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因为她三年没怀身孕的事情,婆母又骂了她一顿。
骂得很难听。
阿晶忍不住吵了起来,因为爷爷给自己把过好几次脉,都是没问题的。
问题在她的夫君身上。
可是婆母根本不听,反而骂她骂得更狠,甚至还要休了她。
阿晶委屈极了,她连东西都没收拾就跑了出来,回家找爷爷。
她想让爷爷证明,自己确实是没问题的。
没想到爷爷不在家,而是被请到了城主府里来。
阿晶这才一路找了过来。
赶走了顾月歌,阿晶进了院子。
章大夫正在书桌前写药方,他写了一张又一张,药量调整了很多遍,地上丢满了废弃的药方。
他愁眉紧锁,总觉得还差了点什么。
但是又想不到差了什么。
阿晶推门进去,看到章大夫的瞬间,眼泪就流了下来:“爷爷!阿晶好想您啊!”
章大夫丢下笔,快步走过去,拉着她坐下。
阿晶哭得很可怜,眼睛鼻子全都红了。
章大夫看着她哭,也不哄。
这是章大夫教孩子的方法,哭是一种宣泄手段,哭完了,人也就舒服了。
阿晶哭了一炷香,然后停住了。
章大夫递过来一张手帕:“擦擦。”
阿晶很习惯地接过来,擦干了眼泪,然后抓着章大夫的手:“爷爷,阿晶受委屈了,阿晶不开心。”
“看出来了,受什么委屈了?”章大夫问她。
“婆母说我生不出孩子,说我是不下蛋的鸡。”
章大夫顿时来了气,脸都憋青了:“她放屁!”
章大夫虽然孤僻,但并不代表没有脾气。
偶尔他也会说一两句脏话骂人。
阿晶看见章大夫骂人的样子,忍不住噗嗤笑了一声:“爷爷,你教我,不能骂人的。”
“她该骂!”章大夫没好气道。
他的宝贝孙女儿,凭什么被人骂成不下蛋的鸡?
“那我怎么办啊?”阿晶有些迷茫。
“和离吗?我养你。”章大夫问得很直接。
每一次阿晶受了委屈回家,章大夫就这么一句话,硬邦邦的,但是给足了她安全感。
无论发生什么,还有爷爷养着她!
阿晶有点舍不得,她很喜欢自己的夫君,那是一个憨厚老实的木匠,对自己也好,什么好吃的好喝的,他都留着,晚上看着自己吃。
自己馋得吞口水都不吃一口。
可是夫君白天要去给人家做工,所以婆母骂阿晶的时候,阿晶势单力薄。
“我舍不得他。”阿晶闷闷地说。
她喜欢夫君,但是不喜欢婆母。
“那你把木头带回来,让我看看吧。”
木头是章大夫对阿晶夫君的称呼,因为他是个木匠,人也木讷。
章大夫对木头说不上满意,也说不上不满意,就是觉得他有点老实过了头,所有有些愚孝。
这会让阿晶受委屈。
章大夫不高兴。
祖孙俩说了一会儿话,章大夫看着门外,嘀咕道:“顾姑娘怎么还没来?”
之前明明说好了,下午要一起探讨尸毒的。
阿晶听见了,她忽然想到了什么,问:“刚刚我来的时候,有个姑娘找您,说是一起探讨尸毒的,可我那时候正在气头上,根本没相信,还把人给赶跑了!”
她有点不安:“爷爷,我是不是坏了您的事儿啊?”
章大夫摇摇头:“没关系,顾姑娘不是那么小气的人。”
“我亲自去找她一趟,跟她说说就好了。”
“我跟你一起去吧。”
章大夫和阿晶一起去找了顾月歌。
顾月歌正在摆弄灵植和药草。
她找了七八种对尸毒有效的灵植和药草,但难就难在配比,得慢慢试。
看到章大夫和阿晶过来,顾月歌道:“请坐吧。”
她笑意微淡。
阿晶有点手足无措,她挤出笑意,解释着:“顾姑娘,对不住啊,刚刚是我没弄清楚,再加上我在婆家受了气,所以说话有点冲,你别介意。”
章大夫也道:“顾姑娘,我孙女儿她,冒犯了,你别介意。”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