戴德呢?这不互相矛盾吗?”李羡再次不服气的道。
“就是!就是!李羡说的有理,周舍,刘能,你二人到底再搞什么鬼!司公火眼金睛,岂能被你骗了?还不如实说来!”岳子枫皱眉,借此机会逼问道。
周舍眼珠子微微一转,随即看了看刘能。
刘能支支吾吾的道:“这、下官、前面两家农户之所以知道,那是下官派人告诉他们的,不为别的,就是想让他们给我证明,证明我并未贪污赈银,至于其他村民,他们不是受益者,自然不知道这修筑农房的内情,下官不知,这么做有哪里不对吗?”
此言一出,周舍终于松了口气。
暗道李能还算机灵,这等回答可以说是天衣无缝啊!
李羡咬牙切齿:“你真能狡辩!”
周舍咧嘴笑道:“我说岳大人啊,之前我看这小子是你的随从,一直给了他些许面子,可当下这小子竟敢不把司公放在眼里,当众质问刘知县,这可是以下犯上啊!您看……”
岳子枫深吸一口气,虽然他此时厌恶极了这个周舍,但也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有理。
无论如何,李羡都不该插嘴。
“李羡啊,周舍说的对,这里还没有你插嘴的份,不要在说话了。”岳子枫无奈,只能拿李羡开刀。
李羡顿时语塞,横看竖看,重重哼了一声,显然是不服气。
雷敬清清嗓子说道:“好了,不必在吵了,此事咱家已然知晓,走吧,回县城。”
“谨遵司公之命!”周舍和刘能同时拱手。
刘能跟个狗腿子一般在前面带路,周舍则将蒲扇拿过来,一直给雷敬扇风。
李羡忍不住想问问雷敬他知道什么了,但想起之前岳子枫说的话,他只能把话咽了回去,反而对岳子枫小声嘀咕了几句。
岳子枫点点头,立即会意:“好了,我懂了。”
待雷敬上车,岳子枫紧跟着钻进车里,问道:“司公想问问您,您对今日之事,是怎么看的?”
周舍和刘能、李羡三人站在车下,眼巴巴的看着岳子枫。
显然,他们三个都想知道,雷敬对待这件事,到底是怎么看的。
只见雷敬清清嗓子,表情平淡的道:“此事,在明显不过了!岳大人难道看不出来?”
岳子枫一愣:“下官、下官自然是不如司公的。”
“好吧,咱家以为,周舍和刘能说的十分有理,证人你也看到了,他们亲口说是刘能出银子给他们建造了房屋,咱家也看了他家的房子,确实是新建造不久的,人证物证俱在,这还不能证明刘知县的清白吗?”
周舍和刘能一听,顿时大喜,纷纷跪地大拜:“司公英明!司公英明啊!”
李羡一听这话,气的差点没砸车。
幸好岳子枫及时拽住了他,吞咽两下口水,轻声问:“司公,您说过的,要秉公查案的,您这……”
雷敬面露不悦:“你说这话是何意?你是觉得咱家没有秉公办案?”
“不不不,下官并无此意,只是……”岳子枫心里比谁都气。
老子金子也给了,你也笑呵呵的收了。
现在就是这样给我办事的?
虽然很气,但岳子枫也不能马上表现出来,毕竟要核查的证据可不只这一件。
“只是什么?”雷敬眯着眼睛问道。
“额、没什么,下官只是觉得,司公该去河堤看看,朝廷给克东县拨的赈灾银子,他刘能是否贪污了,去河堤仔细看了看便知。”岳子枫无奈,只希望雷敬多核查几项证据,只要他能帮自己一下,自己就有机会呀!
听完岳子枫的话,刘能不仅毫无惧色,反而笑呵呵的道:“岳大人说的对,去看河堤,必须要看河堤,只有司公看了,才能证明下官的清白!”
“是啊,司公,克东县的河堤,您想看哪段就看哪段。”周舍跟着说道。
这突如其来的主动,给岳子枫都整不会了。
这般有底气,莫非他们早有准备?
岳子枫看了看李羡,李羡同样是无奈的摇摇头。
“河堤自是要看的,不过咱家现在热的很,先回县城,回去吃点东西,凉快凉快再说。”雷敬说完便放下了车帘,似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