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最原始的锦也,很喜欢单纯无知又干净的类型。
装无辜,装可怜,装纯洁,随希声深谙其道,持续输出:“你可以教我吗?”
配合微微祈求的语气,随希声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变成了一只充满求知欲的纯洁小花猫。
即使主人冷酷无情地抛弃过他也没有关系,他依然期待着得到主人的回应。
有点恶心,但是也很有用。
锦也没有说话,而是坐在了随希声身边,一只因为习武练剑而布满茧子的手掌缓缓抚摸着随希声的脚踝,锁链在他手边被戳碰到,轻声「叮铃」作响。
猫咪身上挂着铃铛,这样一看,就是有主的。
手上动作如此挑逗,但锦也一双狭长的眼睛却一直盯着随希声,没有挪过眼。黑色的眼珠看人时显得非常专注,晕染上一丝时又显得极其具有侵略性,像是黑色深渊中会突然钻出一条恶龙,啖食血肉,吞噬灵魂。
随希声不喜欢他的眼神,这总让自己感觉毛骨悚然,贞操岌岌可危。
“你这么看着我,是想吃了我吗?”他这样问道。
锦也突然笑了,也不知道是随希声那句话戳到了他的笑点,他嘴角那个弧度看上去很坏:“是啊,不听话的猫是要被吃掉的,像这样——”
他张口咬上了随希声的嘴唇。
猝不及防的吻,趁人不注意霸道地占据了心防。随希声睁大眼睛,眼底映出锦也微阖的眼帘和专注的神情。
他好像在笑,笑容没有多少寻常人的温度,但唇瓣却是炙热的,骤然把随希声的心烙得滚烫。
好像灼烧的太阳,突然降临在心房。但它分明就在眼前,一个近在咫尺的距离,伸手就可以触碰到。
随希声开始头疼了,幻觉叠成晦暗不明的光,在他眼前炸裂般扑来。
“你怎么哭了?”
很熟悉的声音,曝光般冲淡了些许幻觉。随希声深呼吸几口气,用力推开了对方。
嘴唇火辣辣地疼,最后分离的那一刻,锦也还不忘狠咬了一口。
回过神来,锦也在面前坐着,面容依旧那么冷峻,只是脸色显而易见的差,阴沉地可以滴下暴雨天的降水。
随希声舔舔嘴唇上的血珠,摸上自己的脸颊,在眼下摸到一股湿意,思绪云遮雾罩,也有些茫然:“我不知道。”
这回的单纯不是装的。
不知道是不是随希声的错觉,他感觉锦也的脸色好了些许,但依旧是暴雨黄色预警。
“和我接吻感觉这么差?”
一句冷冽的质问,裹挟着寒冬腊月的寒气,尾音飘着一层鹅毛大雪,霜都凝块儿了。
“不知道。”随希声用一种非常真诚的眼神看着锦也,“只是觉得灵魂都要升华了。”
没头没绪的话,却正是随希声的真实感受。
他真没感觉出锦也的技术好到哪里去,说到底没经验的毛头小子只会像老鼠一样乱啃乱造。
但是他刚刚一亲上自己,和之前的「某也」们在一起后,很少出现甚至接近消失的精神幻觉又重出江湖,把随希声杀了个措手不及。
【按理说精神分裂和基因遗传与大脑病变有很深的联系,换了身体之后我的症状一般会减轻不少,3002,你帮我去查,这具身体是不是有遗传性的精神疾病。】
随希声自觉事情不对劲,想思考更多,但眼下必须得先把正在过冬的锦也应付过去。
“别生气了,我不是故意这样的。”随希声倾身上前,双手按在锦也宽阔结实的肩头上,态度极其诚恳:“只要你愿意放开我,我以后随便让你亲。”
他指了指被锦也下了禁令解不开的铁链。
“是吗?”锦也冷冷勾唇,抓住随希声一只手,大拇指在细腻的手背反复磨蹭,状似狎昵:“就算我不放,不一样可以随、便、亲?”
他忽然讥诮一笑,旋即狠狠咬住了随希声的手腕。
随希声一声不吭,几乎冷眼看他将自己的手腕咬出一个深可见骨的痕迹,疼痛让他找回了些许理智。
发完疯的锦也片刻后也恢复了冷静,轻轻碰了下随希声留下深深痕迹的手腕,眼底戏谑而隐隐得意,放在心态放平的随希声眼底,已经变成了对方占有欲太强而做出的幼稚标记行为。
那一块已经青紫,虽说灵兽身体素质强悍,哪怕是看起来柔弱精致的随希声,也有着超乎常人的恢复能力,这点伤口不成问题,最多两天,一切都会恢复如初。
而这都要建立在在锦也不做坏的前提下。
“以后,你这里都会留着一个疤,我不会让它恢复的。”
锦也饶有兴致地用指尖围绕着那块皮肤打圈。
“你开心就好。”随希声已经躺平,不想和心智尚未长成的幼稚鬼说实话。
锦也不是现代人,听不懂这种用话背后的讽刺含义,只是盯着随希声的脸瞧了一会,手臂一挥,随希声身上所有的锁链应声而断。
“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