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祖母身边度过的一段日子,是她童年最快乐的时光。或许简夏绮没有真正的变坏,自暴自弃,是外祖母毫无缘由的包容与爱。
后来,外祖母因病离世,她留给小简夏绮这条贴身的项链。时间流逝地太快,模糊了简夏绮对外祖母的记忆和爱,但身体的本能一直记得。
难怪,失忆后的简夏绮第一眼对这个好看的包包情有独钟,天天随身带着。原来里面藏着宝贵的项链,如同外祖母在陪伴她。
简夏绮攥项链在手心,贴着胸口,狐狸眼泛泪,失而复得的悲喜交加。
差一点,她就丢失了外祖母的遗物。
……
公安局,方正青风风火火地赶来,意气风发的大男孩满是担忧:“夏绮姐,夏绮姐?”
他打电话给简夏绮,却是个陌生小姐姐接的。听到简夏绮在这里,青年立马冲来了。
方正青目光四处搜寻,意外撞上了席思琛高冷挺拔的身影。阳光开朗的青年瞬间警惕:“你怎么会在这?”
席思琛清冷淡漠,难得反击:“你能在这,我为什么不能?”
方正青笑了一声,敌意满满:“不怀好意。”简夏绮需要保护的时候,第一个应该出现的是他才对。
宋小卿头疼,不耐烦地叫停两人:“别吵了大佬们,绮绮在认领她的包。她今天心情不好,你们不要添乱。”
听到简夏绮不开心,针尖对麦芒的两人闭了嘴,气势上依旧水火不容。
简夏绮在小房间待的有点久,方正青等不及要进去时,女人提着包出来了。
宋小卿刚从椅子上站起来。
方正青一溜烟跑到简夏绮身边:“夏绮姐,你眼睛红红的,是不是吓到了?”
冷若冰雕的席思琛微抬起了头。
简夏绮鼻尖微红,卷翘的眼睫毛湿润,柔和了她攻击性的美貌,可怜又好看。
在方正青关切的目光里,简夏绮一时没缓过来。她乖乖伸出了掌心,嗓音虚弱微哑:“手疼…”
“哎呀,是不是包被抢的时候刮到了?”宋小卿懊恼自己的粗心大意,心疼得不行,“抢.劫犯太可恨了!”
方正青连忙弯身,捧起简夏绮受伤的手,小心轻吹:“不疼不疼,我们去医院处理。”
简夏绮微皱眉,抽回手:“不去医院。”
方正青还没开口哄,一个小型的医药箱横进两人中间。
席思琛看到简夏绮的指尖不自然的颤动,方才从车上拿了医疗箱。男人的手指冷白修长有力量感,手腕上百达翡丽手表精密高级。他对简夏绮不容置疑道:“我们单独谈谈。”
“夏绮姐受伤了,有事下次说。”方正青怒目而视,如同忠诚而勇敢的骑士挡在了简夏绮面前。
宋小卿同样严防死守,冰冷微笑:“虽然很感谢今晚的帮助,但希望你不要打扰绮绮的生活。”
席思琛一动不动,平静地看向简夏绮。他只听女人的回答。
简夏绮不想理他的,摸到脖颈上的项链,无奈点了头。
席思琛替她追回了项链,完好无损,答应小小的要求也无妨。只要,他没看见包里的东西……
方正青和宋小卿惊讶地看着两人沉默地并肩而行,好像有不为人知的秘密。
简夏绮心情忐忑走出公安局:“你要说什么?”
席思琛不急着问:“上车。”
简夏绮美目瞪大,男人高昂的轿车像极了海边沉醉一夜的犯.罪现场。
女人停下脚步,矜傲眉眼潋滟动人:“有话直说。”
旁边是座商城,街道上人来人往,一家人提着大包小包的。
席思琛身长玉立,俊美五官巧夺天工,严肃认真:“你包里的验…”
“咳,”简夏绮一手堵上男人的嘴,用虚假的咳嗽声扰乱旁人的视线。她面若桃花,翻涌怒意和羞耻,“闭嘴!”
艳丽女人柔软的手心,轻触席思琛的薄唇。男人沉稳心跳微快,他没有出声,漆黑的眸子安静半垂,浓密的羽睫在眼底落下一小片鸦羽。
席思琛冷清的气息,无故炙热。简夏绮触电般收回手,不自在地甩去那异样的余温。女人红唇艳丽,嗓音冰冷:“好,车里谈。”
车内空间不小,密封性优越的车窗隔绝了外界的喧闹和视线。
简夏绮抱着纤细胳膊,气场全开:“你跟踪我?”
那么刚好路过,见义勇为?她怎么不信呢。
席思琛整了下领带,一丝不苟:“我想见你。”
简夏绮讶异,禁欲总裁果然是亲生的,和席夫人一样打直球。她猜到男人对自己有所图,不信他有真心:“我不想见你。”
“我明白。”席思琛眼眸深沉,女人连个笑都吝啬给他,“你怀疑自己怀孕了?”
简夏绮攥紧手心,用疼痛让自己冷静,美艳高傲地微抬下巴:“与你无关。”
“抱歉。”席思琛强行拉过简夏绮的手,拿出医疗箱的碘伏棉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