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吗?我能做你最坚实的后盾,你在外面永远也不用担心家里,我能照顾好春婶和林华,我能做好一切。他呢,他只会添乱,要你分神分心照顾,你难道不累吗?”林晚夏跟他并肩站着,他侧头就能看见林牧青结实的肩膀。
林牧青摇头:“我不觉得累,我喜欢这种为他操心的感觉,跟我操心你们,操心寨子里的事情是不一样的。他的情绪只展示给我一个人,他也只麻烦我一个人,你不懂那种感觉。”
他们那时站在一片梯田之上,目之所及是整个寨子的生计和希望。
“随玉让我看到了另外一种生活状态,是我从前从来没有体验过的,人生如果一直都是这样一成不变,又有什么趣味?”
他那天把话说得很清楚,他相信林晚夏也应该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了。
但是毕竟都是住在一个寨子里的,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这件事委屈委屈随玉,能换得寨子里像以往一样宁静,反正他有一辈子的时间来补偿随玉。
可没想到林晚秋还是执迷不悟。他发现自己错得离谱,只能想尽一切办法去弥补。
他把这些话都说给随玉听,却并没有看见随玉的脸色有什么改变,他有些慌,又走到随玉的面前,屈膝在他身边跪下,拉着他的手贴在自己的胸口:“我说的都是真的,我真的不知道兔子的事情。”
“我会处理好他的问题的。”
随玉的手心下面是林牧青蓬勃的心跳,这个声音曾经伴随着他入梦,曾经在午夜梦魇的时候陪着他,他的唇动了动:“你去找向阿么吧。”
在林牧青离开之后,随玉找到了春娘:“娘,我想跟他分开住一段时间。”
春娘叹了口气,说了声好,让林华把自己的屋子让给随玉,让他去林牧青的屋子里打地铺。
林牧青带着向阿么回来之后,就看见自己的屋子里原来属于随玉的东西都被搬走了,只在床尾,看到了林华的被褥,他看向林华,挑了挑眉:“什么意思?”
“娘同意的,说你们最近吵架,需要分开静一静。”林华说完就出去了,剩下林牧青站在原地看着空档的床铺,思绪万千。
林晚秋经过了几天的将养,身体已经好多了,但脸上的烫伤痕迹,在向阿么的医术下,慢慢地结痂。
但要想完全恢复到从前的样子已经是不可能了,这烧伤的痕迹,要永永远远地留在他的脸上。
林晚秋知道这件事之后狠狠地哭了一场,眼泪是咸湿的,落到伤口处疼得他撕心裂肺,最后又重新上了一次药,他的嗓子也被烟熏坏了,说话都是沙哑的,不仔细听,根本听不见他在说什么。
林晚夏问:“小秋,你那天带回来的兔子,真的是青哥给你的吗?”
林晚秋的眼泪刚刚止住,听见林晚夏的问话,声音嗫嚅着:“当然了,难道还是我捉的吗?”
他这句话的话音刚落,林牧青就出现在他们兄弟俩的面前:“你再说一遍,是我给你的吗?”
“上次的事情,我念着大家低头不见抬头见,不想把事情闹得太大,让你们在寨子里没有立足之地,但你好像一直不愿意悔改。”林牧青站在林晚秋的面前,垂下眸子,“你从来没把我的话放在心上。”
“青哥,小秋他还小,他知道错了的,你看他糟了这么大的罪,他已经得到了应该的惩罚了。”林晚夏赶紧上前去想抓林牧青的袖子,被林牧青躲开了。
“他可不小了。”林牧青转头去看林晚夏,“杀兔子满手血的时候,可不见得小。”
“我家的兔子,你们吃的还开心吗?我家兔子皮做的袖筒,用着暖和吗?”林牧青平时跟寨子里的人说话的时候,从来没有用过这样的语气,这是他面对外人面对他不喜欢的人说话时候惯用的语气。
林晚夏心里一凉,只怕这次小秋是真的触到了林牧青的逆鳞了:“青哥,再给他一次机会吧,我一定监督他让他改。”
“他改不了了,在你的身边,他学会的只是这些小家子勾心斗角的东西。”林牧青看了林晚夏一眼,“过几天等他伤好全了,你给他收拾好行李,我带他下山。”
“青哥,不要,小秋还小,我一定好好管教他。”林晚夏知道林牧青带他下山是要送他去哪里,他哭出声来,“我求求你青哥,马上就过年了,你不要送他走,我们家就他一个儿子了,你不能送他去云西啊,他还受了伤,他受不住那里的。”
“随玉家也就他一个哥儿啊。”林牧青声音凉凉的,“儿子是人,哥儿就不是人了,你家林晚秋的命值钱,我随玉的命不值钱是吗?”
在出门之前,林牧青又转过身,走到林晚秋的面前:“我再问你,那天晚上,你家着火,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晚秋缩了缩肩膀,想避开林牧青的眼睛,却又被他按住肩膀:“说。”
“是,是我自己,我那天晚上把兔子拿到房里去烤了。”他不敢再说谎了,一想到林牧青的眼神,他就再也不敢仗着林牧青对他们的优待再次作怪。
“是我自